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灵狐蹲在镜子前,正用爪子扒拉自己的倒影,尾巴扫得铜镜“嗡嗡”响。“走了小祖宗,”他把灵狐塞进怀里,“这次咱得装得像点——就说咱是来买‘防坑符’的。”
灵溪阁里依旧热闹,掌柜的正站在柜台后吆喝:“新到的隐身符!保证穿上谁也看不见——就是保质期有点短,也就一顿饭的功夫!”林风刚溜到偏厅门口,就见那几个黑袍人跟柱子似的杵着,兜帽压得老低,其中一个正偷偷啃包子,油星子滴在黑袍上,黑一块黄一块,看着像块发霉的抹布。
“借过借过。”林风端着个空药碗,装作去后厨要水,擦肩而过时故意撞了黑袍人一下。包子“啪嗒”掉地上,黑袍人急得跳脚,掀开兜帽就骂:“你瞎啊——”话没说完又赶紧捂住脸,原来他下巴上贴着块创可贴,上面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咒,估计是上次被灵狐挠的。
偏厅里摆着张桌子,上面放着个红布盖着的东西,看着跟个大蛋糕似的。黑袍人正围着嘀咕:“你说阁主这次会不会多给点钱?”“难说,上次他用半袋瓜子换了我三颗疗伤丹!”
林风刚想凑近些,突然被人拍了下后背。回头一瞅,是个扫地的老头,扫帚上还沾着片黑袍布料:“小伙计,找啥呢?刚才看见只狐狸钻进去了。”林风心里一紧,果然看见灵狐正蹲在红布底下,尾巴尖露在外面,跟根会动的毛笔似的。
“我找猫!”林风赶紧去拽灵狐,红布“哗啦”一声被扯下来——底下哪是什么宝贝,竟是个大号炼丹炉,炉口塞着个塞子,上面还贴着张纸条:“加热前请摇晃三分钟,效果更佳”。
黑袍人顿时炸了锅,伸手就去抓灵狐。灵狐“嗷”地蹦起来,一爪子拍在炼丹炉上,炉盖“哐当”掉了,从里面滚出个苹果,还沾着牙印——敢情这炉子是用来藏零食的。
“抓住他!”黑袍人追着灵狐乱跑,撞翻了药架,各种丹药滚了一地。有颗“壮骨丹”弹到林风脚边,他捡起来一看,标签上写着“吃了能扛揍,就是可能长胡子”。
正乱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冷风“呼”地灌进来,吹得黑袍人的兜帽都飞了。一个白袍人飘了进来,袍子上绣着金光闪闪的符文,看着挺威风,就是走路顺拐——估计是穿不惯这么长的袍子。
“东西呢?”白袍人声音低沉,手往桌上一按,结果按在那颗壮骨丹上,滑得差点趴桌子底下。黑袍人赶紧掀红布:“在这儿在这儿!”红布掀开,露出来个瓦罐,里面插着株灵草,叶子蔫巴巴的,根上还沾着块泥巴,看着跟林风上次薅的那株是双胞胎。
“就这?”白袍人皱眉,“叶子都黄了,我家兔子都不爱吃。”“这可是极品!”黑袍人急了,“您看这根须,比隔壁王二麻子的胡子还密!”
林风正听得乐,突然有人喊:“快看!那只狐狸叼着符篆跑了!”只见灵狐嘴里叼着张黄符,上面写着“隐身符”,正往门口冲。黑袍人追得急,踩在滚地上的丹药上,“噗通”摔了个四脚朝天,黑袍掀开,露出里面的花裤衩,上面还绣着只鸭子。
混乱中,林风拽着灵狐溜出偏厅,正好撞见扫地老头。老头冲他挤挤眼,扫帚往地上一扫,露出块瓦片,上面写着“后院仓库,三更有动静”。林风刚想道谢,就见老头摘下帽子,露出张熟悉的脸——竟是周平!他冲林风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戴上帽子扫地去了,扫帚还在原地打转。
回到客栈,灵狐从窝里掏出片灵草叶子,正是从瓦罐里叼出来的。林风把两片叶子一对,正好拼成整株,叶梗上还刻着个“溪”字。“看来这灵溪阁阁主才是幕后黑手,”林风摸着下巴笑,“用半株灵草引咱们来,自己藏着另一半搞交易。”
灵狐突然对着窗外龇牙,只见月光下,几个黑袍人正鬼鬼祟祟地往客栈摸来,领头的还举着张画像,上面画着个歪瓜裂枣的人,旁边写着“通缉:林风,悬赏半袋瓜子”。
“得,看来咱被盯上了。”林风把灵草藏进床板缝,“不过也好,正好看看他们三更半夜要搞啥名堂。”灵狐叼来顶破帽子,往林风头上一扣,帽檐压得老低,活像个刚偷了鸡的贼。
窗外的风呼呼地刮,吹得灯笼晃来晃去,照得人影歪歪扭扭。林风摸着怀里的灵狐,突然觉得这趟浑水虽然麻烦,倒比闷头修炼有意思多了——至少能看见黑袍人穿花裤衩,这在正经修仙界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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