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侯府献图:老将的戍边赤诚
深秋的忠勇侯府,庭院中的梧桐叶已落满一地。郭兴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正站在书房的舆图前,手中握着一支炭笔,在北境边防线的位置细细勾勒。自从上月从京城赶回侯府,他便日夜研究边军防御漏洞,结合自己早年戍边经验,绘制改良边防线阵图 —— 狄族三万骑兵压境,雁门关守军虚弱,他虽已不是北境总兵,却始终记挂着边境安危。
“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有请。” 管家匆匆走进书房,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郭兴放下炭笔,看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 —— 从雁门关到居庸关,他规划了五道防御阵线,每道阵线都标注了兵力部署、粮草囤积点与信号传递方式,还特意加入了格物科新制的弩箭与火药包的使用策略。“知道了,替我备好马匹,我即刻入宫。”
半个时辰后,郭兴抵达养心殿。萧景琰正对着北境舆图皱眉沉思,看到郭兴进来,立刻起身相迎:“郭将军,朕正想找你商议边境防御之事,你来得正好。”
“陛下,臣此次前来,是为北境防务而来。” 郭兴躬身行礼,将手中的阵图呈上,“这是臣结合早年戍边经验,绘制的改良边防线阵图,恳请皇上过目。”
萧景琰(弘利)接过阵图,细细翻阅。心里想着,还好我在21世纪的时候,熟读兵书,借此机会,正好可以有用武之地了,图上的防御规划详尽周全,不仅弥补了雁门关的防御漏洞,还考虑到了狄族骑兵机动性强的特点,设置了多道游击防线与伏击点,甚至标注了如何利用地形优势,发挥新式弩箭的射程优势。皇上(弘利)看完,发现没有空军,回头一想,也对,这是古代,哪来的什么飞机呀,随后对着“郭将军说,这阵图... 堪称精妙!有了它,北境防御至少能提升三成!”
“皇上过誉了。” 郭兴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臣在侯府闲置三年,却始终不敢忘记北境百姓与边军将士。如今狄族犯边,臣恳请陛下恩准,让臣自请戍边,率领禁军驰援雁门关,将这阵图付诸实践,守护我大晟边境!”
萧景琰心中一动 —— 郭兴不仅有将才,更对北境熟悉,若能让他戍边,既能稳固边境,又能制衡太师府在军中的势力。但他也清楚,郭兴三年前被罢官,正是因弹劾李纲党羽,如今启用他,必然会遭到太师府与保守派的反对。
“郭将军,你的赤诚,朕心甚慰。” 萧景琰沉吟片刻,道,“只是启用你戍边,恐会引发朝堂争议,尤其是太师府那边,必然会借机发难。你可有应对之策?”
“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若不能守住雁门关,若不能将狄族击退,臣甘受军法处置!” 郭兴语气坚定,眼中满是决绝,“至于朝堂争议,臣相信陛下自有决断,臣只需专心戍边,不负陛下与百姓所托!”
萧景琰看着郭兴坚毅的眼神,心中已有决断:“好!朕准你所请!明日早朝,朕便下旨,恢复你北境总兵之职,率领八千禁军驰援雁门关,全权负责北境防务!”
郭兴重重叩首:“臣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辱使命,守住北境,为陛下分忧!”
走出养心殿时,夕阳正斜照在宫墙上,给红色的宫墙镀上一层金边。郭兴握紧手中的阵图,心中满是感慨 —— 三年的闲置与委屈,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知道,此次戍边,不仅是为了守护边境,更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大晟的安定,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第二节 朝堂争议:贬谪将领的启用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的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萧景琰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阶下文武百官,沉声道:“北境狄族犯边,雁门关守军虚弱,急需一员得力将领主持防务。朕意恢复忠勇侯郭兴北境总兵之职,率领八千禁军驰援雁门关,诸位卿家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太师李纲便出列反对,花白的胡须因愤怒而颤抖:“皇上,万万不可!郭兴三年前因治军不严被罢官,如今若贸然启用,恐难服众,更会动摇边军军心!臣恳请陛下另择良将,切勿因一人之私,置北境安危于不顾!”
户部尚书李嵩立刻附和:“太师所言极是!郭兴刚愎自用,不懂变通,早年在北境便与其他将领不和,若让他主持防务,恐会引发军中内斗,得不偿失!”
保守派官员也纷纷出言反对,有的说郭兴年事已高,难以承受戍边之苦;有的说应选用太师府举荐的将领,熟悉北境局势;朝堂上顿时一片反对之声,支持郭兴的官员寥寥无几。
萧景琰面色平静,等众人争论稍歇,才缓缓开口:“郭兴虽曾被罢官,却非因治军不严,而是因弹劾贪腐,遭人诬陷。朕已查清当年真相,郭兴是被冤枉的。而且,郭将军早年戍边十余年,熟悉狄族战法,更献上改良边防线阵图,详尽周全,非其他将领可比。”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兵部尚书魏峰:“魏尚书,你是兵部尚书,熟悉军中将领,你说说,除了郭兴,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魏峰躬身道:“皇上,郭将军确是北境防务的最佳人选。他不仅熟悉北境地形与狄族战法,更深得边军将士信任,早年在北境时,便有‘郭青天’之称,将士们都愿意为他效命。至于年龄与性格,臣以为,正是这份沉稳与刚直,才能震慑宵小,稳定军心。”
有了魏峰的支持,朝堂上的反对声渐渐弱了下去。萧景琰趁热打铁:“朕意已决,即日起,恢复郭兴北境总兵之职,率领八千禁军驰援雁门关!另外,朕还决定,启用被贬谪的将领赵毅、吴磊,任命赵毅为北境副总兵,协助郭兴统领骑兵;任命吴磊为雁门关守将,负责城池防御。”
赵毅与吴磊都是三年前因反对太师府党羽贪腐,被罢官贬谪的将领,素有将才,却因得罪权贵而闲置。萧景琰此次同时启用三人,显然是想借机清理军中的太师府势力,打造忠于自己的边军班底。
“皇上!” 李纲没想到萧景琰不仅要启用郭兴,还要启用赵毅与吴磊,顿时急了,“赵毅、吴磊乃罪臣,岂能复用?皇上此举,恐会引发朝野震动,动摇国本!”
“罪臣?” 萧景琰冷笑一声,“他们何罪之有?不过是因弹劾贪腐,遭人诬陷罢了!朕恢复他们的官职,是为他们平反昭雪,是为整顿吏治,何谈动摇国本?太师若是再敢阻挠,便是质疑朕的决断,质疑朝廷的公正!”
李纲被萧景琰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开口 —— 皇上态度决绝,且有魏峰等官员支持,此时再反对,只会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坐在殿侧的太后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水与碎片溅了一地。“皇帝!你太放肆了!启用贬谪将领,不与哀家商议,不与百官共识,独断专行,岂是明君所为?哀家绝不允许你如此胡闹!”
第三节 太后摔茶:宫廷暗斗的激化
太后的突然爆发,让太和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文武百官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 太后虽不掌朝政,却背靠太师府,在宫中势力庞大,陛下与太后当庭冲突,绝非好事。
萧景琰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依旧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母后,儿臣启用将领,是为北境防务,为大晟安危,并非胡闹。郭兴、赵毅、吴磊皆是难得的将才,只因遭人诬陷而闲置,儿臣为他们平反,启用他们戍边,是为国家着想,何错之有?”
“为国家着想?” 太后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哀家看你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打压朝中老臣!郭兴等人与太师府素有嫌隙,你启用他们,分明是想借他们之手,对付太师,对付哀家!”
“母后此言差矣!” 萧景琰提高声音,“儿臣身为大晟皇帝,心中只有国家与百姓,没有派系之争,没有私人恩怨!太师若一心为国,何惧儿臣启用贤才?若太师府清白,何惧朝中官员弹劾?母后若真心为大晟着想,便该支持儿臣整顿吏治,稳固边境,而非处处阻挠,偏袒太师府!”
太后被萧景琰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景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 你... 哀家绝不同意!你若执意如此,哀家便去太庙,向先帝请罪,说自己教导无方,让你如此忤逆!”
“母后要去太庙,儿臣不拦着。” 萧景琰语气坚定,“但儿臣的旨意,绝不会更改!北境安危,刻不容缓,郭兴等人今日便要启程,不容延误!”
他不再理会太后,转身对阶下的郭兴道:“郭将军,朕赐你尚方宝剑,北境防务,全权交由你处置,若有阻挠者,无论是谁,先斩后奏!即刻领兵启程,驰援雁门关!”
“臣遵旨!” 郭兴躬身领旨,接过尚方宝剑,转身走出大殿,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赵毅与吴磊也随之出列,领旨谢恩后,跟随郭兴离去。
太后看着郭兴等人的背影,又看着萧景琰决绝的神色,心中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 —— 她虽有太师府支持,却无实权,萧景琰手握皇权,又有尚方宝剑加持,她根本无法阻止。最终,太后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留下满殿沉默的百官与端坐龙椅的萧景琰。
萧景琰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他知道,今日与太后的冲突,意味着宫廷暗斗彻底激化,太后与太师府必然会加紧反扑,后续的朝堂局势,只会更加复杂。但他并不后悔 —— 启用郭兴等人,不仅能稳固北境,更能敲打太后与太师府,树立皇权威信,为后续的改革与整顿铺路。
“散朝!” 萧景琰站起身,宣布散朝。文武百官躬身行礼,陆续退出大殿,看向萧景琰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与复杂 —— 这位年轻的皇帝,不仅有手腕,更有魄力,连太后都敢当庭顶撞,显然是要彻底掌控朝政,清除所有阻碍。
第四节 暗卫探府:先帝密诏的踪迹
散朝后,萧景琰回到养心殿,立刻召见荆十三。“太后今日当庭摔茶,与朕公然对立,显然是受太师府挑唆,想借此动摇朕的权威。” 萧景琰坐在御案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即刻派人密切监视太师府与太后寝宫的往来,尤其是李纲与太后的联络,务必查清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另外,郭兴今日启程戍边,太师府恐会暗中阻挠,甚至对他不利,你派‘谛听’暗卫暗中护送,确保他安全抵达雁门关。”
“臣遵旨!” 荆十三躬身应下,又补充道,“陛下,还有一事,‘谛听’暗卫在监视忠勇侯府时,发现了一件异常之事 —— 郭兴的书房内,似乎藏有一份密封的卷宗,且郭兴对这份卷宗极为珍视,每次翻阅都极为谨慎,甚至会特意避开下人。”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可有查清卷宗内是什么内容?”
“暂时没有。” 荆十三道,“郭兴防范甚严,暗卫不敢贸然探查,恐打草惊蛇。不过,暗卫观察到,卷宗的封皮上,印有先帝时期的皇家印记,似是先帝留下的密诏副本。”
“先帝密诏?” 萧景琰心中一惊 —— 先帝萧景渊是他的父皇(借尸还魂的弘利所替代的萧景琰的父亲),三年前突然驾崩,死因蹊跷,且临终前并未留下明确的传位遗诏,导致当时朝堂动荡,太后与太师府趁机扶持年幼的 “萧景琰” 登基,掌控朝政。若郭兴手中真有先帝密诏副本,或许能揭开先帝驾崩的真相,甚至找到太后与太师府谋逆的证据。
“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打草惊蛇。” 萧景琰沉思片刻,道,“你让‘谛听’暗卫继续监视,切勿贸然行动,待郭兴戍边稳定后,再寻找合适的时机,查明密诏内容。另外,暗中调查郭兴与先帝的关系,为何先帝会将密诏副本交给郭兴保管。”
“臣明白。” 荆十三躬身退下。
萧景琰走到窗前,看着庭院中飘落的梧桐叶,心中思绪万千。先帝密诏的出现,让原本复杂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 先帝究竟是自然驾崩,还是被人谋害?密诏中是否有传位的真正旨意?郭兴持有密诏副本,是先帝的托付,还是另有隐情?
他隐隐觉得,先帝的驾崩、自己的穿越、太后与太师府的专权,以及如今的盐案、漕运案与北境危机,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先帝密诏,很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与此同时,忠勇侯府内,郭兴正坐在书房中,小心翼翼地从书架的暗格里取出一份密封的卷宗。卷宗的封皮上,印有先帝时期的金色龙纹,正是先帝密诏的副本。郭兴轻轻抚摸着封皮,眼中满是凝重:“先帝,臣已获陛下启用,即将前往北境戍边。臣定会守住边境,等待时机,将密诏内容呈给陛下,为您平反昭雪,清除奸佞,还大晟一个清明吏治。”
他将密诏副本放回暗格,锁好书架,转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庭院中的马车已备好,随行的禁军也已集结完毕,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启程。郭兴最后看了一眼侯府,毅然转身,登上马车 —— 他知道,此次北境之行,不仅要守护边境,更要为先帝守护这份秘密,为大晟的未来,拼尽全力。
夜色渐深,郭兴的车队缓缓驶出京城,向雁门关方向而去。“谛听” 暗卫隐没在夜色中,悄悄跟随,守护着这位老将,也守护着那份关乎大晟命运的秘密。而养心殿内的萧景琰,依旧站在窗前,目光望向北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查清先帝驾崩的真相,清除太后与太师府的势力,将大晟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将星归位,不仅是边军的新生,更是大晟改革与复兴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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