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笑了笑,盛好汤,又挑了几块肉和排骨晾在桌上。
这样等她回来就能直接开吃。
苏青抿了口汤,夹起一块肉塞进窝窝头。
刚吃几口就觉得不对劲——
老玉米面做的窝窝头粗糙剌嗓子,难以下咽。
这年头,这种粗粮还算好东西,后世却只是喂鸡的饲料。
苏青也不浪费,掰碎泡进汤里,当狗肉泡馍吃。
屋外的水池边,
傻柱和秦淮茹正闲聊。
没能从苏青那儿捞到好处,秦淮茹转手就把消息“卖”
给傻柱。
“对了,听说你前阵子给雨水介绍了对象,处得咋样?”
她似是无意地提起。
傻柱一听就叹气,恨铁不成钢地说:
“唉,别提了!见了一面,雨水嫌人家矮,说还没她高,看不上。”
“她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身高又不能当饭吃,会过日子才重要。”
“人家好歹是警察,铁饭碗配她绰绰有余,她还不懂得珍惜。”
秦淮茹点头附和,在她看来条件好比长相重要得多。
“话虽如此,可雨水那丫头确实出挑,比你还高些,得有一米七 ** ?找个比她高的对象不容易啊。”
“可不就是!我这当哥的愁死了,自己事儿还没着落,还得替她操心。”
何雨柱满面愁容地搓着手。
秦淮茹欲言又止。
昨晚的事可不能让这直肠子知道,否则准传到雨水耳朵里。
她跟雨水处得好,要是被当成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她秦淮茹向来爱惜羽毛,这种蠢事绝不能干。
要卖人还得让对方帮着数钱才算本事。
于是她话锋一转:“要说院里谁最高?是刘光天吧?”
“嗨!你啥眼神?”
傻柱立刻嚷起来,“刘光天跟我差不多个头,还没雨水高呢!最高的明明是苏青那小子,跟他姐都跟电线杆似的......”
他突然卡住,猛地一拍大腿:“该不会雨水瞧上他了吧?”
秦淮茹心里暗笑,面上却装出惊讶:“不能吧?他俩没怎么来往啊。”
“是不常见面...”
傻柱挠着头,“不过苏青他姐每回来都给雨水带零嘴。
那女人是个半吊子厨子,总鼓捣些稀奇古怪的吃食哄孩子...”
“你这当哥的不也是厨子?还能让外人用吃食拐跑妹妹?”
秦淮茹笑着推他。
傻柱脱口而出:“我的好料子不都进你家孩子肚子了?”
说完突然醒悟:“是了!这些时都没给雨水带吃的,难怪让人钻空子...”
见话头不对,秦淮茹急忙岔开:“什么半吊子,听说人家在饭店专管面点呢!”
“扯淡!”
傻柱嗤之以鼻,“不就是蒸馒头?我爹当年开馒头铺的,要不我这名号咋来的?”
行啦行啦,都是同厂的人,这话叫旁人听见可不好。
秦淮茹眼角含笑,温声劝道。
傻柱咧着嘴乐:瞧你说的,我何雨柱是那背后嚼舌根的人吗?这不是没外人么,你还能是外人?
可不嘛,我可是你姐。
秦淮茹笑弯了眼睛,忽然话锋一转,对了,雨水那事儿......话音未落,她眼神飘向一旁。
顺着她的目光,只见个扎羊角辫的小不点抱着搪瓷杯颠颠儿跑过来。
易小心蹲在自来水管前,绷着小脸使劲刷着牙沫子,对周围全然不理。
两人瞬间噤声。
秦淮茹心思活泛,暗忖这必是苏青派来盯梢的。
眼下她正要跟傻柱谈条件,自然闭口不提。
傻柱撇撇嘴:没大没小的!他向来觉得这小丫头木讷,远不如槐花机灵讨喜。
孩子还小呢,她娘又总不在家。
秦淮茹打圆场。
你也忙,槐花多懂事?要我说啊,这性子就是天生的!傻柱趁机猛夸寡妇家的孩子。
听人夸自家娃,秦淮茹笑得见牙不见眼。
傻柱看得心头一热,连亲妹子的事都忘了。
小丫头突然扭头几声,牙膏沫子溅了傻柱一裤腿。
嘿!这缺心眼的......傻柱掸着裤子直哼哼。
秦淮茹拽着他往屋里走:跟个孩子置什么气?说正事——雨水的事你想咋办?
我......傻柱语塞。
昨晚刚吵完架,这会拉下脸去问,他这当哥的面子往哪搁?
秦淮茹心下暗笑。
这憨货最好拿捏,给个竿就往上爬。
要不......我去帮你打听?
那可太好了!傻柱两眼放光,你向来会说话。
那我帮你这个忙......秦淮茹扭着身子,眼波流转,你打算怎么谢我呀?
这景致让何雨柱愣了神,咽下嘴里的牙膏沫才回过味儿来。
要不这么着,晚班结束我给你捎仨饭盒回来,成不?
何雨柱很识趣地提议道。
秦淮茹心头一喜,转过身子压低声音:
再帮我带几斤玉米面呗!
这都月底光景了,让我上哪儿给你踅摸几斤玉米面去?
傻柱觉得这事儿棘手。
秦淮茹四下扫了眼,见没人注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这可不行!
傻柱也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道:那不成了贼啦?
秦淮茹愁眉苦脸地说:
实在揭不开锅了,家里粮票用光了。
原想去我男人车间找老杨预支下月粮票。
可转念一想,下个月又该怎么办?月复一月,何时是个头哇?
傻柱瞅着秦淮茹,也皱起眉头:
可这事真不成,关乎职业道德,姐,实在帮不上忙。
说罢不忍看她,抓起毛巾假装擦脸。
见他不肯松口,秦淮茹也有些恼了。
装什么正经!你平时顺的还少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傻柱最爱面子,吃软不吃硬。
果然,傻柱立刻拉下脸:
你这叫什么话?
我什么时候动过公家粮食?拿的都是厂长酒席剩菜,那是应得的。
咱们工人阶级的血汗让他们喝足了,还不许咱捡点儿残羹?
见势不妙,秦淮茹赶紧挽住他胳膊撒娇:
好柱子,你就帮帮姐嘛~
这声呼唤顿时让何雨柱浑身发酥,一时语塞。
没过多久,傻柱气就消了,嬉皮笑脸道:
哟呵,秦淮茹同志这是要用 ** 计?那可得出点真格的!
秦淮茹冷眼瞪着他:
来呀!
说着就去解棉袄纽扣。
傻柱哪受得了这激将法?
来就来!
嘴上硬气,手上却发虚,跟着解起衣扣。
见他虚张声势,秦淮茹心里有底了——这怂包有色心没色胆。
脱啊!
她一把揪住傻柱衣襟,专挑他的扣子解——就算被人撞见,也能说是帮忙缝补。
要是自己衣冠不整,那可真说不清了。
傻柱顿时慌了神,像大姑娘似的护着衣襟往后躲:
别别,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今儿要不脱,你就不是个爷们!秦淮茹厉声道。
玩笑话!都是玩笑!傻柱满屋子乱窜,连连告饶。
谁跟你逗闷子!秦淮茹突然收住脚步,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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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抹着眼泪哭诉:我若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何至于受这些委屈?
郭大撇子在车间想占便宜,许大茂在厂里也欺侮人。
她抽泣着拍打膝盖,难道就因我是寡妇,活该被人欺负?
见寡妇落泪,傻柱慌忙上前劝慰:郭大撇子那 ** ,下回我替你教训。
不过许大茂...他挠着头皮,那怂货色大胆小,还是个怕老婆的主...
他怎会不敢?秦淮茹突然拔高声音,泪水涟涟地数落,今早他还辱骂我家棒梗呢!这些年来用粮票要挟我...亏得我都躲开了...
傻柱急得直跺脚,抬手就给自己两耳光:姐您听这响儿!都是我嘴欠!清脆的巴掌声中,他佝偻着腰赔罪: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对您不敬啊!
原以为你是正派人...秦淮茹掖着衣角啜泣,眼中满是失望。
玩笑话当不得真!傻柱指天发誓,今晚就把棒子面给您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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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压抑的抽泣。
傻柱抓耳挠腮道:我非揍得郭大撇子满地找牙,再把许大茂那孙子...
别去!秦淮茹拽住他袖子,闹开了我还怎么做人?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邻里街坊的...
也是这个理儿。
傻柱搓着手,我另想法子,您千万别哭了。
见目的达到,秦淮茹低头走出房门。
刚跨过门槛,她便擦干泪痕,挺直腰板往何雨水家走去。
隔壁传来稚嫩的童声:舅舅唱什么呢?
唱寂寞。
能吃吗?
不能!
苏青听着这对答轻笑,呷了口热汤。
他瞧着窗外的槐树暗忖:这秦淮茹当真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
三十出头的俏寡妇眼波一转,那傻小子就晕头转向了——活像只呆头呆脑的狍子。
傻柱哪来的脸嘲笑许大茂色大胆小?
刚才傻柱的表现简直让人无语。
苏青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有色心没色胆?
这词儿都不够贴切。
到嘴的肉都不敢吃?
这已经不是胆小了。
这简直是没有胆子。
说他老实吧,还敢耍贫嘴。
说他不老实吧
连人家手都没摸过,为讨好个寡妇就开始自扇耳光。
还一边打一边问:
姐响不?姐响不?!
这是脑子进水了吧?!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苏青都看得浑身难受。
这种事儿,怕老婆的男人做出来还能理解。
你一个没名没分的邻居,至于低三下四到这地步?
难怪秦淮茹眼里傻柱连她儿子都比不上。
这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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