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拜神何意
“那刻夏，你……！”
“我成功了，老师。”
实验室内。
听完那刻夏想法的老师，有些惊恐地开口说道：“这、这可是渎神哪……即便自由如树庭，此举也足以将你送上火葬的尸床……！”
“你那至亲……”
“她现在身在何处？”
“快将她送离树庭、去到人寻不得的地方，否则你我都将接受七贤人会的审判哪……！”
“放心吧，老师。”那刻夏语气平静道，“我的姐姐，她……”
“如今，依旧不在人世啊。”
老师“恩贝多克里斯”疑惑地扭头看向那刻夏，询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那刻夏抱胸，“单凭一只眼睛为代价，就想从塞纳托斯手中夺回逝者，还是太过天真了……”
“等价交换……”
“我所能得到的，不过是见她最后一面，仅此而已。”
恩贝多克离斯：“……”
长叹一口气，他轻声安抚着那刻夏，“收手吧，那刻夏。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误入歧途。”
那刻夏的天赋。
众人有目共睹。
他这位老师，更是给了他一个极其空前的评价，所以，对于这样一位即将陷入阴暗的天才。
老师自然不会不管，他再三警告那刻夏，“永远别在触碰禁忌：别再辜负逝者，别再伤害自己。”
“这样……”
“这座教室还能属于你，你还有机会活出自己的人生。”
那刻夏：“……”
对于老师的警告，那刻夏自然是能够理解的。
但，他并不会去实行，毕竟小时候的伤疤，直到现在被他人揭开还刻骨铭心，比起成为别人眼中树庭天才，那刻夏还是更愿意成为他姐姐的弟弟、母亲的儿子。
渎神……
并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既然，危难时求神无用，那平和时为何要让他虔诚跪拜？
可想归想……
明面上，那刻夏还是要让他这位老师放心的，“既然见过她最后一面，我已别无所求……”
“你说的对，老师。我也该开始新的人生了。”
闻言，老师面露笑容，“我由衷为你感到欣慰，孩子。接下来，你想研究怎样的课题？”
那刻夏回答：“我想继续塞勒苏斯的研究。”
老师诧异道：“继续『灵魂』的研究？可你知道，树庭早已对他的思想了如指掌，即便继续深挖，恐怕也是徒劳……”
“不，老师。”那刻夏笃定地对着他老师说，“我于死雾中匆匆一瞥后，终于晓得一个道理：
从古至今，我们对『灵魂』的理解不过冰山一角。
我失去了一只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朗……
真理已尽在我手！
看我如何令这个有悖常理的世界天翻地覆吧。”
【那刻夏：……】
【凝光：事出有因啊。】
【星：黑潮来袭，那刻夏祈求泰坦得不到回应，但平常，所有人却要他尊敬那群泰坦。】
【丹恒：倘若其中有一位泰坦回应他的话，可能……今日的他就不会是这副模样。】
【托帕：好熟的故事。】
【砂金：……】
窥探记忆的瑟希斯。
也被这些惊世内容，给深深地惊叹了一次，“喔……汝那厚重的眼罩下，竟藏着如此秘密。”
“不过，这个故事与汝盘算的不能所瓜葛相连……”
“只能说毫无干系哪。”
“答案就在其中。”那刻夏冷眼看着瑟希斯，“如果你连这都想不明白，不妨把『理性』的权柄渡让给我吧，留着也是浪费。”
“我的故事就到这里了，该说说你的秘密了。”
“正所谓『等价交换』。”
“对吧？”
瑟希斯轻笑着：“果不其然，为吾留了陷阱哪……”
“可惜，即便吾有意述说自己的过去种种，可吾所知者，未必比汝等更多呢。”
瑟希斯的回答，那刻夏倒不感到意外，毕竟，自从他们融为一体之后，对方的心思，便能很轻易的就能窥探到。
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瑟希斯居然明面承认了这些。
“哦？大名鼎鼎的理性之泰坦承认自己不够智慧，你这帮信徒可要失望了。”
瑟希斯：“人子啊，记住了：知晓自身的无知便是最大的睿智。”
那刻夏：“难怪你要拜托我来解答你那没头没脑的问题。”
瑟希斯：“不仅如此，是惟有汝能解答吾之所惑——正所谓『旁观者清』嘛。”
那刻夏：“『旁观者清』么？”
就在那刻夏想与瑟希斯进行一番激烈的辩论之时。
久站在一旁，特来传讯的士兵突然开口，打断了那刻夏。
“那刻夏阁下——！”
那刻夏扭头，“嗯？”
“看您刚刚在自言自语，是正在进行让自我陷入迷狂的思考吧？抱歉打扰您，但时间紧迫……”
士兵说明来意，“在下奉来古士大人之命前来通报：凯妮斯大人已莅临元老院，恭候阁下光临，还请即刻移驾。”
那刻夏叹了口气，“哼……可算是来了。”
……
士兵伸手示意。
那刻夏紧跟在其身后。
而瑟希斯，则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刻法勒，低吟道：“刻法勒，创世亦是负世之神明啊……”
“倘若汝果真未曾迎来终结……又将如何回应悖逆之人的诘问呢？”（jie第二声。）
刻法勒没有回答。
亦或者说，它早已在冥冥当中，给予了对那刻夏的回答。
圣光普照。
刻法勒托着黎明机器。
为『圣城』留下了翁法罗斯最后一束光芒，最后一道希望。
行走在希望中。
那刻夏的阴影略显淡薄。
士兵在前领路。
赞叹那刻夏决定的正确。
“没想到您还是应了凯妮斯大人的邀请……真是太好了。”
“说实话，对那位『金织』大人心怀怨言的人可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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