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笑问:“那要是您输了呢?”
九门提督道:“我要是输了,就把‘再回来’给你,怎么样?”
何严一听笑道:“没问题。”
“那咱们怎么下?”
九门提督说:“时间不早了,就三局两胜吧,也不能不给你机会。”
何严笑道:“行。”
“小枣。”
小枣一听,就把带来的象棋拿过来。孟小杏搬来两个马扎,何严和九门提督开始摆棋。
其他人不管懂不懂,都围在旁边看。
何严笑道:“红先黑后,您先请。”
九门提督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头炮。”
何严道:“我也当头炮。”
“跳马。”
“我也跳马。”
第一盘对弈,何严以顺手炮开局,先试探九门提督的棋力,发觉对方并非自己敌手,便有意相让,让他先赢一局。
九门提督笑道:“如何?”
何严笑道:“首盘不过是热身,不足为论。但我输就认——小枣,取我的酒来。”
小枣将酒端来,何严接过一饮而尽。
九门提督点头:“行。”
二人随即开始第二盘。
此时酒楼中热闹非常,而酒楼之外,程建军正带人绕着韩春明的车查看。
确认这车与批文不符后,手下提议扣车,但程建军并不着急,觉得光扣车未免无趣,便带人离去。
第二盘,何严执先,同样架起当头炮,九门提督应以列手炮。
这局厮杀胶着,最终何严未让九门提督输得难堪,稍胜一着。
九门提督也不多言,接过韩春明递来的酒,一口饮尽。
随即道:“接着来。”
第三盘才至中局,九门提督额头已微微见汗,再回楼眼见难保。
他跳马一步,韩春明急道:“师父……”
话未说完,何严与九门提督同时看向他,韩春明连忙住口。
最终何严依旧手下留情,几番激烈缠斗后,九门提督败下阵来。
三局皆未让他输得难堪,九门提督道:“我认输,再回楼你随时可取。”
又对韩春明道:“拿来。”
他饮下今日最后一杯酒。
何严见他饮尽,笑道:“好,那我明早十点去府上拜访。”
九门提督道:“行,我在家等你。”
何严笑道:“得嘞,小枣,收拾东西走吧。”
小枣收拾完毕,何严带着她离开。
刚出门口,韩春明追了出来:“侯爷,请稍等。”
何严驻足回头:“还有事?”
韩春明近前赔笑:“嘿嘿,破烂侯,有件事想与您商量。”
“再回楼对我师父意义非凡,能否换一件别的?”
“我那儿的东西您尽管挑,哪件都行。”
何严笑道:“放心,你师父的事我心中有数,让他明日备些好酒便可。”
“走了。”
韩春明仍不死心:“真不再商量商量?我那儿好东西可不少。”
何严笑道:“你师父不会有事。”
说罢便与小枣离去。
酒楼里,九门提督一脸不悦,小懒猫劝道:“爷爷别气,不过输件东西,气坏身子不值。”
九门提督道:“你懂什么,那是再回楼。”
小懒猫连声应道:“再回楼,再回楼。”
不久韩春明返回,众人看向他,韩春明道:“破烂侯说您不会有事,让您明天备些好酒。”
九门提督心中已有猜测,想必是那样没错了。若是如此,把楼还给对方也无妨,愿赌服输。
他起身道:“行了,我走了,你们打烊吧。”
韩春明赶紧上前搀扶老爷子,小懒猫也扶住另一边:“我跟你一起送爷爷。”
她转头对涛子和孟小杏说:“你们关店吧。”
二人便扶着老人离去。
孟小杏见他们走远,问涛子:“刚才那场比试你看明白了吗?到底比的是什么?”
涛子摇头:“我也没看懂。春明说挺复杂的,以后有机会再问他。”
“行了,咱俩也关门回家吧。”
众人各自歇下,转眼已是次日。
何严如常起床,如厕、打拳、吃饭、洗漱,将三个杯子收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出门慢悠悠朝九门提督家走去。
韩春明还在睡梦中,春明妈买早点回来,孟小杏恶作剧地模仿苏萌的声音,骗得韩春明从床上一跃而起。
韩春明提着裤子出来发现被骗,对孟小杏一通埋怨,反被孟小杏怼得无话可说。
他索性不再争辩,早饭后拿着大头鞋的车钥匙,高高兴兴去苏萌家送彩礼。
苏萌父母尚不知二人要结婚的事,见韩春明来送礼,一时愣住。苏萌奶奶出面解围,说这事她清楚,让他们不必过问。
但得知韩春明送的是一辆车,不仅苏萌父母,连苏奶奶也吓了一跳。唯有苏萌兴奋不已,早饭也顾不上吃,兴冲冲开车上班去了。
此时,程建军也已准备就绪。
苏萌开着车高高兴兴到了单位,闺蜜李媛正好也刚到。一听是韩春明送的,李媛围着车转了一圈,给车起了个外号叫“小土鳖”
。
苏萌不乐意:“什么小土鳖,这叫大头鞋!”
李媛笑说:“行行行,大头鞋。”
同事们陆续到来,都被这辆车吸引,纷纷围观。两人见人越来越多,便转身上楼。
办公室里,二人还在为车兴奋不已,这时程建军——工商局稽查处处长——带着两名手下开着吉普车来了。
程建军交代一番后,让手下下车扣车,自己则将车开到远处观望。
大头鞋周围仍有人围观,两名工作人员上前称该车为走私车,询问车主。见无人认领,正要喊话时,李媛从窗口看见情况,开窗一问,急忙告诉苏萌。两人匆匆下楼。
一番交涉后,苏萌被带回工商局,此事也在教育局传开。正值苏萌提副科的关键时期,这一来,升职恐怕悬了。
苏萌在工商局处理完手续,急忙呼韩春明,让他赶紧过来。韩春明一看苏萌找他,立刻赶了过去。
得知事情原委后,原本还计划十点去见他师父,这下也顾不上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拿出这辆车的正规手续,才能洗清嫌疑。
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及时证明,苏萌的副科级职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韩春明急忙买了火车票赶往东北,去找原车主补办手续。
但愿还来得及,保住苏萌的职位,否则这回媳妇可能又要离他而去。
何严信步走到九门提督家,见大门敞着,便径直走了进去。
院里,九门提督正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旁边小桌上摆着茶水。见何严进来,他开口道:“来了。”
何严笑问:“等我很久了?好酒备好了没?”
九门提督答道:“就等你了。”
说完起身往屋里走。
进屋落座后,九门提督指着矮桌上的二锅头问:“你看这酒行吗?”
何严看了一眼笑道:“就没有更好点的?”
九门提督道:“正宗红星二锅头,还是贵的,够意思了。”
何严摇头笑道:“不知你底细的,听这话还以为你只喝过二锅头呢。”
九门提督一笑:“行了,都拿出来吧。”
说着从桌下取出备好的“聚朋友”
。
何严接过“聚朋友”
看了看,也拿出自己带来的“茶飘香”
“酒罢去”
和“再回楼”
。
九门提督一见,激动地挨个捧起细看,接着把它们排成一列,眼眶含泪地将酒一一斟满。
他一边倒酒一边低语:“哥儿几个,今天咱们又聚齐了。”
何严静静看着他,没有打扰。
九门提督举起“茶飘香”
道:“德胜门的茶飘香兄弟,崇文门的聚朋友……如今端着你曾经的绰号,可惜你走得太早。哥们儿替你喝了。”
说罢一饮而尽,放下茶碗。
他又对第二碗一抱拳,端起“酒罢去”
:“东直门的酒罢去,是我一生最敬重的老哥……三十年前,在你东直门的小酒馆里,我们喝了最后一回。老哥,干喽。”
一仰头,又干一碗。
第三碗是他自己的“聚朋友”
,他举碗道:“聚朋友,敬你们了。”
再次饮尽。
最后他端起“再回楼”
:“这第四碗再回楼,是朝阳门兄弟提议,用这四个小碗的名字作我们四人的绰号。兄弟呀,干喽。”
话音未落,他已忍不住哽咽,在呜咽声中饮尽最后一碗。
接着他抱拳抵额,伏在矮桌上放声痛哭。
今日四兄弟重聚,他心愿已了,尽管那珐琅彩小碗早已不属于他。
何严静静等他哭完,未发一言。
本想在他哭泣时收回小碗,等他抬头时逗他一回,
转念一想,还是作罢,让他好好高兴一场吧。
九门提督哭够后,抬袖抹去眼泪,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几只小碗,
轻声道:“拿走吧。”
何严笑道:“那我可收好了。”
说着便将四只小碗仔细收进盒中。九门提督在一旁静静看着,直到他全部收拾妥当。
何严笑问:“正事儿办完了,不给我备点酒菜?”
九门提督板着脸:“没有。”
“这么小气?”
何严挑眉,“我成全了你这么大个情分,不说欠我人情,连顿谢酒都不请,说不过去吧?”
九门提督闻言趿鞋下地,从柜里取出一碟花生米、一碟拍黄瓜摆在矮桌上,又转身取来两只酒盅。坐回榻上,他重重放下酒盅:“喝。”
何严笑吟吟道:“这才像话,堂堂九门提督总不能太寒酸。不过这菜也太素了,好歹添个凉拌猪耳啊。”
九门提督瞪眼:“喝酒就喝酒,你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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