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启强说着就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连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林总,您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打从马村工程停了那天起,我名下那几家场子就没安生过——娱乐城三天两头来消防检查,酒店和超市的工商税务更是盯着账本翻,明明没什么问题,也能给你挑出半天毛病。”
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也没心思擦:“我跟公司的人开会研究了好几天,能想的辙都想了,可到最后还是没头绪。说到底,就是没个能跟矮明远对上话的靠山,现在只能忍着气低头——他要查,我就配合;他要敲打,我就受着,只求能在他手底下讨口饭吃,别把我逼到绝路。”
林斌猛地把银勺往餐盘里一掷,汤汁溅在瓷盘边缘,留下几道浅痕。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平静,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冷硬:“逼到绝路怎么办?以命换命?矮启强,你活了四十几年,手里握着娱乐城、酒店这么大的盘子,还想着玩以前街头混斗那套?”
林斌身体往前倾了倾,目光像钉一样锁着他:“现在是什么社会?不是你揣把什么家伙就能解决事的年代了。你真敢动矮明远,不用等你动手,他老婆那边就能让警察把你按在原地——到时候你死了是小事,你手下那些兄弟、你攒下的所有产业,全得跟着陪葬,你这点账都算不明白?”
林斌手指在桌下轻轻敲着,眼神里没了半分温度,话像冰锥一样扎过去:“矮启强,你真以为自己那点心思藏得住?现在别说你找人动手,就算你晚上在家跟兄弟打电话商量对策,警察那边说不定都能听见——你一举一动早被盯着了,还想以命换命?纯粹是自寻死路,没等你摸到矮明远的边,先把自己和兄弟全送进去。”
说着,林斌端起酒杯抿了口,语气缓了些,却多了层掂量:“不过也算你运气好。我欠了几百万债务走投无路,最先找的是洪所长,是他牵线让你帮我填了窟窿。要是我当初找的是别人,你矮启强也许真就得乖乖低头当矮明远的狗让他赏你口吃的。
矮启强,你当初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一把,虽然是看的洪所面子,但这份情我还是记着,现在你遇上坎儿,我不能看着不管——毕竟我还欠着你几百万,帮你也是帮我自己,省得以后你要是出了事,我连还钱的对象都没了。”
林斌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清脆的碰撞声冲淡了包厢里的沉郁:“你先别着急,也别再琢磨那些冲动的法子。没再跟矮启强多绕,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直接拨通了备注“公安厅办公室主任陈度”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陈主任,我是林斌。”
那头的声音立马热络起来,带着明显的客气:“林总!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
“我哪敢指示是有件事想麻烦您。”林斌靠在椅背上,语气放缓却没失了分寸,“咱们市公安局的小云局长,您应该熟吧?”
“小云局长?太熟了!上周我们还一起开了调度会。”陈度的声音顿了顿,隐约带了点试探,“林总找她是有事?”
“也不算什么事,就是想跟她见一面聊聊天。”林斌瞥了眼旁边屏气凝神的矮启强,接着说,“我没她的联系方式,直接上门找又怕唐突,想请她吃顿饭,人家肯定不把我当回事。所以想麻烦您从中搭个桥,帮我约她见一面——主要是想聊聊她先生矮明远那边,马村拆迁工程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很快传来回应:“这事我得先跟云局通个气,晚点给你回电话,你看行不?”
“那太感谢您了。”林斌客气了两句,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抬眼就撞见矮启强亮得吓人的眼神里——这小包厢拢音,方才跟陈主任的通话,他一字不落全听在了耳里。
他手里的酒杯还举着,酒液晃得差点洒出来,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又刻意绷着装作平静,可攥着桌布的手劲没松,指节都还带着刚才紧张的泛白:“林总,这……这陈主任如肯帮着说话那就是真能约着云局我知道。话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您一个电话可以让公安厅办公室主出手,您才是真人物呀!
林斌指尖在手机壳上轻轻划了圈,看着矮启强眼里藏不住的震惊,嘴角勾了下却没接他的恭维:“我和陈主任的关系嘴闭严了,别出去乱说。
这话轻描淡写,却让矮启强攥着酒杯的手又紧了紧,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敢怠慢的郑重:“不管怎么说,林总这路子,是真让我开眼了。要是真能约着云局,那马村的事、和我这一整盘买卖!说不定真能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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