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上包子后,他拿着洗漱工具出门洗漱。
一出门,就看见何雨水正在刷牙。
“青哥早啊!”
何雨水故作镇定,手里握着搪瓷杯,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神清亮,一点也不像刚起床的样子。
苏青心里暗笑,这副模样,就像初中时故意在教学楼下等心仪女生,假装偶遇一样。
他点点头:“早。”
然后接水开始刷牙。
“青哥,月底就过年了,你年货准备了吗?”
何雨水一边刷牙一边问。
“还没,打算过两天和姐姐一起去买。”
苏青回答。
他计划去 ** 处理掉系统里的肉,也是为了备些年货。
没钱没票的话,过年会显得很寒酸,而苏青对过年还是蛮在意的。
“青哥,苏姐姐应该要去公婆家过年吧?你要不要留在院里一起过?”
何雨水兴致勃勃地提议:“来我家吧,有我哥、聋老太太,还有壹大爷和壹大妈,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多好!”
苏青默默翻了个白眼。
果然,姐姐说得没错,何雨水心地单纯善良,就是有点缺心眼。
这算什么提议?他去她家吃年夜饭,以什么身份?
何况,她请了那么多人。
她那个傻哥哥肯定还会叫上寡妇一家来蹭饭,到时候岂不是鸡飞狗跳?
他疯了才去凑这个热闹!
苏青笑了笑,婉拒道:“不用了,姐说了,她公婆今年去她那儿过年。”
姐姐是个聪明人,昨晚就和公婆商量好了。
在她那儿过年,年后也不用公婆费力打扫,更省事。
再说,四合院里年味更浓些。
公婆也没多说什么,倒是让苏青松了口气。
幸好姐姐的公婆明事理,不然以她的脾气,家里怕是早闹翻天了。
“哦,好吧……”
何雨水有些失望,又赶紧补充道,“对了,我昨天买了只鸡,晚上记得带易小心来吃啊!”
说完,她看着苏青俊朗的侧脸,脸颊微微发烫。
苏青笑着点头:“行,小豆丁昨天还惦记着呢。”
那小家伙对吃的格外上心,用一块红薯换一顿鸡汤的事,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那就说定了!”
何雨水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屋。
省一顿晚饭钱呢!
洗漱完毕,苏青正要回屋,迎面碰上了满脸倦容的秦淮茹。
哟,十三姨,这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
苏青吹着口哨调侃道。
嗯?你喊我什么?
昨晚肉香扰人,秦淮茹辗转难眠,翻看小学课本到深夜,今早自然顶着黑眼圈,一时没听清他的称呼。
夸你今天气色好。
说完苏青转身就走。
秦淮茹:......
恨不得给他个白眼。
回到屋里,苏青就着昨夜带回的豆浆吃完刚蒸好的包子,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他取出罐子,将做好的肉酱分装好,连同包子一起收进储物空间——这些是准备带给姐姐的。
门口遇到戴着柚子帽、神气活现的小豆丁。
一见苏青,小家伙立刻蔫了下来。
我们的小将军这是怎么了?
苏青饶有兴趣地问。
妈妈不许我戴柚子帽上学。
小豆丁撅着嘴,一点都不威风了。
苏青暗暗遗憾没看到外甥女挨训,出主意道:想威风?去欺负别的小朋友啊。
我才不欺负人!小豆丁攥紧小拳头,青舅舅欺负狗狗才是坏蛋!
说着扑过来抱住苏青的腿使劲摇晃。
喏,给你的。
苏青递过装着肉酱的小水壶,有了这个,每顿能多吃两碗饭。
青舅舅是好人!
小豆丁破涕为笑。
听着,苏青认真道,坏人不会因为给糖就变好。
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不然会被抓走,再也见不到妈妈和舅舅了。
小豆丁恍然大悟,蹦跳着保证会躲开坏人,突然歪头问:舅舅会想我吗?
大概...米粒大小的想念吧。
要馒头那么大!
不行,谁让你这么嘴馋。
我不馋!我聪明着呢!
小家伙急得直跳脚。
好吧好吧,馒头就馒头。
小豆丁这才心满意足,抱着下饭神器欢天喜地找妈妈去了。
姐姐掀开瓶盖,轻轻嗅了嗅,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啧,长本事了?这手艺都快赶上我三成了。
苏青没接她的调侃,笑着回嘴:那可不,跟着你混的,能差吗?
早饭好了,吃点再走?姐姐眼角弯成月牙。
来不及了,苏青抓起布包冲出门,要迟到了!
第三轧钢厂的大喇叭正播放着开会通知。
这种动员大会每周都要开一两次,领导们变着花样给工人打气。
大锅饭时代,干多干少一个样,老油条们早摸透了门道——台上讲奉献精神,台下抠指甲打瞌睡。
不过比起抡大锤,大伙儿倒更乐意坐着听报告。
苏青跟着张工往礼堂晃悠,半路撞见哈欠连天的许大茂。
小青子!许大茂顶着鸡窝头凑过来,知道今儿开啥会不?见苏青摇头,他立刻来劲了:哥们儿可是宣传科的!拇指往胸前一戳,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张工来了兴致:透个风?
许大茂瞥见苏青漠然的脸色,突然摆起谱:机密事项,能随便说?
德行!张工甩手就走,追上前边讨论份子钱的工友。
大礼堂里人头攒动。
横幅上工人先锋的红字映着斑驳墙面,主席台摆着搪瓷茶杯和名牌。
机油味混着汗酸味在空气里浮沉,有人交头接耳,有人倚墙打盹。
苏青蹭到墙角,冷眼看着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迈着方步入场。
宣传科干事照本宣科念完开场白,领导们轮番上阵。
半个钟头里,艰苦奋斗 ** 精神的字眼在扩音器里嗡嗡回荡。
最后登场的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全场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李副厂长首先总结了钢厂近期的生产成绩和当前形势,随后话锋突然转向台下的刘海中。
昨天厂里发生了令人痛心的事件,个别老员工仗着资历搞特殊化,欺压新同志。
这种歪风邪气必须遏制,我们工人阶级要人人平等。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锐利地投向人群:
七级钳工刘海中同志,请你上台说明情况。
** 处闪过一道身影,素日趾高气扬的贰大爷此刻佝偻着腰走上台。
李副厂长敲着桌面质问:认识到错误了吗?
认识到了,都认识到了。
刘海中额头渗出冷汗。
作为技术骨干,本应带头表率,你却利用大家尊重搞特权,这是严重的思想倒退!李副厂长的巴掌拍得讲台震响。
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让刘海中两腿发颤,想到可能丢掉铁饭碗,他慌忙认错:李主任,全是我的过失,辜负了组织培养!
这个精明的官迷特意使用了体制内称呼。
李副厂长微微颔首,指向台下:你该道歉的是被你欺负的工友们!
刘海中立即转向观众席,从棉袄内袋掏出准备好的检讨书:我向苏青同志、何雨柱同志郑重道歉,恳请大家给我改过机会。
说完九十度鞠躬。
杨厂长见状摆摆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先回岗位吧。
如蒙大赦的刘海中连连道谢,转身时眼底却闪过怨毒。
回到座位后他暗自咒骂:苏青、傻柱,这事没完!
观众席上,许大茂凑近苏青耳语:贰大爷可记仇,你小心被穿小鞋。
苏青轻笑着摇头。
他清楚等刘海中当上稽查组长开始 ** 时,就是收拾他的最好时机。
许大茂满脸疑惑:“刘海中就因为这点破事受处分?还得当众检讨?”
苏青扫了眼许大茂,发现他那副趾高气扬的德行忽然收了起来,转眼就换上了称兄道弟的嘴脸。
这是在自动脑补?苏青顺着他的想法接话:
“那肯定得有关系啊,这年头谁不靠关系?就看谁的后台硬呗!”
吹牛谁不会?
先镇住许大茂,省得他整天鼻孔朝天。
再说李副厂长不就是自己的靠山?
手里攥着他的把柄,随时能让他 ** 挂牌子游街。
至于刘海中为啥倒霉?
苏青心里明镜似的——今天本就该开会,总得找个人开刀。
以前都是学先进,听多了多没劲?
抓个反面典型杀鸡儆猴多新鲜。
这些天李副厂长带着纠察队到处转悠,工人们精得很,见人就装模作样干活。
偏巧刘海中撞枪口上,活该他当典型。
许大茂哪懂车间里的门道?他放电影的压根不掺和这些。
“了不得啊青子,以前小瞧你了。”
许大茂凑近套近乎,“透个底儿,你上头是哪位?”
苏青摆摆手:“低调,说出来影响不好。”
许大茂猛点头:“明白明白!能让七级钳工当众出丑,至少是主任级别。”
苏青笑而不语,任他瞎猜。
厂里除了杨厂长,九个主任里李副厂长排第一。
“让我猜中了吧?”
许大茂勾住苏青肩膀压低声音:
“你既有这层关系,干脆收拾傻柱得了!那孙子整天挤兑你,我都看不过眼。”
这就开始挑唆了?跟傻柱多大仇?
苏青对许大茂谈不上厌恶。
虽然是个真小人,但没算计过自己,见面还假客气。
不像傻柱动不动阴阳怪气。
不招惹自己就当看戏,深交就算了,这人养不熟。
苏青故作犹豫:“可不敢动傻柱!快过年了,听说上头领导点名要他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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