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倾泻在恢弘壮丽的大明宫飞檐斗拱之上。
今夜,太极殿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李世民为庆贺周国公李寻欢西域大捷,并成功寻回天香豆蔻、治愈皇后与公主顽疾,特设此盛大宫宴。
殿内,文武百官齐聚,皇亲国戚列席,端的是盛世华章,气象万千。
李寻欢坐于席间,身旁左右,竟是长乐公主与武媚娘。
长乐作为正牌未婚妻,出席此等场合名正言顺,而武媚娘则以“周国公府首席女官”兼“西域战略重要参谋”的身份,被李寻欢特意带来,其用意不言自明,引得不少目光暗自打量。
对面席位上,晋阳公主李明达正朝着李寻欢偷偷眨眼,小手在桌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灵动可爱。
而更远处,焰灵姬与雪女虽未同席,却一左一右,如同两位守护神,目光偶尔扫过全场,最终都会落在李寻欢身上。
弄玉则安静地坐在乐师席附近,准备稍后献艺。
李世民高踞主位,满面红光,显然心情极佳。
长孙皇后气色红润,坐在他身侧,看向李寻欢的目光充满了慈爱与感激。
“众卿家,”李世民举杯,声音洪亮,“今日宫宴,一为庆贺我大唐儿郎西域扬威,二为感念周国公李寻欢,献上神药,治愈皇后与公主沉疴!此乃社稷之幸,朕心甚慰!来,满饮此杯!”
“陛下万岁!大唐万胜!”
群臣齐齐举杯,声震殿宇。
饮罢,李世民看向李寻欢,笑道:“存孝,你此次立下不世之功,朕心大悦!除了先前封赏,你可还有何心愿?但说无妨!”
李寻欢起身,拱手行礼,姿态潇洒:“为陛下,为大唐,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若说心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含羞带怯的长乐和眼神微亮的武媚娘,朗声道:“臣只愿陛下与娘娘凤体安康,愿我大唐国泰民安,愿……臣能与心中所爱之人,共享这太平盛世。”
这话说得漂亮,既拍了皇帝马屁,又暗戳戳地表达了自己“全都要”的核心诉求。
李世民哈哈大笑,指着他道:“好你个李存孝,滑头!不过,朕准了!待你与长乐大婚之后,朕再亲自为你和武氏主持典礼!”
“谢陛下隆恩!”
李寻欢与武媚娘同时谢恩,武媚娘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与幸福。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某位宗室老者——江夏王李道宗,忽然阴阳怪气地开口:“周国公少年英雄,风流倜傥,真是令人羡慕。不仅武功盖世,这齐人之福,也享得与众不同。只是不知,国公身边这两位佳人,可能护得国公周全?听闻西域归来,路上颇不太平啊。”
这话夹枪带棒,暗指李寻欢依靠女人,且树敌众多。
李寻欢还没说话,焰灵姬娇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她不知何时已摇曳生姿地走到大殿中央,对着李道宗抛了个媚眼:“哟,这位老王爷是羡慕了吗?只可惜呀,有些人就算想靠,也没那个福分和本事呢。我家郎君的周全,自然由我们姐妹操心,不劳王爷费心。毕竟,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近得了郎君的身的。”
她话语酥媚入骨,内容却犀利无比,气得李道宗脸色涨红。
雪女虽未起身,清冷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如同冰雪击玉:“宵小之辈,一剑斩之便是。”
言简意赅,杀气凛然。
李寻欢扶额,内心吐槽:“完了,又开始了……这后宫维稳工作,真比打西域还难……”
他赶紧打圆场,对着李道宗笑道:“王爷说笑了。些许跳梁小丑,已被臣打发。至于佳人嘛,”他左右看了看长乐和武媚娘,一脸“无奈”,“实在是陛下恩赐,盛情难却,臣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他这副“凡尔赛”的模样,让不少年轻臣子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
“哼!”李道宗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一场小小的风波看似平息,但李寻欢心中那丝若有若无的警兆却并未消失。
他修炼长生诀,灵觉敏锐,总觉得这歌舞升平之下,隐藏着一股暗流。
宴会继续进行,气氛重新变得热烈。弄玉登场,一曲《盛世华音》奏响,琴音淙淙,如清泉流淌,洗涤人心,引得满堂喝彩。
就在众人沉醉于美妙音律之际,异变陡生!
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殿外阴影处、甚至从某些官员的随从队伍中暴起发难!
他们的目标明确至极——高踞龙座的李世民!
同时,也有数人直扑李寻欢所在席位!
“护驾!!”
“有刺客!!”
殿内顿时大乱,尖叫声、杯盘碎裂声、怒喝声交织一片。
负责安保的千牛卫反应迅速,立刻结阵迎敌。
然而这批刺客武功极高,身法诡异,出手狠辣,竟瞬间突破了外围防线!
李寻欢在刺客暴起的瞬间就已起身,将长乐和武媚娘护在身后。
他看着扑来的两名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闪:“还真有不怕死的!”
他正要出手,一道赤红色的火焰长鞭后发先至,如同灵蛇般缠住一名刺客的脚踝,猛地将其拽倒在地!
“郎君莫急,这点小场面,交给奴家活动活动筋骨就好。”
焰灵姬笑声依旧妩媚,手下却毫不留情,天魔功运转,火焰长鞭挥舞得密不透风,将另一名刺客也逼得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一道清冽的剑光如同九天银河垂落,寒气瞬间弥漫大殿!
“慈航剑典,霜天雪舞。”
雪女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李寻欢侧前方,长剑出鞘,剑尖轻点,漫天剑气化作冰冷雪花,精准地笼罩住另外三名试图从侧面偷袭的刺客。
那三人只觉身形迟滞,血液几乎冻结,瞬间被剑气所伤,倒地不起。
李寻欢看着一左一右,一火一冰,风格迥异却同样战力爆表的两位美女,摸了摸下巴,对身后的长乐和武媚娘感叹道:“看到没,这就是专业。以后咱们府上的安保级别,可以再提一提了。”
长乐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又是害怕又是骄傲。
武媚娘则目光灼灼,低声道:“焰灵妹妹的天魔功诡异莫测,雪女姐姐的剑法则已臻化境,有她们在,郎君确实可高枕无忧。”
另一边,刺客主力已然冲破千牛卫阻拦,数柄淬毒兵刃闪着幽光,刺向李世民!
“陛下小心!”
长孙无忌等文臣惊呼。
李世民倒是临危不乱,甚至眼神中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意。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静立李世民身侧,如同老僧入定般的太监总管,突然抬起眼皮,袖袍一拂,一股磅礴如海的内力汹涌而出,竟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刺客震得吐血倒飞!
李寻欢眼神一凝:“这老太监……至少是宗师级别!”
然而,刺客中亦藏有高手!
一名一直潜伏在官员队伍中,看似毫不起眼的矮小男子,骤然爆发,身如鬼魅,绕过老太监的内力范围,手中一柄细剑如同毒蛇吐信,直刺李世民咽喉!
这一剑,快!准!狠!
老太监救援已是不及!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心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
“爹!”
晋阳公主吓得尖叫。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无形的音波,如同水纹般扩散开来,精准地撞在那柄细剑之上!
“嗡——!”
细剑猛地一颤,轨迹瞬间偏离,擦着李世民的脖颈而过,带起一缕断发。
是弄玉!
她不知何时已停止抚琴,双手按在琴弦之上,面色肃穆,长生诀内力通过琴音发出,于关键时刻救驾!
那矮小刺客身形一滞,显然没料到还有此变数。
就是这么一滞的功夫,对于顶尖高手而言,已然足够。
“找死!”
李寻欢动了。
他没有用任何花哨的招式,只是简单的一步踏出,身形却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那刺客身前。
长生诀内力运转至巅峰,一拳轰出!
这一拳,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着他大成境界的磅礴生机与毁灭之力,后发先至,避无可避!
“嘭!”
拳头结结实实地印在刺客胸口。
刺客的护体真气如同纸糊般破碎,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大殿柱子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从刺客暴起,到被彻底镇压,不过短短十数息时间。
所有人都看着场中那个收回拳头,掸了掸衣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少年国公。
李世民看着李寻欢,眼神复杂,有后怕,有欣慰,更有深深的震撼。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情,沉声道:“众卿无事否?速速救治伤员,清查逆党!”
“臣等无事!”
群臣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应道,看向李寻欢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不仅是他那石破天惊的一拳,更是因为他身边那几位,貌美如花却实力恐怖的红颜。
焰灵姬收起火焰长鞭,扭着水蛇腰走到李寻欢身边,嗔怪道:“郎君你也太着急了,人家还没玩够呢。”
雪女也还剑入鞘,清冷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淡淡道:“土鸡瓦狗。”
李寻欢笑了笑,看向李世民:“陛下受惊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目光锐利地扫过被制服的刺客,最终落在李寻欢身上,语气意味深长:“存孝,看来你这‘万灵血珠’和‘天香豆蔻’,惹来的不只是福缘,还有泼天的祸事啊。今日之事,你以为如何?”
李寻欢迎着李世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陛下,福祸本相依。宵小之辈,来得再多,也不过是给臣的功绩簿上,再添几笔罢了。正好,借此机会,将这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一并清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冲霄的豪气与绝对的自信,回荡在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刺杀的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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