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寅时。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天边只有一丝微弱的鱼肚白,万籁俱寂,正是睡梦最香甜的时刻。
甲字三号院的偏房内,时三九正沉浸在《太微无极经》带来的神魂修复之时,一股令人汗毛倒竖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他从那种玄妙的状态中强行拽了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事物,就听到“噼啪”一声爆响!
一道远比往日更加粗壮、颜色更加深邃、散发着纯粹毁灭气息的金色雷弧,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的屁股上!
“嗷——!!!”
一声凄厉程度远超以往的惨叫,瞬间划破了小院的宁静。
那不是沐君雪平日里用来“纠正”他灵力运转的、带着惩戒和引导意味的银色电弧!
这他妈是纯粹的、不含杂质的、只为带来痛苦而存在的金色雷弧!
电流窜过身体的瞬间,时三九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抽离了躯壳,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剧烈的麻痹感和灼痛感让他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原地疯狂蹦跶。
“师……师傅!手下留情!要出人命了!”时三九捂着火辣辣疼的屁股,眼泪都快出来了,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站在他房门口,指尖缠绕着令人胆寒的金色雷弧的沐君雪。
沐君雪依旧是那身清冷如仙的流云踏雪霓裳,但此刻在她身上,时三九感受不到半分仙气,只感觉到一股实质般的、冰冷的怒火。她那双桃花眼寒光凛冽,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寅时已到,修炼。今日内容,太微星力掌控到圆融如意、如臂指使。错一次,赏一记金雷。”
时三九心里苦啊!他知道,这绝对是昨天“欺瞒”苏狐狸事件的后遗症,沐扒皮这是把对苏檀儿的不爽,连带着对他的不满,一块算总账了!用这纯粹攻击力拉满的金色雷弧,纯粹就是为了出气!
他能怎么办?他敢反抗吗?他不敢!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师傅!弟子这就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成为了时三九穿越以来,感觉最漫长、最煎熬的一个时辰。
他必须在体内同时运转《太微无极经》调和三种属性灵力,还要分心按照沐君雪的要求,进行精细到令人发指的星力引导和稳定性控制。而沐君雪,就宛如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监工,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清冷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时刻锁定着他周身灵力的每一丝细微波动。
只要有一丁点的偏差,哪怕只是火灵力比木灵力活跃了那么百分之一,或者庚金煞气稍微逸散出一丝锋锐之意,那道金色的、带着纯粹惩罚意味的雷弧就会如同死神的鞭子,精准而狠辣地落下!
“啪!”(灵力融合节点不稳)
“嗷!”
“啪!”(星力引导轨迹偏离半寸)
“嘶——!”
“啪!”(心神因疼痛产生瞬间恍惚,导致整体控制松动)
“我错了师傅!真错了!”
小院里,时三九的惨叫声和雷弧的爆鸣声此起彼伏,演奏出一曲凄惨的“寅时受难曲”。他被打得上蹿下跳,原本还算整洁的衣衫很快就变得破破烂烂,头发根根竖起,冒着青烟,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从某个爆炸现场逃出来,又挨了一顿雷劈。
陈语淑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偷偷打开一条门缝,看到时三九的惨状,吓得小脸煞白,赶紧又把门关上了,捂着胸口,心里为“坏流氓”默哀了三秒钟。
而作为施暴者的沐君雪,看着在自己金色雷弧下惨叫连连、狼狈不堪,却依旧咬着牙、不敢有丝毫反抗和怨言,只是拼命按照她要求去调整灵力的时三九,心中那股因他和苏檀儿牵扯不清而升起的无名怒火,也渐渐消散了几分。
尤其是看到时三九偶尔偷瞄向她时,那眼神里除了痛苦和恐惧,竟然还真有那么一丝……认命般的服从?
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得意,悄然浮上沐君雪的心头。
“这个逆徒……”沐君雪心中暗忖,“虽然性子跳脱,惹是生非,油嘴滑舌,还总爱沾花惹草……”她在心里给时三九罗列了一大串罪名,“但……对我倒还算恭敬,至少表面上是言听计从。”
沐君雪清冷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掌控一切的满足感。“看来,之前的敲打还是有效果的。只要继续这般严格调教,磨去他招蜂引蝶勾三搭四性子,让他彻底习惯并服从于我……用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被塑造成我想要的形状了吧!”
看着他此刻凄惨无比却依旧硬撑的模样,沐君雪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师傅当年对她说过的话:“……你的大劫,应在那命定之人身上。唯有将他彻底雕琢成器,与你心意相通,方能借他之力,共渡劫难……”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被她迅速压下。指尖的金色雷弧再次“噼啪”作响,毫不留情地抽向一个刚刚形成的、稳定性不足的“星殛真元”气旋。
“集中精神!星力散而不凝,如何调和万法?!”
“是!师傅!”时三九一个激灵,赶紧收敛所有杂念,继续在痛苦中挣扎求存。
一个时辰的地狱晨练终于结束。
当时三九如同一条死狗般瘫软在地,浑身冒着熟肉般的香气,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时,沐君雪才淡淡开口:“辰时了,该去完成你的‘任务’了。”
她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仿佛刚才那个用金色雷弧疯狂输出的人不是她一样。
时三九闻言,挣扎着爬了起来,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和依旧残留着麻痹感的神经。
但他不敢耽搁。简单用了个清洁术,换了身干净衣服,虽然形象依旧有些狼狈,还是咬着牙,踉踉跄跄地朝着院外走去。
今天苏檀儿指定的是一家位于学院西区、靠近炼器堂的“百炼酥饼铺”,同样以早起排队闻名。
若是以前,从住处赶到城西,再排队买酥饼,绝对会让他累得半死。但今天,时三九决定试试新学的《步天诀》。
“七星步!走!”
一股清冷的星力自丹田升起,无需他刻意引导,便自然而然地流转向双腿的特定经脉。他的步伐瞬间变得轻灵了许多,每一步踏出,都隐隐暗合某种玄妙的节奏,脚底仿佛有微弱的星辉一闪而逝,并非为了追求极速,而是巧妙地利用星力对身体的承托和对步伐的优化,大大减少了肌肉的负担和灵力的消耗。
他并没有施展那种星光闪烁、轨迹莫测的高端技巧,只是将《步天诀》最基础的、用于长途跋涉和节省力气的“七星步”运用了起来。效果却出奇的好!在清晨拥挤的人流中穿梭,竟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原本需要他全力奔跑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在《步天诀》的辅助下,他仅用了不到两刻钟,便已抵达。而且到达之时,虽然依旧因为早上的“电疗”而显得脸色有些苍白,但气息却比预想中平稳得多,至少没有像以前那样累得像条死狗。
“这《步天诀》,果然是个好东西!”时三九心中暗喜,对一个月后的秘境更多了几分期待。
排队,购买,一气呵成。当他提着热乎乎的酥饼来到苏檀儿院外时,时辰刚刚好。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正准备敲门,院门再次自动打开。
然后,他的眼睛瞬间直了,呼吸都为之一滞!
今天的苏檀儿,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没有穿往日那能尽显风华的赤焰流霞霓裳或者若隐若现的纱衣睡裙,而是……近乎于没有穿!
她仅仅在身上裹了一条看起来随时可能滑落的、绣着暗金色牡丹纹的鲜红色薄绸!那薄绸短得惊人,上端勉强遮住那对呼之欲出的、饱满挺翘到违反重力法则的雪峰,下端则只堪堪盖过那浑圆挺翘、弧度惊心动魄的蜜桃的顶端!
大片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暴露在清晨的微光中,晃得人头晕目眩。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平坦光滑的小腹,修长丰润、毫无瑕疵的玉腿,以及那赤着的、蔻丹鲜红、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般的玉足……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最原始、最极致的诱惑!
她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这个姿势更是让她那火爆到极致的S型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似乎刚沐浴过,青丝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精致如玉的锁骨和胸前那深邃的沟壑旁,水珠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滑落,没入那诱人的红色薄绸之下。
一股混合着沐浴后的清新和苏檀儿特有媚香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如同最烈性的春药,疯狂冲击着时三九的理智。
“小弟弟,今天……好像没那么累嘛?”苏檀儿媚眼如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不经意的撩拨,目光如同带着钩子,从上到下,缓缓扫过时三九的身体。
这狐狸精!绝对是故意的!这谁顶得住啊!
时三九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鼻子一热,差点当场飙出鼻血。他下意识地微微躬下了身,试图掩饰某个不争气地开始“肃然起敬”的部位,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还……还好,苏师姐,你要的酥饼。”
苏檀儿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强自镇定的样子,尤其是那微微躬身的动作,让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得意和满意的神色。哼,敢糊弄姐姐我?这就是代价!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牢牢掌控这个越来越滑头的小混蛋。
她伸出纤纤玉手,接过食盒,指尖如同羽毛般轻轻划过时三九的手背,带来一阵触电般的战栗。
“嗯,时辰刚好,酥饼也很香。”苏檀儿打开食盒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用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斜睨着时三九,红唇微启,“明天,我想吃城北‘飘香苑’的‘翡翠水晶饺’,要准时送到哦~”
城北?!这意味着他完成沐扒皮的晨练后,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就得立刻出发!
但此刻,时三九的脑子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景象冲击得有点晕乎乎的,只能下意识地点头:“好……好的,苏师姐。”
“真乖~”苏檀儿娇笑一声,那笑声仿佛带着小钩子,挠得人心痒难耐。她凑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时三九身上,吐气如兰,“哦~对了,别忘了未时在小院里洗干净等姐姐~姐姐到时会……好好‘疼’你的~”
她把“疼”字咬得格外重,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某种危险的期待。
说完,她不再停留,又是一个风情万种的转身,那包裹在鲜红薄绸下的惊心动魄的蜜桃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嘭”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直到院门关上许久,时三九才仿佛从一场极致的魅惑幻境中清醒过来。他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半,另一半则是燥热难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有些不受控制、微微躬身的状态,苦笑一声。
“未时……小院……”他喃喃自语,脑海里一边是苏檀儿那足以让圣人堕落的火辣身躯,一边是她那带着危险笑容的“疼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日子……真是冰火两重天,痛并快乐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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