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一家五口,连着几日跟大伙儿同桌吃饭,嘴里早就寡淡无味,馋起肉来。不过今天还不行,明天才能恢复正常,只好先忍一忍。
第二天何严下班,带回了食堂的剩菜,又绕去菜市场拎回一只鸡,到家就炖上了,晚上一家人总算解了馋。
秦淮茹家忙着找人修补墙壁,二大爷和三大爷也紧锣密鼓地张罗起盖房的事。
前院后院的人见两位大爷都动工了,也纷纷找人盖房。一时间,除了中院,前后院都成了工地。
秦京茹笑着问何严:“雨住,咱们盖不盖呀?”
“要是也盖两间,老二老三将来结婚的房子不就有了?”
何严笑道:“不盖,孩子房子的事我自有打算,少不了他们的。”
秦京茹点头:“行,听你的。”
转眼几个月过去,又入了冬。
这时各家房屋早已盖好,除了中院,前后院都成了大杂院。
中院没盖房,其实有一大爷一部分功劳。
主要是何严和秦淮茹家都没动——何严自有安排,秦淮茹家只有棒梗一个,往后娶媳妇有聋老太太那间也够用,再加上一大爷反对盖房,她家也就没盖。
中院三家都没盖,其他家在一大爷的劝阻下,也就都没动。
如今一大爷见拦不住大家盖房,而且房子也都盖完了,就改劝各家拆房,可惜没人听。
他跟三大爷说,三大爷让他先去找二大爷,二大爷拆他就拆。
一大爷一听就没辙了——二大爷比三大爷更不听他的,只好一甩手回家了。
新盖的房子干透之后,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都盯上了二大爷新盖的两间房。
平时连过节都不回来的两人,这会儿提着礼物,带着媳妇,纷纷上门讨好二大爷,张口就要那两间房住。
二大爷一听就火了,平时不见人影,现在倒来占房子?一拍桌子就说不给。
刘光天立马不高兴了,张嘴就说二大爷偏心老大。
二大爷更怒了,大声喝道:“你当初怎么说的?!”
刘光天反问:“我说什么了?”
二大爷怒道:“你结婚的时候说,这辈子都不想进这个家!”
刘光天立马接话:“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一样。您二老都六十多了,没人照顾行吗?”
“不行。”
他自问自答。
二大爷气得别过脸去,懒得理他。
刘光福这时笑着插嘴:“谁说没人照顾?我来啊。”
“我那边都联系好了,马上搬家,以后爸妈就由我照顾。”
刘光天一听就上火:“轮得到你吗?按顺序也该是我,爸妈我来伺候!”
刘光福笑嘻嘻:“没戏,二哥,爸妈不喜欢你。”
刘光天往前一步:“你凭什么说爸妈不喜欢我?”
“难道喜欢你吗?”
二大爷听得头疼病都犯了,难受得闭上眼睛——这两个,他一个都不喜欢。
刘光福笑了笑,说:“我是比不上大哥,可还是比你强一些的。”
“要不让爸妈评评理,看他们更喜欢我们俩谁?”
刘光天一听,拍桌同意:“好!”
“爸,妈,你们说说,你们更喜欢我们哪一个?”
刘光天转头向二大爷和二大娘问道。
二大爷一甩手,怒喝道:“一个都不喜欢,都给我滚!”
兄弟俩一听,心里都明白,父母就是偏疼老大。
但他们不肯放弃,还在继续说着。二大爷见他们还不走,头疼得更厉害,难受得闭上眼睛,抬手捏了捏鼻梁。
刘光天开口道:“爸,我们俩从小到大,三天两头就挨您的打。就算我后来上班了,您也是说打就打,我反抗过吗?”
二大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敢吗?”
刘光天立刻高声说:“我不敢,当然不敢!因为那时候我打不过您。现在您动我一下试试?”
二大爷一脸轻蔑,根本不在意。
但二大娘火了,站起来就揪住刘光天的衣服骂道:“光天,你怎么跟你爸说这么大不敬的话!你这孩子!”
刘光天一下子脾气上来,把二大娘甩到了一边。
三儿媳妇反应快,一看这情形赶紧喊:“光福,他不孝,快动手!”
刘光福一听,觉得表现的机会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刘光天的脸就是一巴掌。
兄弟俩顿时扭打在一起。
二大爷见状上前,想踢刘光天,可他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头疼,没踢到人,自己反而向后倒去,后腰撞上椅背,一下子昏倒在地。
二大娘赶紧跑过去,一看二大爷昏了,吓得抱住他哭喊:“老头子!”
她回头朝打架的兄弟俩哭叫:“你们两个混蛋,别打了!快来看看你爸啊!”
兄弟俩正打得激烈,加上一片吵闹,一开始没听见。直到二大娘连喊几声,被三媳妇推到一旁的二儿媳妇才注意到。
她赶紧喊:“别打了!爸摔倒了!快看看爸!”
二儿媳妇回头一看,二大爷真的倒在地上,也不帮刘光福打刘光天了,转而去拉架:“别打了,爸倒了,快去看看!”
这时二儿媳妇也重新跑到兄弟俩旁边,继续喊。
打在一起的两人这才停手,齐齐转头看向二大爷,赶紧分开,跑过去把他抬起来送往医院。
幸好二大爷没什么大碍,医生让他在医院观察一天。
兄弟俩见没事,就回家了。他们没等二大爷同意,连夜搬了进去。
第二天,二大爷出院回来一看,气得直接躺下了。
兄弟俩见他这次没昏过去,赶紧把他抬进屋里躺下。
这房子,他们也就这么强硬地住下了。
一大爷在家里,正看着从李大夫那儿帮二大爷找的治偏头疼的偏方。这时,一大娘拿着晾好的床单走进来。
她问:“看什么呢?”
一大爷说:“二大爷不是偏头疼犯了嘛,我去药房时遇见老李头,他给了个方子,说专治这个。”
“二大爷出院啦?”
一大娘笑着答:“是出院了,可一进家门,就看见他那俩儿子光天和光福,一人占了一间临建房,气得他直接又躺回床上了。”
她手里整理着床单,语气里透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一大爷起身帮忙,扯着床单一角愤愤道:“他自找的!我早跟二大爷、三大爷说过,别总想着占便宜。院子里他们多占了多少地方,别人不好说,还一个个跟着学。你看看咱们院,除了中院,前后院都盖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得痛快,像是憋了很久。
两人一起拉平床单,一大娘笑说:“老阎家倒没因为房子闹。”
一大爷嗤之以鼻:“他家有什么可闹的?家风就是算计。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这回吃亏了下回再找补回来。”
一大娘边叠床边感叹:“唉,咱俩没孩子。可就算有,也不能像他们那样。”
一大爷坐下,语气欣慰:“那也得看是谁。你看秦淮茹,一个人把三个孩子带得多好。”
一大娘连连点头:“这院里,我就喜欢淮茹家那几个孩子。小当说话讨喜,每次都能把人逗乐。小槐花平时不声不响,一张嘴却句句在理。棒梗也懂事,孝顺又照顾妹妹——三个孩子个个都好。”
一大爷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跟你说,这院里将来能给咱们养老送终的,恐怕只有柱子和淮茹。不过柱子十年前突然变了性子,现在还真不好说。”
一大妈笑了:“那话哪儿是你说的,是聋老太太讲的。今后别总提这些丧气话,咱们好好锻炼身体,准没错。”
一大爷起身从柜上拿起两包药:“我去给二大爷送药。”
一大娘嘱咐:“快去快回,等你吃饭。”
“哎。”
一大爷应了一声,推门出去了。
一大爷拐进后院,刘光福正站在门口。一大爷直接把药递过去,让他媳妇帮忙煎。
刘光福起初推脱,说家里没药锅。
一大爷告诉他,全院就一个药锅轮着用,前些天棒梗奶奶生病时还在秦淮茹家,去拿就行。说完又把药塞过去,刘光福没法再推,只好接了。
一大爷瞥了他一眼,进屋去看二大爷。
刘光福没法,喊出媳妇。他媳妇也不情愿,嘴上嘟囔着,手却只好接过药包。刘光福敷衍两句,转身往秦淮茹家去借药锅。
此时,棒梗总算有了份工作——扫大街。
棒梗对这份差事满心不乐意,实在太丢脸了。
但也没法子,总不能一直闲在家里。他已经在家待了半年了,再说这扫大街的活儿还是秦淮茹费尽心思才求来的——多少人回来连大街都没得扫呢。棒梗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可他就是提不起劲,干活有一搭没一搭的,还总戴着大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
这天,管事的队长实在看不下去,把棒梗狠狠训了一顿,最后撂下话:“能干就干,不能干走人,多少人想干还轮不上呢!”
队长骂完就走,棒梗气得摔了扫帚、扯下口罩,扭头就回家了。
此时秦淮茹和贾张氏刚为刘光福拿药锅不守规矩的事生完气,把人骂走,就见棒梗推门进来。
秦淮茹一愣:“你咋这时候回来了?不该在上班吗?”
棒梗坐下喝了口水,重重放下杯子:“我不干了。”
“啥?!”
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嚷起来。
棒梗愤愤道:“扫大街算什么工作?我一个年轻小伙子干这个?”
秦淮茹气得别过脸,贾张氏急得拍腿:“棒梗啊,现在找活儿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工作是你妈求完一大爷没用,又跑了半年街道才讨来的名额啊!多少人排队等着呢,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棒梗梗着脖子:“反正我不干了,我找别的工去。”
秦淮茹红着眼吼道:“你上哪儿找?自己把工作辞了,街道还能再给你安排?排队也轮不上你了!你是要气死我啊!——现在立刻回去接着干!”
“我不去!”
棒梗扭过头。
秦淮茹冲过去打了他几下:“你个不省心的东西!”
棒梗一动不动:“打我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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