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愈发热络,赵龙抬手冲身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刻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了我面前。
“林总,”赵龙指尖敲了敲文件封面,语气里满是赞许,“这回小风厂的事儿,你办得是真漂亮!”他话锋一转,看向身旁的齐厅,又转回来对着我,“你也知道,我跟齐厅琢磨这个项目好一阵子了,卡在‘蔡老’那儿寸步难行——那主儿连我都得让三分,碰都不敢轻易碰,没想到你居然能给解决了,太感谢了!”
他把文件往我面前推了推:“这是小风厂项目的合作股权书,我给你留了10%的干股。你可别小瞧这10%,这项目盘子大得很,等盈利起来,这10%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我拿起股权书翻了两页,心里没什么底,抬头便问:“赵公子,这10%大约能值多少钱?”
一旁的秘书立刻上前一步,条理清晰地解释:“林总,项目盈利是逐年递增的。前三年主要是投入期,今年、明年、后年基本没什么盈利,但后续一旦步入正轨,收益会呈爆发式增长。”
“那五年之后呢?”我追问。
秘书略一沉吟,笃定道:“五年的话,项目已经稳定盈利两年了,单是这10%的股权,估值几十亿肯定是有的。”
几十亿的数字听得我心头一跳,但手里的股权书却像块烫手山芋。我心里明镜似的,这10%的干股看着诱人,实则是把我跟赵龙绑在了一条船上,往后就再也脱不了身了——我打心底里不想跟他们牵扯过深。
我搓了搓手,脸上堆起几分憨厚的笑:“赵公子,不瞒你说,我这人脑子笨,股权这些弯弯绕绕的我是真不懂。”我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自嘲,“而且我挺穷的,今天刚给孩子买了车,赶巧了卡里余额够,差点就要走贷款了。你看方便的话,能不能把这股权折算成现金?几千万现金,我这人目光短浅,就想攥点实实在在的钱在手里。”
赵龙何等精明,我话音刚落,他眼底便闪过一丝了然,立马猜到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语气爽快:“既然林总这么说,那你也别怪我小气。你也知道,这项目前期砸了不少钱,接下来三年还得陆续投入,别听名声大,可我手里的现金流其实没那么充裕。”
他话锋一转,拍了拍桌子:“这样,我一次性给你转三亿过去,就当咱们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一喜,连忙起身道谢,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谢谢赵总,谢谢赵公子!太感谢了!”
赵龙闻言,当即冲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立刻上前,原本以为要问我银行卡帐号,谁知,他掏出一张精美的牛皮信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林总这是境外一个虚拟货币的登入帐号和秘码,您用这台电脑登入。所有流程里面有详细说明。可以直接转到您指定任何银行账号,这样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交易流水对大家都好!
他又热情地招呼起来:“来,林总、齐厅,别愣着,接着喝酒吃菜!这桌菜可别浪费了,我心里瞬间踏实下来,当即笑着起身:“赵公子!再次谢谢您的爽快和体谅!”
赵龙摆了摆手,语气云淡风轻:“小意思小意思,林总客气了。要谢也该我谢你,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这点钱算什么,别挂在嘴上。来,我们喝酒喝酒!”说着便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醇厚的酒香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暖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没有寻常烈酒的辛辣,只余下甘冽绵长的回味,酒液温润不刺激,喝得浑身舒坦通透,连带着之前的些许拘谨都消散了,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放下酒杯,我想起一事,连忙说道:“赵公子,小风厂项目的疑难问题虽说解决了,但后续工作,特别是工人的补偿和安置这块,还得麻烦您多上心盯紧点。不然蔡老爷子那边,我实在不好交代——您也知道,我之前给老爷子下了药,他表面上说不追究、谅解了,可要是下面工人的事情没处理妥当,他老人家心里怕是还会不痛快。”
赵龙闻言,当即摆了摆手:“林总,您这话格局就小了。我这人最痛恨那些欺压基层老百姓、怠慢一线农民工的不作为干部。到了我们这个层次,真心实意是想为人民服务,看不得人间半点疾苦。”他语气诚恳,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我们能赚钱,全靠国家政策好,给了这么好的经济发展环境,说白了就是跟着政策赚点钱。我们对农民工、对基层老百姓,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公司的口碑,绝对没话说!”
我连忙点头,笑着说道:“哎呀,那是我多虑了!谢谢赵总的体谅和担当!”宴会渐渐接近尾声,桌上的珍馐佳肴已所剩无几,杯盘狼藉间,众人个个酒足饭饱,脸上都带着几分酣畅的醉意,眼神也添了些慵懒,彼此说着客气的道别话,看这样子,是要散场了。
赵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了句“改日再聚”,便带着几个人往另一个房间走去——看这阵仗,多半是要去“学外语”了,我心里嘀咕着,却也不敢多问。
小琴热情地挽留我留宿庄园,说房间都已备好,我连忙婉言谢绝:“多谢好意,家里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她也不勉强,立刻安排了代驾送我回家。
坐进车里,酒劲渐渐上来了,浑身暖烘烘的,之前那茅台原浆泡大猫骨酒的酒后劲十足,却丝毫不上头,只觉得通体舒畅、浑身是劲,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家,推开门看到老婆的那一刻,酒意裹挟着连日来的紧绷尽数消散,只剩下满心的燥热与畅快。当晚,我与老婆酣畅淋漓地温存了三番,老婆瘫在一旁,带着几分娇嗔推了我一把:“老夫老妻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跟变成20多岁的了!”她揉了揉眉心,语气里满是疲惫,“算了算了,不折腾了,累死我了,精疲力尽的。睡觉睡觉,赶紧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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