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的暮色中,溃败的联军如同丧家之犬,沿着黄河沿岸仓皇逃窜。林墨站在关墙上,望着远去的烟尘,指尖却始终没有松开——从神里流士兵尸体上搜出的青铜令牌,背面刻着的“幕府密令”四字,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盟主,这神里流绝非普通江湖势力。”孤雁前辈拄着长刀走来,目光凝重地看着令牌,“百年前倭寇侵扰沿海,背后便有幕府支持。如今神里流卷土重来,恐怕是境外幕府蓄谋已久的入侵前奏。”
沈清禾的传信恰好送达,字迹急促:“林墨,解读神里流密信发现,他们与焚天教约定,若潼关失利,便由焚天教偷袭河西走廊的粮草大营,截断边关守军补给;神里流则联合海上倭寇,强攻泉州港,两面夹击,逼我们首尾不能相顾!”
“好毒的计!”赵九怒拍城墙,“河西走廊是边关粮草命脉,泉州港是沿海防御枢纽,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林墨立刻转身,目光落在沙盘上,指尖快速规划路线:“孙八,你带水军精锐驰援泉州,联合沿海守军,务必守住港口,不让倭寇踏进一步;孤雁前辈,率议事会高手赶往河西走廊,协助守军加固粮草大营防御,绝不能让焚天教得手;赵九,随我留守潼关,清理联军残余,同时接应两地消息!”
“那你一人留在潼关,会不会太危险?”沈清禾在传信中特意加注的担忧,透过字迹清晰传来。
林墨摩挲着镇岳玉牌,心中暖意渐生,却更添决绝:“潼关是中原门户,我守在这里,既能稳住防线,也能随时支援两地。清禾,你继续解读玉牌暗纹,找出幕府与焚天教的隐秘联络点,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部署!”
次日黎明,孙八与孤雁前辈分路出发,潼关城内立刻进入紧锣密鼓的备战状态。林墨带着赵九巡查防线,却在城门口发现一名奄奄一息的守军,胸前插着一支特制羽箭,箭尾绑着一卷染血的布条。
“是河西走廊的求援信号!”赵九一眼认出布条上的守军暗号,急忙解开。布条上只有潦草三字:“内奸在”。
林墨心中一沉,瞬间明白——焚天教能精准找到粮草大营的位置,甚至避开沿途哨卡,必然有边关守军或联盟内部的人通风报信。他立刻传令:“封锁潼关所有出入口,严查近期出入人员,尤其是与河西走廊、泉州港有联系的人!”
排查刚展开,一名联盟弟子匆匆来报:“盟主,负责传递粮草调度信息的文书不见了,桌上只留下半张被撕碎的密信,上面有‘焚天’令牌的纹路!”
“不好!”林墨脸色骤变,“这文书掌管着粮草大营的具体布防和调度时间,他若投靠焚天教,河西走廊危矣!”
他当机立断,对赵九道:“你留下主持排查,我带一队精锐,连夜赶往河西走廊!必须在文书泄露全部机密前,截住他!”
夜色如墨,林墨带着精锐纵马疾驰,沿途的戈壁滩上风沙呼啸,卷起碎石,打在马身上噼啪作响。行至中途,前方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拦住去路。黑影身披黑袍,面罩遮脸,手中长刀泛着冷光,正是焚天教的核心高手。
“林墨,此路不通!”黑袍人声音沙哑,挥刀直指,“我们教主已在粮草大营设下天罗地网,就等你自投罗网!”
“废话少说!”林墨纵身跃下马来,短匕出鞘,“想拦我,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黑袍人长刀横扫,刀风裹挟着烈焰,竟是焚天教的独门邪功“焚心刀”。林墨不敢大意,运转“归雁清心印”护住周身,短匕与长刀碰撞,火花四溅。黑袍人的刀法刚猛霸道,每一刀都带着灼烧内力的烈焰,林墨渐渐感到吃力,手臂被刀风扫过,火辣辣地疼。
“盟主,我来帮你!”随行的精锐弟子纷纷上前,却被黑袍人周身的烈焰逼退,稍有不慎便被烧伤。
林墨心中清楚,拖延越久,河西走廊的危险就越大。他猛地发力,故意卖个破绽,任由黑袍人的长刀逼近胸口,同时指尖弹出数枚淬了寒冰粉的银针,精准射中对方的穴位。黑袍人动作一滞,烈焰瞬间减弱,林墨趁机侧身,短匕直刺他的咽喉。
“噗嗤”一声,长刀落地,黑袍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临死前眼中满是不甘。林墨没有停留,立刻带人继续赶路,身后的戈壁滩上,马蹄声如雷,朝着河西走廊的方向疾驰。
而此时的河西走廊粮草大营,焚天教教主正站在山坡上,看着营内的守军毫无防备地巡逻,嘴角勾起阴毒的笑意。身旁的文书战战兢兢地递上布防图:“教主,大营的粮草都存放在东、西两个仓库,守军主力在南门……”
焚天教教主接过布防图,眼中闪过贪婪:“很好,三更时分,点火为号,血洗大营!”
夜色渐深,一场围绕粮草命脉的生死较量,即将在河西走廊的戈壁滩上,惨烈上演。而疾驰而来的林墨,能否赶在三更之前抵达,化解这场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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