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里,傻柱一进门就发现众人眼神古怪。
他和许大茂的“粪坑大战”
早已传遍全厂。
工友们交头接耳,心说平日真没看出傻柱是这号人物。
马华暗自嘀咕:整许大茂他是知道的,可这结果……
师父够狠的啊!
他后脖梗一阵发凉,决定问个明白——要师父真有那癖好,自己可得躲远点。
“都杵着干啥?!”
傻柱拍案瞪眼,“再传闲话的,看我怎么收拾!”
工人们顿时散开,可窃窃私语仍像蚊子似的嗡嗡不断。
傻柱懒得解释。
粪池里的不堪回忆,提一次恶心一次。
偏偏马华拎不清,端着茶凑上来:“师父,您和许大茂到底咋回事?整人咋还搭上自个儿了?”
“你脑子让泔水泡发了?”
傻柱劈头就骂,“老子是遭人暗算!”
“谁这么大胆子?”
马华假装惊讶。
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苏——青!”
马华猛然醒悟:“又是那个混账东西!上次就是他挑唆那群妇女看瓜,这回还害师傅当众出丑,我非收拾他不可。”
傻柱冷眼扫过来:“你准备怎么收拾?”
“下班找条麻袋罩住他痛打一顿!”
马华咬牙切齿,“打完扔粪坑泡着!”
这话让傻柱脸色骤变,暗自咒骂这蠢徒弟专戳痛处。
他没好气地呵斥:“找死呢?保卫科正愁没由头抓人!”
马华立刻赔笑:“师傅明鉴!那您说怎么整治?我全听您的!”
“苏青那跳梁小丑掀不起风浪。”
傻柱磨着后槽牙,“许大茂才是正主!”
比起苏青造谣生事,昨夜粪坑里与许大茂的搏斗才是奇耻大辱。
若非对方阻拦,自己何至于连吞数口 ** ?这血海深仇不报,枉为七尺男儿!
琢磨间忽生一计——许大茂最惧内。
那厮在厕所吹嘘要娶黄花闺女生六子,等娄晓娥归来......嘿嘿。
此刻,明里暗里的两双手竟在拆散许大茂婚事上不谋而合。
......
食堂门帘一挑,刘岚扭着腰进来。
作为副厂长相好,她可不怕黑脸厨子:“哟,听说你和许大茂粪坑鸳鸯战?味儿洗干净没?”
说着还故意抽动鼻子。
傻柱额头青筋暴起。
昨夜搓澡搓到脱皮,肥皂都用掉半筐。
“谣言止于智者,我们那是正常看瓜——就像我和马华上次那样。”
“我自然懂看瓜~”
刘岚促狭地眨眨眼,“可堵不住悠悠众口呀!现在你是裤裆沾黄泥,不是屎也像屎喽!”
傻柱早就想好了办法:“还能怎么办?赶紧娶个媳妇儿,谣言自然就没了!”
刘岚听了直乐:“娶媳妇儿?你想得倒美!现在谁还看得上你?连咱食堂的李葵花都瞧不上你了!”
李葵花是食堂的女工,在傻柱手下打杂。
皮肤黝黑,个头不高,身材壮实,天天挥舞菜刀切菜剁肉。
因为名字带个“葵”
字,同事们图省事,干脆叫她“李逵”
。
这姑娘对傻柱一直有意思,毕竟傻柱有手艺,又是领导。
可现在连她都嫌弃他了!
傻柱心里一沉,不服气道:“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知道我为什么单身吗?我要找年轻的、漂亮的、有文化的——”
他忽然想起娄晓娥,赶紧补了一句,“还得会生孩子!”
刘岚差点笑出声,心想:就你?做梦去吧!
下班时,广播里于海棠还在播着励志语录。
苏青挎着印有五角星的布包,骑着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回到胡同。
院子里,几个小孩在跳皮筋,魏大爷正指挥家人往屋檐下搬白菜,上面还盖了层棉被防冻。
苏青走到中院,发现自家门开着,外面晾着被子和衣服——全是他的,连裤衩都湿漉漉的挂着。
“青哥,今天回来这么早?”
何雨水正在屋里收拾柜子,转头看见他,脸一下子红了。
“你这是干嘛?”
苏青问。
要不是认出何雨水,他还以为遭贼了。
“我……我看天气好,帮你晒晒被子。”
她支支吾吾地说。
自从跟苏青逛街看舞剧后,她就总想为他做点啥。
想到秦淮茹常帮傻柱洗衣扫地,她也忍不住动了手,连裤衩都搓了一遍。
“谢谢啊。”
苏青无语。
这些衣服本来就不脏,大冬天的晾到猴年马月才干?
“客气啥,我又不是外人。”
何雨水小声嘟囔,顺手接过他的工具包,“对了,你提前下班,车间主任不说你?”
——她算了算,苏青比旁人早了将近十分钟。
都忙活完了,还有啥好聊的?
苏青假装掏口袋,实则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块巧克力。
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看着何雨水冻得通红的脸蛋,他还是决定给个奖励。
尝尝这个新零食,保证你没吃过!
谢谢青哥!
何雨水欢喜地接过来,翻来覆去端详着包装上的英文字母,惊讶地说:这是外国货吧?肯定特别贵!
不贵的,快尝尝味道。
苏青催道。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轻咬了一口黑巧克力。
香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绽放,丝滑的口感混合着蛋奶香气,在这个缺糖的年代显得格外珍贵。
嗯...有点像光明牌威化饼干,但更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这可是系统出品的精品巧克力。
说起光明牌,那是龙国最早的巧克力品牌。
五十年代用抵债的可可豆生产,起初技术落后,直到去年才研制出纯可可脂巧克力。
即便如此,这种掺了巧克力的威化饼干也要三毛一块,三块能买一只鸡,是实打实的奢侈品。
苏青好奇这巧克力的味道,自己也尝了一块。
香甜不腻的口感确实出色,难怪小姑娘吃得津津有味。
却见何雨水吃了两口就收了起来。
怎么不吃了?苏青问道。
好东西要慢慢吃嘛。
何雨水笑着说,等嘴里的味道淡了再吃。
此刻她突然理解了小豆丁说的好东西要舔着吃是什么意思。
爱吃就多吃点。
苏青又递过去一块,我这还有好多呢。
何雨水犹豫片刻,轻声说:我拿一块就够了,剩下两块留给小心和苏姐姐吧!
这小棉袄想得倒美,也不琢磨琢磨,我怎会把姐姐和小豆丁的那份给她?
苏青笑着摆手:我这儿还有!
谢谢青哥!何雨水接过巧克力,舍不得吃,打算好好收进她的小木盒里。
这年头的孩子没有花花绿绿的卡片,却会细心收藏糖纸——谁的糖纸多,谁就是孩子堆里最神气的那个。
何雨水的衣柜深处就藏着这样一个宝贝盒子,装满她从各处攒来的糖纸。
现在她决定,这块巧克力的包装纸,要当藏品里的头一份了。
正说着,易小心拽着个网兜蹦蹦跳跳跑来,兜里耷拉着只蔫头耷脑的母鸡。
她小胳膊甩得像跳秧歌,冲到苏青跟前递上豆浆,一股脑儿嚷道:青小舅舅!昨天我给你送豆浆你不在家我就生气了自己喝掉!后来遇到个好人给了我母鸡让我转交你又不在家我又生气回家了!昨晚我拉肚子了今天又来送母鸡然后然后......小豆丁说得直喘大气,把后半截话给噎回去了。
这母鸡怎么半死不活的?苏青戳戳网兜。
从小豆丁颠三倒四的话里,他总算弄明白这是许大茂送的谢礼——上次揭穿傻柱后许大茂说过要送鸡,没想到竟交给这个小糊涂蛋转交。
你今天把它炖了不就好啦!小豆丁理直气壮地晃晃网兜。
苏青点头:倒也是。
那...那我能吃一口吗?小豆丁眼巴巴仰着头。
只准吃鸡屁股!
妈妈说了鸡屁股有毒!小豆丁急得跺脚,你想害我......
苏青挑眉:你咋知道有毒?难道偷吃过?
小豆丁绷着小脸郑重其事点头:上次吃完差点死掉!是妈妈喂我吃了颗黄黄的、长得像......的解药才好的!
......苏青突然呛住。
......何雨水别过脸去。
两人静静思考着,姐姐喂给小豆丁那团像大便的解药究竟是什么。
啊!我明白了!
何雨水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手说道:
苏姐给小心吃的肯定是宝塔糖,青哥你小时候一定也吃过。
我上小学二年级时,
我有个同学,就是叁大爷儿媳妇的妹妹,就因为吃了这个,上厕所时排出虫子;
结果排到一半卡住了,虫子还往回钻,她在厕所急得直哭,我们全班都跑去围观。
最后还是我,用纸包着手帮她拽出来的,那场景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何雨水满脸自豪地讲述着。
徒手拽寄生虫这种事,怎么还能说得这么骄傲?
等等,叁大爷儿媳妇的妹妹,不就是厂花于海棠吗?
她还有这种糗事?
苏青默默记下这个八卦。
至于排虫子,那其实是蛔虫。
看似糖果的宝塔糖实则是一种驱虫药。
生活条件所限,那个年代几乎人人都与这种半米长的寄生虫共生。
五十年代,作为援助项目之一,我国引进了蛔蒿植物,研制出这种驱虫药。
为了方便孩子们服用,
添加食糖制成彩色圆锥形糖丸,
人们亲切地称之为宝塔糖。
服药后蛔虫会随排泄物排出,
偶有从口腔或鼻腔钻出的案例。
那个年代的人们对此记忆深刻——
如厕时排出近半米长的活虫。
这种糖丸在1982年因原料短缺停产,
随即被新型驱虫药取代。
但因其深入人心,
新款仍沿用宝塔糖的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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