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想什么呢?”雪茶也站了起来,继续为林京洛扇风。
林京洛根本听不进雪茶的话,脑海中飞速闪过原着情节——那枚玉佩的另一半本该由夜知丰随身携带,在战事中意外遗落,后被靖国商人拾得。
途经吕县时,正是林月淮慧眼识珠将其买下,这才有了她与许思安后续的交集。
可如今这玉佩怎会直接出现在县长手中?剧情线竟提前了这么多!
林京洛眼中精光一闪。若能夺得这枚玉佩,就等于捏住了许思安的命门。原着里这位太子殿下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心思缜密。
在明年,靖宣帝将许思安封为太子之后,便从江珩嘴里得知许思安的身世,那多年的隐瞒和多年的妒火让许琰一心要除掉许思安。
可许思安通过林月淮手中拿的那枚玉佩,查到自己的身世,之后靖宣帝种种的异样引起许思安的警惕。
可林京洛也只看到这里,根本不知道许思安和江珩的最后的结局。
可是若能用这信物作保,说不定真能在江珩要杀自己时,可以让许思安保自己一条小命。
“小姐!小姐!”雪茶的手在林京洛眼前晃了又晃。
林京洛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雪茶,我们去做孔明灯。”
“参加有什么要求吗?”
“小姐,您要去争那制灯头名?”雪茶瞪圆了眼睛。
“当然要去参加。”林京洛把话本往案几上重重一放,眼睛亮得惊人,“有彩头不拿是傻子!”
她拽着雪茶就往外冲,裙角翻飞间差点撞翻廊下的花盆。正拿着一筐丝线的何慈瞥见这风风火火的一幕,见怪不怪地摇摇头,转身就对屋内的池闻笙说:
“三小姐又风风火火地拉着雪茶跑了,也不知要折腾什么。”何慈将各色丝线在案几上排开,忍不住念叨。
池闻笙指尖银针翻飞,头也不抬:“她从小便是这般性子。”
何慈忧心忡忡地理着丝线:“姨娘就不担心吗?等小姐到了议亲的年纪,这般跳脱怕是要难寻人家。”
银针突然磕在绣绷上,池闻笙望着绷面上并蒂莲的纹样,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嫁人...有什么好。”
何慈望着眼前依旧貌美的池闻笙,记忆倏地回到那个喜烛摇曳的新婚夜。盖头下的人儿抖得厉害,连带着满头的珠翠都在簌簌作响。她当时鬼使神差地蹲下身,轻轻搭上那双冰凉的膝头:“姨娘,别怕...”
那日大夫人特意挑了她这个最木讷的丫鬟来伺候新姨娘。
“听说三姨娘是从窑子里出来的...”
“真的假的?老爷也敢往府里领?不怕别人说闲话?”
“嘘——据说是瑶云县的伶人”
何慈至今记得自己当时的震惊。她本以为会见到个烟视媚行的女子,却不想红绸掀起后,是张比雪还苍白的脸。
池闻笙确实来自风月场,却是瑶光县的琴师。只可惜在这世道里,只要沾了秦楼楚馆的名头,任你出淤泥而不染,也终究洗不净旁人眼里的脏。
池闻笙的指尖轻轻描摹着手帕上那只蓝蝶的轮廓,十八年来,这蝶翼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已烙进她骨血里。
银针起落间,仿佛又看见那年杏花微雨,少年将新捉的蓝蝶小心翼翼放在她掌心,翅翼掠过肌肤的触感,至今难忘。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十八年的一针一线,都是在与记忆赛跑——怕岁月模糊了那张笑脸,怕时光冲淡了那声“阿笙”。
小姐,您上辈子什么时候会制那孔明灯的?雪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被林京洛拽停。
“我不会啊!”林京洛理直气壮地承认。
雪茶瞪圆了眼睛:“可、可您不是说要参赛。”
“你不是该会吗?”林京洛反将一军。
“奴婢哪会这个!”
雪茶摇头摇得像拨浪鼓,突然灵光一闪,“不过奴婢知道要买什么材料!之前见林楚给少爷买过。小姐还可以去藏书阁找找制法?”
“好主意!”林京洛打了个响指,“先带我去采买。”
两人兴冲冲跑到灯笼铺,却见掌柜满脸歉意:“小姐,桑皮纸和宣纸都卖空了。竹篾倒是剩这些。”
他指着角落里歪七扭八的竹条,“不过这些湿硬得很,做不得孔明灯。”
“为何不行?”
哎哟,孔明灯得用毛竹篾,既要韧又要干。”掌柜擦着汗解释,“您啊,来太晚了,都被买完了。您要是参赛用这些,怕是刚点火就得栽下来。”
“小姐若不急,等两日新伐的毛竹就能送来。”掌柜搓着手道。
林京洛眼睛一亮:“那你务必给我留些上好的!”随即又垮下脸,“可这纸。”
掌柜为难地摇头:“桑皮纸工序繁复,现做怕是赶不及中秋了。您可以用宣纸,但这宣纸我怕吕县也是没了,他们定会先用宣纸做试验的。”
林京洛两人真的跑遍吕县所有灯笼铺后,林京洛彻底蔫了:“这些人下手也太快了吧!连宣纸都没有了。”
雪茶绞着衣角,支支吾吾道:“其实...这告示贴出来有四五日了,奴婢,奴婢今早才想起来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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