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组织?那些人是不是很厉害?”云妙妙从瞬间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魂未定,但求知的欲望让她立刻追问道,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和好奇。
“很厉害……”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其中还有一些人身怀异术,手段诡异莫测,已经超出了常规认知的范畴,不是普通警察可以对付得了的!”
云妙妙秀眉微蹙,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细节,我却伸手轻轻止住了她。恰在此时,包厢的门被敲响,服务员端着账单走了进来,将其毕恭毕敬地交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账单,按照上面的消费金额爽快地付清了账款。待服务员礼貌地退出并带上房门后,我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眼圈泛红的祖菁芝,语重心长地说道:“菁芝,你哥之所以再三不让你回家,正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想想,如果你现在回去了。那你就将完全暴露在那些人的视线之下。到时候,不仅你和你哥会有生命危险,就连你身边的这些同学、朋友,恐怕都会被你牵连,跟着遭殃!这绝非危言耸听,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相信,如果你父母在天有灵,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更不愿意见到你身陷险境!”
祖菁芝听了我的话后,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一旁的吴广宇也面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和后怕,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安慰她。
最后还是云妙妙最先反应过来,她站起身,走到祖菁芝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菁芝,我觉得莫大哥和你哥说得都很对。如今伯父伯母已经……不在了,你再怎么悲伤,也不能让他们复活,反而会伤了自己的身体。就算你现在不顾一切回去了,也于事无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而且还会把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这确实是不明智的选择。我看你还是听你哥和莫大哥的,暂时不要回去了,我们一起回北全吧……那里有我们,还有广宇和张勇陪着你。”
张勇与吴广宇听完云妙妙情真意切的劝解后,二人似有同感地互望了一眼,也纷纷点头,一同上前劝说起来。
“菁芝,”吴广宇走到另一边,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他轻轻的拍击着祖菁芝微微颤抖的香肩,劝慰道:“伯父伯母过世,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你不要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既然你哥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不让你回去祭拜,说明事态真的已经非常严重了,绝非儿戏。如果真的是那些所谓的境外黑暗势力要对付你的话,那确实太危险了……要不这样,回北全后,我立刻让人专门给伯父伯母设一个灵堂,让你能在那边安心祭拜。相信伯父伯母在天之灵,也能够理解你的苦衷,不会责怪你的!”
张勇也不失时机地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菁芝,事急从权,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你一个女孩子家,没必要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险,那太不值得了。你就听广宇的话,我们一起回北全。到时候,他让人给你父母设灵堂,我们大家伙儿都会陪着你,一起吊祭伯父伯母,让他们走得安心。”
我在一旁沉默不语,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静静地听着云妙妙、吴广宇和张勇三人轮番劝慰祖菁芝。他们三人从不同角度出发,情真意切,倒也省了我一番唇舌。有些话,从朋友口中说出来,往往比从我这个“外人”口中说出来要更容易让人接受。
在三人苦口婆心的一番劝慰下,祖菁芝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虽然依旧充满了哀伤,但眼神却清明了许多。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终于不再固执下去:“好……我知道了……我跟你们一起走。”
听到祖菁芝松口同意与我们一起去机场,坐下午的飞机离开古川省,我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最后,我们五人分成两拨,各自坐上了两辆出租车,径直前往古川机场。在路上,吴广宇便已经用手机提前预订了下午同一航班前往北全的机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到达机场后,我们拖着简单的行李,通过安检,进入了候机大厅。远远地,我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祖同光。
几日不见,祖同光面显疲惫,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显然,父母的突然遇害对他的打击巨大,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差了许多,双眼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应该是连日未曾好好休息。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显得有些蓬乱,连面上的胡须也忘记了剃刮,显得有些憔悴和落魄,与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判若两人。
祖同光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我们,当他的目光与我相遇时,我向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办妥。他紧绷的神经似乎也随之放松了些许,随即快步穿过人群,直接来到祖菁芝身前。
“小妹,我……”祖同光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声音沙哑而干涩。
祖菁芝看见祖同光的瞬间,眼神复杂至极,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和隐约的责怪从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她没有说话,只是无言地转过身,默默地走到一张空着的座椅旁,表情淡漠地坐了下来,将头微微偏向一边,望着窗外起降的飞机。
祖同光见小妹依旧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静静地坐到了小妹身旁的空位上,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有些时候,对于至亲之人,千言万语的解释或许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声的陪伴,默默的守护,也是一种深沉的爱与歉意的表达。
现在离登机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几个旁观者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去打搅这对刚刚经历了丧亲之痛、又因误会而心存芥蒂的兄妹,各自在附近找了空位坐下,给他们留下一些独处和缓和的空间。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一坐稳,云妙妙便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视若无睹地蹦跶到我身边的空位坐下,仿佛旁边的张勇和吴广宇都不存在似的,开始跟我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从机场的设施聊到北全的天气,又从北全的小吃聊到学校的趣事,叽叽喳喳的,倒是给这略显沉闷的候机氛围增添了几分生气。
而坐在不远处的张勇,目光却有些不自在,他不断地用一种怪异的、混合着警惕、不满甚至带着一丝敌意的目光瞟向我和云妙妙。那眼神,就像是在警告我这个“外人”,不要试图偷走他心爱的珍宝一般,让我感到极不舒服,如芒在背。我只能假装没有看见,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身边的云妙妙。
就在这样有些微妙的气氛中,过了大约十几分钟。
忽然,我敏锐的感知让我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我不动声色地抬眼望去,注意到从机场入口方向,正整齐划一地走过来一群身着黑色皮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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