“怎么?你认识塞格博士?”武藏见霍拉听到名字后神色变化,疑惑地问道。
“不认识,但听说过他的名声。”霍拉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据说塞格博士是一位很厉害的科研专家,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是火箭队的人。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武藏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扭头朝着仓库外走去,边走边说:“塞格博士的实验室在常磐市老城区的废弃工厂里,那里有火箭队的秘密通道,跟着我们走,别乱看,别乱问。”
喵喵在前面带路,沿着狭窄的小巷七拐八绕,避开了几条有警员巡逻的街道,最终停在一栋破旧的工厂大门前。
小次郎上前,在大门左侧的一块砖头上按了三下,又敲了敲旁边的铁管——“咔哒”一声,大门内侧的锁芯转动,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进去吧,塞格博士应该还在实验室里。”武藏示意霍拉先走,自己则和小次郎、喵喵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味道,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挂着一盏昏暗的应急灯,照亮了前方蜿蜒的路。
霍拉跟在三人身后,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踏入火箭队的地盘。
塞格博士的实验室就在通道尽头,透过虚掩的门缝,能看到里面闪烁的仪器灯光,还能听到低沉的机器运转声。
武藏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对着里面喊道:“博士,我们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想加入火箭队的人。”
实验室里,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塞格博士背对着众人,厚底眼镜反射着显示屏的蓝光,他的指尖在操作台上快速滑动,屏幕中央悬浮着一块陨石的 3d 模型,模型周围缠绕着红色的能量波纹,标注着 “转化率 32%?不稳定” 的字样 。
直到武藏的声音响起,他才缓缓转过身——常年待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他的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眼底带着熬夜留下的青黑,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扫过霍拉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压迫感。
“就是你想加入火箭队?”塞格博士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没与人正常交谈,更像是懒得浪费力气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武藏说你有‘价值’,我倒要看看,你这小鬼能不能说出点比‘我想当冠军’更有用的话 —— 毕竟我这实验室,不养只会做梦的闲人。”
霍拉没有被他的气场吓退,反而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视线掠过他胸前别着的“R”字徽章,以及操作台上散落的陨石样本碎片——那是塞格博士近期研究的核心方向。
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价值么......博士觉得,一个能提前预判‘非常规能量轨迹’,还能帮你完善‘陨石能源转化装置’的‘未来冠军’,这样的价值够不够?”
霍拉没有被他的冷漠震慑,反而抬眼看向屏幕上的陨石模型,目光精准地落在能量波纹最紊乱的区域,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博士,您的陨石能量转化装置,问题出在‘引导磁场的频率匹配’上吧?”
塞格博士的指尖猛地一顿,原本敷衍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继续说。”
“您用的是固定频率的电磁线圈,试图强行约束陨石内部的能量,但这种陨石的能量核心是‘动态波动’的 —— 就像您用固定尺寸的容器去装不断膨胀收缩的水,只会让能量从缝隙里逸散。”
霍拉向前走了一步,指着屏幕角落一组被忽略的微小数据:“您看这里,上周常磐森林出现异常磁场时,陨石的能量波动反而稳定了 0.7 秒,那是因为森林的地磁场频率与陨石核心频率产生了短暂共振。”
塞格博士他快速调出常磐森林的磁场记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将霍拉说的参数代入模拟系统 —— 屏幕上的红色波纹渐渐变得平缓,转化率的数字跳动着攀升到 57%,原本刺眼的 “不稳定” 标识也变成了黄色的 “待验证”。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时,看向霍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兴趣,却依旧带着科研者的审慎:“就算你能解决陨石的问题,也只是懂点‘技术调整’—— 火箭队需要的是能落地的价值,不是只会改参数的小鬼。”
霍拉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塞格博士手边堆积的实验报告上:“您是研究员,您的价值在突破科研瓶颈、设计核心装置;但一份完美的设计,必须要有人替您去验证,而我的价值便在于此。您负责‘向上突破’,我负责‘向下扎根’,让您的研究不会浪费在这些没必要的损耗上。”
塞格博士沉默了,他盯着屏幕上的异常数据,又看了看霍拉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个小鬼的话精准戳中了他研究的死穴。他最看重的从来不是“身份”或“野心”,而是“能否为科研提供价值”,霍拉的话,恰好踩在了他的“实用主义”痛点上。
“你说的这些,武藏和小次郎也可以替我实现。” 塞格博士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他抬眼扫了一眼身后的三人组,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的试探。
“呵呵,您真的觉得他们可以么?” 霍拉轻笑一声,“一周之内,他们在我手上败了两回,他们或许能执行命令,但永远想不到‘提前规避风险’,这不是能力问题,是意识问题。”
武藏想反驳,却被小次郎悄悄拉了拉衣角。
塞格博士瞥了一眼窘迫的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的指尖在操作台上敲了敲,屏幕上的陨石数据暂时被最小化,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你想要什么?临时成员身份?实验室助手权限?还是资源支持?”
“还是最开始的要求。” 霍拉挺直脊背,目光迎上塞格博士的视线,没有丝毫闪躲,“我想要加入火箭队,而且如果可以,我想成为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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