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悦。”江珩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毕竟言公子从前可是追着你跑的。”
林京洛慌忙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嘘!”她压低声音,“我跟他从来就没什么,这话千万别让枝意听见。”
江珩垂眸看向眼前之人:“哦?那是因为表姐现在的心思...全在沈大夫身上?”
“这怎么能一样?”林京洛不自觉地绞着袖口,“言峥与我本就是挚友,可沈玄琛他...”
“不一样?”江珩轻声重复,眼底闪过一丝林京洛几乎以为是错觉的黯。
他突然退开半步,嗓音疏淡:“表姐且在廊下等候,我该回学堂了。”
林京洛跟着他走到廊檐下,江珩头也不回地离去。果然,那副温柔模样装不了多久就原形毕露。
回程路上,林枝意雀跃地拉着她东逛西逛。途经生德馆时,林京洛突然拽住她,眼睛亮晶晶地指向馆内:“走,看看沈玄琛忙不忙~”
林枝意根本拽不住林京洛,只见她熟门熟路地穿过前院直奔后院,明明才来过一次却像是走了千百回似的。
院中只有苍耳正踮着脚晾晒草药。
“苍耳!”
小男孩闻声回头,看清来人后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撒开腿就往这边跑。林京洛把糖葫芦递过去:“给你带的,可甜了。”
“谢谢京洛姐姐!”苍耳脆生生地道谢,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糖渣沾了满嘴。
林京洛笑着将帕子给他擦脸,目光却不住往药房方向飘:“沈玄琛呢?”
“哥去邻县出诊了,要后日才回。”苍耳嘴里塞满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道。
林京洛眼底的光瞬间黯了下去。她一股脑将怀里的小玩意儿全塞给苍耳:“这些都给你,我们先走了。”
“啊?这就走啦?”苍耳抱着满怀的礼物,困惑地眨着眼。
林枝意连忙打圆场:“我们就是顺路逛逛,该回去用午膳了。”她揉揉苍耳的脑袋,“这些可都是京洛特意给你挑的。”
“谢谢姐姐们!”苍耳笑得见牙不见眼,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啃食的小松鼠,“那你们快回去吧!”
林枝意轻轻拍了拍林京洛的肩:“玄琛哥时常要外出看诊的,过几日再来便是。”
“嗯...”林京洛闷闷地应了一声。
可当她两日后再来时,沈玄琛竟又出门了。林京洛狐疑地蹙起眉——这人该不会是故意躲着她吧?
今日林京洛请完安之后,出奇地没有去睡觉,此刻她正蔫蔫地歪在院中的藤椅上,话本摊在膝头却半个字也看不进去。雪茶在一旁轻轻打着团扇,扇起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
“小姐,听说今年中秋灯会与往年不同呢。”雪茶一边摇着团扇一边说道。
林京洛懒洋洋地翻着话本:“哦?有什么特别的?”
“县太爷得了个稀罕物,据说是商人从丹国拿的的玉佩。”
“丹国的玉佩?!”林京洛突然从躺椅上弹起来,话本地掉在地上。
雪茶被她这反应吓了一跳:“是、是啊...县太爷说要赏给今年制灯的头名。”
丹国——那个与靖国表面通商往来,实则暗潮汹涌的西北邻邦。而“许思安”这个名字,更是像记闷雷炸在她耳边。
“这玉佩...长什么样?”她声音都有些发急。
“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是丹国羊脂白玉,而且是半块的,应该是什么花纹,上面刻着”雪茶努力回想着,“好像是有个清字。”
林京洛双手环胸,思绪飘到当初看原着的内容去。
原着中,男主许思安的身世之谜正是整个故事的关键——他的母妃丹妃是丹国送来和亲的公主,深受靖宣帝许琰宠爱。
在江珩入京那年,生母并不是皇后的情况下许思安更是被立为太子。
林京洛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原着中那个被刻意隐藏的惊天秘密此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许思安根本不是什么皇子,而是丹妃桑清洛与丹国护国大将军夜知丰的私生子。那枚一分为二的雪莲花玉佩,正是最致命的证据:一半挂在许思安颈间,另一半则由夜知丰贴身保管。
这孽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当时还是三皇子的许琰因靖国战败,被送往丹国为质。十年屈辱岁月里,唯有丹国小公主桑清洛对他多加照拂。情窦初开的少年哪知心上人早已与护国将军夜知丰私定终身。
之后随着二皇子许璟在战场上的节节胜利,靖国逐渐扭转战局。作为交换条件,许琰终于结束十年质子的生涯回到靖州。可他对桑清洛的执念早已深种——即便后面知道她与夜知丰两情相悦,那份求而不得的感情反而愈加炽烈。
太子突发恶疾暴毙后,许琰意外被立为储君。恰逢许璟率军大破丹国又一城池,丹国国主知许琰心思,亲手将桑清洛作为和亲公主送入靖国。
可欣喜若狂的许琰怎么会想到那时的桑清洛早已怀了夜知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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