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林瑶前脚进，后脚出。
黎润南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这个项目很简单，进去以后脱光衣服，服务人员，嗯，都是年轻漂亮穿着制服的小姐，全身推油。
这还只是明面的。
“黎润南，你们平时玩的挺花啊，那个跟你打招呼的，是经常服务你的吧？”
“真没有……”
“你没有，人家认识你，上来就黎总——”
黎润南抚额。
“我不到你的圈子，还真不知道，你们有钱人这么会玩呢。网上说的都是真的，果然没有空穴来风。”
黎润南：……
我玩什么了。
“黎润南，我忍你很久了！”
“老婆，我哪错了，你讲，我都改。”
芮林瑶气鼓鼓快速迈着步子往前走，高大的黎润南紧随其后。
她转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spa跟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黎润南看出来了，老婆大人迷糊了。
“出口在这边——”
他弱弱地指了指。
芮林瑶朝着他指的方向往前，才看到了隐蔽的电梯。
“我要回家！”
“好，那我们回家。”
电梯一开，芮林瑶看到里边站着张庭禾，和另外一个一身白色正装的精致女人。
是刚才围观游泳比赛的精诚的马招弟。
芮林瑶往里一站，绷着脸，没言语。
黎润南自动站到了她旁边。
“黎总，怎么了这是？惹老婆不高兴了？”
黎润南浅浅一笑，回了三个字：“我犯贱。”
马招弟目光从芮林瑶身上转到了黎润南身上。
“没想到黎总年轻有为，事业有成，还这么疼老婆。怕老婆，其实是尊重老婆，爱老婆。”
说着眼睛瞄了瞄旁边一脸冷漠的张庭禾。
张庭禾暗戳戳地说了一句：“男人在外打拼事业，女人帮不上什么忙，情商就得跟上，别拖累男人。”
电梯到达负二，芮林瑶收起了平时的温和乖巧，冷着脸对张庭禾说：“我的男人，我乐意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跟你有关系吗？”
说完一脚迈出电梯，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走得飞快。
黎润南一声没言语，紧跟了出来。
张庭禾眉心锁在一起。
张庭禾捏准了芮林瑶是个体面人，所以才暗戳戳说了这一句，没想到被当场给怼回来了。
马招弟则置身事外，只是吃瓜。
她拍了拍张庭禾的肩膀。
“丫头，你还是太年轻。男人没什么用，钱才是好东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干？”
“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来我这，跟着我干，肯定比现在有出息。大家都是女人，趁着有能力多赚钱，等你赚够了钱，你就发现，你能把所有男人踩在脚底下。”
—
吴霖稳稳地驾驶着车子。
后排坐上，黎润南软声软语地哄着老婆。
“我发誓，你可以问吴霖，我从没做过那些项目。”
吴霖一听黎总这话头，立马猜到了八九分。
“太太，黎总每次都是陪客户，有的客户好这口，他洁癖，真的没做过。脚部按摩他没做过，”
黎润南赶紧接着补了一句：“我发誓——要是做过我就……”
芮林瑶睁着眸子打量着凑上来的男人。
“那好，翻篇。那张庭禾呢，你和张庭禾什么关系。”
黎润南略显惊讶地看着老婆。
“你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和她清清白白的吗？还是借着工作的机会搞暧昧。”
吴霖闭了嘴巴。
芮林瑶不常发火，但是火起来了，就没有立马停息的理由，刚好借着这次发火，一次说个明白。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不了解，你要是对她不好，她自己干嘛要往上贴。她有学历，有样貌，她当三上瘾？”
黎润南被问到哑口无言。
可老婆如此生气，不能沉默，沉默就相当于默认。
这锅他可不能背——
“老婆——”
“你们今天这场是她安排的吧，能量这么大呢，不是她安排的，怎么就那么巧，全是你们圈子里的人，都赶上今天了？”
这个黎润南倒是没想过。
“老婆，你先别生气，我们慢慢捋，好不好？”
“好啊，你捋，我听着。”
黎润南一直把芮林瑶当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好哄又听话。
现在看来，他可大错特错了。
现在看起来，小白兔厉害起来，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和张庭禾以前是同学，后来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她也出国留学，那会交集多了一些。
再后来有一起在投行工作过。
我创业初期，她加入了，我们一直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是老板，她是员工，没有其他关系了。”
开车的吴霖悄悄吞咽了一下，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黎总，还有这一面呢，实在是罕见。
“你是老板，她是员工，她可以随便用你的助理，可以随便到你家，可以用你的私人飞机，还可以跟你一起组队，叫什么润和的招牌，你的金牌搭档，是不是就差滚床单了，还是说滚过了，你不承认。”
芮林瑶语调不高，情绪稳定，语速很快。
黎润南：……
这怎么就到了滚床单这个地步了？
他捏了捏鼻梁，刚要开口，芮林瑶又开始输出了。
“你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就那么讨厌我？她把我当成竞争对手，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呢？”
“你们一起工作了不起？不会吴霖是工作秘书，张庭禾是你的生活秘书吧，工作之余还能满足身体需求！”
如果不是因为开车，吴霖都想把耳朵捂起来，因为他确定这话不是他能听的。
黎润南面色凝重了一些，他蹙了蹙眉，脸上闪过一丝严肃。
“瑶瑶，你别太过分……”
“我就过分了，怎么样，我很生气，我就说，你能怎么样！我以前都没这么生气过，都是你，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很生气！”
黎润南明显感受到芮林瑶的气愤到已经有一些语无伦次了。
算了——
老婆，是用来哄的，既然老婆生气了，那就慢慢解释，让老婆不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认识她是谁？金融行业干了不起吗？
她是不是觉得她自己特高大，特神圣，觉得她才是你的最佳配偶，我就只配被你睡！”
黎润南：……
越说越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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