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违反约定就得退钱,记得让她按手印。
秦淮茹急忙推拒:这怎么行,刚收了你的粮,哪能再要钱!
......
不多时。
秦淮茹一手拎粮袋,一手捏着纸条,满面春风地踏出何雨水房门。
这事贾张氏压根不知情,回去随便按个手印搪塞便是。
太好了,这个月的口粮有了着落,还能补上预支的粮食;
得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那苏青身上再弄点好处。
棒梗正长身体需要营养。
苏青长得高大,听说和他姐姐的豆浆有关,不知能否弄来?
秦淮茹哼着小曲回屋。
只见贾张氏带着三个孩子吃着窝头,丝毫没给她留份。
这老太婆存心报复早上没帮腔。
心情大好的秦淮茹懒得计较,嘱咐棒梗几句便出门上工。
屋内何雨水捂脸呆坐许久,食欲全无,默默收拾碗筷。
真是祸不单行,傻哥被三位大爷坑了五块。
我又被贾张氏讹走五块...
这院里的人,越老越精啊...
整好衣衫推车出门,何雨水赶着去上班。
为通勤方便,她咬牙买了辆自行车——在这年头可是稀罕物。
经过苏青门前,她不觉放慢脚步,瞥见房门虚掩。
奇怪,小青还没出门?
再不走可要迟到了。
要不去看看?若有急事正好捎他一程。
何雨水凑近门边,探头张望。
只见炉灶旁,易小心独自背对门口坐在小凳上,不知在忙活什么。
不见苏青身影,她有些失落:小心,你舅舅呢?
没有回应。
只有小豆丁沉默的背影。
......
何雨水一脸茫然。
昨天还开开心心给自己红薯,今天怎么突然不理人了?
她不甘心,提高音量问道:
“易小心,你在干嘛?”
易小心闻声转身,一手端着碗,一手举着根骨头啃得正欢。
“是姐姐呀,我在吃排骨呢,你要不要尝尝?”
何雨水愣住了。
大早上就吃排骨?凑近一看更疑惑了:“你都把肉啃光了,还咬什么呢?”
明明苏青她们从没饿着这孩子,怎么看着怪可怜的。
“小狗连没肉的骨头都啃,我想试试是不是也很好吃。”
易小心眨着眼睛回答。
45·轧钢厂记事
何雨水被这回答噎住了:“那…好吃吗?”
“嗯——”
易小心歪着头,“我再多啃几下。”
看着她认真啃光秃秃骨头的模样,何雨水忽然想起昨晚她和苏青的对话——
果然不是普通小孩的脑回路。
“对了,你舅舅去上班了吗?”
何雨水换了个话题。
易小心思考时小辫子一晃一晃:“青舅舅吃完饭就走啦,估计是去拉粑粑了吧!”
在她的小脑袋里,吃饱后要么躺着要么坐着,出门肯定是因为吃太多要解决。
何雨水:……
我哥叫傻柱不代表我叫傻水,小孩子说话真是……
告别易小心,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出院门。
同一时刻的轧钢厂晨光里,机器轰鸣声早已响彻厂房。
苏青穿过忙碌的人群,熟门熟路走到自己的工位。
“张哥今天这么早?”
“可不是嘛!”
张师傅掏出白瓷缸递热水,“待会儿李副厂长带人检查,得提前准备。
趁热喝两口暖暖。”
苏青道谢接过水缸,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
前身人缘不错——多亏姐姐教的“嘴甜勤快不怕累”
,虽然代价是总被前辈们“关照”
额外工作。
望着堆积的零件,他活动了下手腕。
得想办法甩掉**的标签了。
先试试这副身体的钳工肌肉记忆吧——他套上白色袖套,扳动了虎钳手柄。
钳工的工作主要包括切削加工、机械装配和修理作业中的手工操作,因常在钳工台上用虎钳固定工件而得名。
苏青利落地将一个弯头夹在台虎钳上,锉刀在外侧快速打磨,动作干净利落。
一小时后,李主任带着纠察组巡视车间,转了一圈未见异常,随口鼓励几句便离开了。
时间流逝,到了午饭时分。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苏青放下工具,将沾满油污的套袖扔进抽屉,转身奔向食堂。
早晨领到的十斤面粉已经和好,但来不及蒸成包子,只好去食堂凑合。
尽管饭菜单调难以下咽,可高强度劳动后不吃实在撑不住。
食堂人声鼎沸,蓝色工装的人群端着碗筷穿梭其间,屋顶悬挂着浪费粮食就是犯罪的标语。
苏青暗想,难怪叫蓝领。
轧钢厂食堂凭定量饭票供应,苏青规规矩矩排队时,院里的贰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踱步而来。
这位七级老师傅瞧见苏青,立刻摘下皮手套掏出饭盆:巧了苏小子,帮我打俩馒头一份土豆,回头补你饭票。
苏青没接饭盆,脑海中闪过前身的记忆——这个总爱摆官腔的邻居,自从第一次帮忙打饭后便得寸进尺。
明明承诺指点技术,却只会差遣人跑腿,连饭钱都赖账。
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学徒,如今可不会再当 ** 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前身始终不敢开口讨要饭钱,也不懂拒绝,硬是为刘海中打了一个多月的午饭,白白做了许多事。
即便如此,前身还天真地以为这是刘海中对他的考验。
而刘海中自然乐享其成。
毕竟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正好满足了他当官的瘾头,岂不快哉?
至于提拔关照?
他不过是个普通工人,哪有这能耐?
就算真有这本事,他也绝不会出手。
连亲儿子都懒得管,哪还会理会外人?
呵,年轻貌美的小寡妇想占他便宜,他都严词拒绝。
你个糟老头子倒好意思来白吃白喝?
不怕挨个大耳刮子?
苏青嘴角微扬:打饭小事一桩,不过刘同志,饭钱可得结清啊!
这声刘同志让刘海中脸色一沉,捏着嗓子道:
不是说好了等会儿给你吗?
虽然压根不打算给饭票,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毕竟表面功夫得做足,要是落下个吃白食的名声,他在厂里还怎么混?
苏青没接饭盒,斜眼打量着这个死胖子,越看越来气——还想白嫖你爹?
一个冷眼丢过去,干脆利落道:
说完转身继续排队,懒得再看那张油腻的老脸。
大院里三位大爷,就数刘海中最不是东西。
三大爷阎埠贵虽说抠门算计,爱占小便宜,但要真说他多坏,倒也不至于。
易忠海虽然是个伪君子,背地里干些绝人香火的勾当,至少面上还装得人模狗样。
唯独刘海中是实打实的阴险小人,抄家害命、中饱私囊的事没少干。
娄晓娥平日贰大爷贰大爷短地叫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
他转头就带人去抄了娄家的宅子,差点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还私吞财产。
对外如此,对内更是冷酷无情。
七级技工拿着高工资,在家里抠门程度却堪比阎埠贵。
自己吃着煎蛋花生米喝着老酒,几个儿子只能啃窝头,多吃一口都要挨骂,好处全给了大儿子。
结果呢?大儿子一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撒手不管。
反倒是几个小儿子最后坑了他一把。
自家人尚且如此,前身巴结他能有好果子吃?
这种人早断早干净,赶紧滚远点!
这声字掷地有声,立刻引来众人围观。
同厂的工友都知道他们住一个院,都等着看热闹。
不明就里的则在心里嘀咕:这小子真不识相,老前辈让你帮忙打个饭又没说不给钱,举手之劳的事,何必闹得这么僵?
最好面子的官迷当众被打脸,刘海中顿时涨红了脸。
你再说一遍?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前两天还贰大爷叫得亲热的小子,今天怎么突然翻脸了?
这口气不出,他贰大爷的面子往哪搁?
少在这儿倚老卖老,要吃自己打去!
苏青冷笑连连,丝毫不留情面。
# **食堂 ** **
今天不帮刘海中打饭,必定会得罪他。
但刘海中的性格,就算不得罪他,只要被他抓到把柄,他也会往死里整人。
更别说彻底得罪他了。
所以,对这种人,要么不得罪,一旦得罪,就必须下狠手,因为结果都一样。
苏青懒得再给他留情面。
刘海中指着苏青,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再说一遍!”
苏青冷笑:“说什么?说你倚老卖老、装腔作势、欺压新人?还是说我帮你打饭一个多月,你一分钱没给?”
“刘海中,兔子急了还咬人,你别太过分!怎么,占完便宜还想倒打一耙?”
几句话,苏青就把事情摊开,立刻占了上风。
周围的工人一阵哗然。
几个原本想帮刘海中说话的年轻人,听到这话,也闭上了嘴。
白吃一个月饭,谁听了都摇头。
角落里的秦淮茹端着饭盒,默默看着这一幕,心里纳闷——
这小子之前不是和刘海中走得挺近吗?怎么突然闹翻了?
刘海中气得直哆嗦:“你……你……”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在闹什么?”
李副厂长迈着官步走进来,身穿黑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场十足。
刘海中的走路姿势就是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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