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半空,动也不敢动。
躲在楼梯拐角的一名中年妇人浑身一颤,转身拔腿就跑。
“怎么?心里不服?”
周智低头看着跪地的乔治,见他满脸涨紫,额上青筋暴突,双眼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妈的!有种放开我!知不知道老子是潇洒哥的人!”
混道上的老把戏——打得赢就狠打,打不过就搬靠山。
“哦。”
周智应了一声,松开钳制乔治的手,又吸了口烟,淡然道:“放开了,你现在想怎样?”
“哼,怕了吧?草!”
乔治以为他怯了,顿时嚣张起来,抡起手中抱着的头盔就朝他砸去。
“砰……啪……”
周智挥手拨开头盔,反手一巴掌扇在乔治脸上,直接把他抽得歪倒在地。
“怕?我吓都吓死了!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哪来的底气?”
“草!”
乔治猛地爬起,再次挥头盔砸来。
“砰……啪……”
结果如前,又被一巴掌扇翻在楼梯上。
头盔脱手飞出,撞上墙壁发出碎裂声,随即滚下台阶,散成几块。
“还不服气?”
看着被自己两记耳光抽得晕头转向的乔治,歪歪斜斜扶着栏杆才勉强站稳,周智冷笑着嘲讽。
“阿芳,怎么回事?”
这时,朱文雄正好回来,叼着烟从楼下上来,见到这阵仗,又看见女儿也在场,连忙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了一句,目光随即扫向周智。
“伯……伯父!”
小珍看到朱文雄,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小珍,他们这是闹哪出?”
朱文雄年轻时也是道上混过的,街头砍人没少干,这点场面根本不在话下。
周智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教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没打扰到你吧?”
“哦,没……没有……”
朱文雄望着周智那平静的笑容,再看看地上哀嚎的刀疤和狼狈不堪的乔治,心头莫名一紧,连连摆手。
他对乔治这种一看就不成气候的小混混,本不屑一顾。
但周智不一样,凭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此人绝非寻常少年。
“你看,就在那儿,几个小混混在打架!”
这时,刚才逃走的中年妇女拉着朱婉芳的母亲,一边急步赶来,一边大声说道。
“阿芳!”
朱婉芳的母亲走出走廊,见女儿和丈夫站在楼梯口,喊了一声便急忙奔来,一把拽住女儿的手。
“我们回家!”
朱文雄也赶紧推着女儿往里走,见她还担心地看着好友小珍,便伸手拉住小珍的胳膊,低声道:“小珍,跟我们走,这事轮不到你掺和。”
“等等……”周智忽然出声道。
正准备离开的朱文雄一家,连同小珍,顿时停下脚步,齐刷刷望向周智。
“别慌。”
周智淡淡一笑:“我只是想跟这两个小姑娘说几句话。”
说着,他微微侧头,看向小珍:“现在你还觉得他很了不起吗?”
“我、我……”
小珍听了这话,嘴唇微动,却不知如何回应。
“小姑娘,一个靠你赚钱养活,在外吃喝玩乐的男人,你觉得他那叫威风?”
“你以为他是你的依靠,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真把你当女人看待了吗?他不过是在啃软饭罢了。”
“好好想想你为他付出的一切,正常的男人会这样对待你吗?”
“你现在的人生还有选择,别被眼前的浮华蒙蔽了双眼。”
“我……”
小珍张了张嘴,依旧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人心深处的执念,哪是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
可面对周智,她又不敢反驳半个字。
“你他妈——”
乔治刚恢复意识,听到这番话,立刻破口大骂。
“啪!”
话音未落,周智抬手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将他抽翻在地。
“嘴里吐粪呢?学校老师没教你要讲规矩、守教养吗?轮得到你插嘴?”
说完,他抬头看向朱婉芳:“你看起来还算懂事,听你爸的话,安心读书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外面的是是非非,少掺和。”
“你现在课本里学的公平正义,还只是纸上的道理,那是用来指引你成长的。等你将来有了能力,再用自己的方式去实现它也不迟。”
“我说完了,你们好好想想,回家吧。”
周智说完,朝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走,我们回去。”
朱文雄见状,连忙推着女儿,顺手拉起小珍,迅速离开了现场。
目送几人远去,周智轻轻摇了摇头。
当初看这部电影时,心里真是有些来气。
朱婉芳的三观其实并不偏,只是生错了年代。
郭小珍则是典型的年轻人心态,被花花世界晃花了眼。
在还不懂什么是爱的年纪,迷恋上了不该投入感情的人。
但好在她尚有情分在。
拿自己辛苦赚的钱替朱婉芳还债,也从未拉她下水。
既然遇上了,能帮便帮一把。
该说的已经说了,听不听得进去,能不能醒悟,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接着,他蹲下身,看向那个刚刚清醒、趴在楼梯上却仍带着几分戾气的乔治,眼神依旧不服。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轻笑道:“怎么?还不服气?”
乔治咬着牙,默不作声,只用眼睛死死瞪着他。
“哟,有点骨气,我喜欢。”
话音刚落,“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了过去。
“咳……”
乔治猛地喷出一口血,混着几颗断裂的牙齿落在地上。
他偏过头,依然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周智。
“脾气够硬啊。”周智看着他的模样,不禁轻笑。
年轻人没尝过社会的耳光,骨头自然格外硬。
“啪、啪、啪——”
不废话,周智面带微笑,连续几个耳光扇过去。
对方的脸早已肿得不成样子,像极了猪头,这几下似乎又把他打懵了,脑袋晃来晃去,一时反应不过来。
“别打了,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认了!我们服了!”
周智刚问一句“服了没有”,旁边便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正是之前被他一脚踹倒的刀疤,此刻正捂着腹部,满脸惧色地望着他。
不同于长期待在校园、莽撞冲动的乔治,刀疤常年跟着潇洒哥混事。
经历过现实的教训,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他知道,硬扛的代价,只会让自己更惨。
“哦?真的?”
“真的,真的!”刀疤连连点头,额头冒汗,“刚才那一脚……我以为我要不行了……”
这会儿只有他和乔治在场,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赶紧服软,尽早脱身才是明智之举。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忙扑到乔治身旁,拽着他急声道:“乔治,快向这位大哥道歉!”
“我……我……”
“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见对方仍迟疑不语,他的语气顿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
乔治瞥了眼周智手中的刀疤,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抬起头,满脸屈辱地开口。
“呵,我看你这表情,还是不太服气啊?要不要继续试试?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这八掌更狠?”
“没、没有!我服了,真的服了!”
乔治望着周智缓缓扬起的手掌,眼中瞬间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原本还强撑着一口气,可低头那一刻,哪怕再不愿,那股傲气也彻底泄了,心底的害怕如潮水般涌上。
“这才对嘛!年轻人出来混,做错事要认,挨打就得站直了受着。”
“是是是,大哥说得对!”刀疤连忙点头附和,还不忘扯了扯乔治的衣角示意配合。
“嗯,懂事就好。现在,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吧。”周智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地说道。
“大哥!这……”
两人闻言一怔,拳头刚挨完,居然还要掏钱?
“嗯?怎么?我花了这么多时间教训你们,难道不该收点学费?”
周智眯起眼睛,目光微寒。
“该交!该交!当然该交!”
两人被那眼神一扫,心头猛然一紧,纵使内心万般委屈,也只能含泪将身上所有现金悉数掏出。
“就这么点儿?你们平时怎么混的?”
周智接过钱,又顺手在两人身上搜了一遍,粗略一数,总共两万多块,眉头微皱,显然不太满意。
“大哥,真的没了!”刀疤一脸苦相,几乎要哭出来。
他是真想哭——本来只打算交自己的那份,可周智只是轻轻一拍他胸口,他藏在内袋里替老大卖货还没来得及上缴的钱,就这么被拿了过去。
回去交不出这笔款,老大绝不会轻饶他。
“行了,这次给你长点记性,下次机灵点。”
周智拿着钞票,轻轻拍了拍乔治的脸颊,随即起身,慢条斯理地将钱塞进自己口袋,从容走下楼梯。
正好他刚出狱,手头正紧,这笔钱刚好能解燃眉之急。
至于担心潇洒哥事后报复?
别闹了,他今天才第一次来这儿,也没报名字,对方能不能查到他都难说。
更何况,那个在电影里看似风光无限的潇洒哥,能把朱婉芳一家逼到那种地步,实际上也不过是个底层小头目罢了——每月上缴三万,手下没几个得力兄弟。
欺负普通人还行,他周智现在是普通人吗?
……
没过多久,周智便找到了记忆中的住处。
果然离钟天正家不远,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小屋,简陋但对他而言已足够。
……
清晨,他在一家茶餐厅靠窗的位置吃着早餐,顺便体味香江市井的生活气息。
不经意间,看见朱文雄带着女儿朱婉芳从对面街道走来。
他目光一凝,很快便见父女俩推门而入,径直走向一张已有几人落座的桌子。
那桌周围还零星坐着几名纹着龙虎图案、神情跋扈的男子,一看便是混江湖的。
“不至于这么巧吧?”
他不过是随便挑了家茶餐厅,竟又撞上了这一幕。
看到这对父女出现,他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朱文雄找昔日老大胜哥出面,与潇洒谈条件,想让他放过朱婉芳。
虽然过程不愉快,最终双方翻脸动手,不欢而散。
但从剧情来看,此时的潇洒态度虽差,主要针对的是胜哥,并未真把这事放在心上。
只要朱婉芳不指认凶手,事情本不至于升级。
毕竟,出来混,图的无非是财。
特别是潇洒哥这类年轻人,剧中的刻画已经十分明了。
然而,一旦朱婉芳出面指认,局势立刻变得不同。
混社会,若手下出了事他不出头,今后如何服众?
谁还会真心追随他?
可一旦他插手,就得砸钱捞人。
这事本就因朱婉芳而起,之前还特意派人警告过,对方却不当回事,那自然要予以反击。
否则名声传出去,以后谁还怕他?
又凭什么在圈子里立足?
只希望昨晚他说的话,对方真的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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