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毒圣殿深处。
一间密室静静矗立。
莫九霄褪去轮回毒铠，一身素衣。
没了盟主的威仪，多了几分寻常修士的松弛感。
他坐在石桌一侧。
看着对面的苏沉璧，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苏沉璧周身缭绕着混沌丹焱。
光晕奇异，既有创生的温润，又有毁灭的凌厉。
双重气息交织，没有丝毫冲突，配合严丝合缝。
她掌心悬浮着一枚丹药虚影，流转不定。
虚影上有亿万丹纹，自行演化。
密密麻麻的纹路看得人眼花缭乱，又透着股说不出的玄妙。
苏沉璧眼眸亮得惊人，满是智慧与兴奋。
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打破密室宁静：
“九霄，你看这个！”
莫九霄微微前倾身体。
目光落在丹药虚影上，语气里满是好奇：
“这是？”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丹纹，是有生命的，自己会动会转！”
苏沉璧指尖轻点虚影。
指尖刚触碰到，那些丹纹就围着她的指尖转了一圈：
“这是混沌丹焱自行演化出来的。”
她又说，语气里藏着悬念：
“战后替你梳理体内驳杂毒力时，我发现了怪事。”
莫九霄挑眉，来了兴致，身体又往前凑了凑：
“哦？什么怪事？”
“是你的轮回毒铠，和我的混沌丹焱产生了共鸣？”
苏沉璧加重语气，兴奋压都压不住：
“不止是共鸣！是很奇特的共鸣！”
她又说，语速加快：
“不是简单的能量属性相融，里面藏着东西！”
“藏得很深，不仔细扒根本发现不了！”
莫九霄心中一动，直觉这事不简单。
抬手间，一缕淡淡的轮回毒力飘出，悬在指尖，温顺得不像话：
“藏着东西？是力量的秘密？”
苏沉璧摇摇头，指尖的丹纹跟着晃了晃：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力量互补。”
她又说，语气带着铺垫：
“后来我翻遍了丹道本源古籍残篇，那些压箱底的孤本都找出来啃了。”
“才得出个惊人发现！”
莫九霄追问，眼中多了几分认真。
轮回毒力在指尖轻轻跳动，似也在期待答案：
“什么发现？”
苏沉璧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郑重，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发现了一个被刻意抹去的关联！”
“丹道和毒道，不是对立的！”
“之前大家都搞错了！”
莫九霄瞳孔微缩。
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满是震惊：
“不是对立？那是……”
这个说法太颠覆了！
他一直觉得毒是毁灭，丹是治愈，修仙和修魔路子完全不搭边。
从没想过，两者能有什么牵扯！
苏沉璧指尖一动。
混沌丹焱化作无数细小符文丝线，在空中飞舞，勾勒出毒力流转的轨迹，清晰可见。
符文丝线又变。
画出丹药炼化的全过程：
灵药采摘、晾晒、清洗、炼制、成丹……
一步步展现得明明白白，连火候大小、炼药时长都标记得清清楚楚。
最终，两道轨迹在石桌中央交汇，指向一个核心。
苏沉璧的声音适时响起，字字清晰：
“丹道的极致，是‘创生’，是‘轮回’！”
莫九霄盯着交汇点，若有所思。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石桌：
“创生，轮回……”
“灵药成丹，确实是从生到炼，再到新生，是一次轮回。”
苏沉璧兴奋点头，符文丝线又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圆：
“对！”
“灵药经历枯萎、重生、成丹，这是丹道的轮回。”
“每一步都不能省，省了就成不了好丹！”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
“而毒，尤其是你的荒毒与轮回之毒。”
她又说，带着探究的意味：
“吞噬湮灭万物的表象之下，藏着更深的东西。”
莫九霄身体一震，猛地往前凑了凑。
眼神里满是急切，呼吸都放轻了：
“藏着什么？”
他能感觉到，苏沉璧要说的，是关乎他毒道本源的秘密！
苏沉璧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像惊雷炸响：
“是‘物质与能量基础形态的回归与再塑’！”
声音不大，却在莫九霄耳边炸响，震得他脑子嗡嗡直响。
莫九霄愣在原地。
脑海中无数念头翻腾，乱成一团：
“回归与再塑……”
“我之前只知道吞噬，却没想过吞噬之后是什么！”
苏沉璧说出最终结论。
符文丝线组成一个扭曲的圆环，上面缠绕着淡淡的黑气，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是被诅咒扭曲了的‘丹道轮回’！”
莫九霄喃喃重复：
“被诅咒扭曲的……丹道轮回……”
体内，轮回毒铠的白骨符文自主亮起，似有感应。
这些符文闪烁不定，和苏沉璧的混沌丹焱符文产生呼应，一明一暗，像是在传递信息。
密室中，两股气息开始交织，越来越浓郁。
连空气都变得厚重起来，呼吸都能感觉到阻力。
莫九霄眼中精芒爆射，看向苏沉璧，语气带着笃定：
“创生与毁灭……是轮回中的两面？”
“就像阴与阳，缺一不可？”
“少了一个，轮回就不完整，根本成不了丹？”
苏沉璧用力点头，眼中满是赞同，激动得手心都出汗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
“丹道是正向的轮回，规规矩矩，按部就班；”
“毒道是被扭曲的反向轮回，走了歪路，力量用错了地方！”
莫九霄突然开口，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住：
“如果……把扭曲的轮回矫正呢？”
苏沉璧呼吸一滞。
随即眼中爆发出更亮的光，比星辰还耀眼：
“矫正？”
“你的意思是，让毒道的轮回，回归本源？”
“像丹道一样，走上正途？”
莫九霄伸出手。
一缕精纯的荒毒之力飘出，不再狂暴，带着一丝温和，是他刻意控制的结果：
“对！”
苏沉璧心领神会。
指尖也飘出一缕混沌丹焱，柔和无匹，没了毁灭气息，只剩创生的温润，让人浑身舒服。
两缕力量，在石桌中央相遇。
没有预想中的爆炸，没有相互侵蚀，连一点火星都没溅起来。
它们平和相处，像有生命般，缓缓旋转起来。
一圈，又一圈，转得很稳，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旋转中，两股力量开始交融。
荒毒的漆黑与丹焱的金黄交织，慢慢变成一种混沌光泽。
这光泽非黑非白，非金非银，奇异无比。
它散发着淡淡气息，非生非死，却又充满无穷可能，让人忍不住想探究。
莫九霄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嘴巴都忘了合上：
“这是……”
他能感觉到，这股新能量，比他和苏沉璧的力量都高级！
用着顺手，效果也好得离谱！
苏沉璧心神剧震，身体微微颤抖。
比第一次炼出极品丹时还激动，声音都带着颤音：
“新的能量……”
“是丹道与毒道轮回交融后的产物！”
“是我们独有的，别人想抄都抄不来！”
密室中的禁制似乎也有感应，微微震颤。
新能量散发的气息，让整个密室的空间都变得柔和，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莫九霄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
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有激动，更有期待：
“沉璧，你想到了吗？”
苏沉璧抬起头。
眼中闪烁着和他一样的光芒。
两人眼神一对上，就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重重点头，语气带着颤栗的兴奋：
“我想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设想！”
莫九霄点点头。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里满是笃定与狂热：
“丹毒轮回术！”
下章爆燃：影王仙界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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