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到我一言道出他眼下正遇到难题时,他那原本因被打扰而紧绷的脸上,神色稍稍舒缓了几分,眼中的探究之色更浓了。
我上前一步,靠近安怀远,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安教授,您家中有阴气盘踞。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安怀远听见我说出的话语后,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讶和了然,随即露出了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哦?你能感应到?看来你小子果然不简单啊!对了,我以为你还要过几天才会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北全来了。好,好!走,跟老头子进屋说话!”
说完,安怀远朝我热情地挥了挥手,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然后,我便在门外那八名青年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的震惊目光中,在他们或嫉妒、或羡慕、或懊悔的复杂眼神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跟着安怀远走进了房门。
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和议论。
“小莫啊,前段时日,我收到你奶奶寄来的信函了。” 安怀远在前面引路,穿过一个种满花草的小庭院,口中却冷不丁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放心,老头子我退休之前带的最后一个班里,必然有你一个名额!”
“多谢安教授。” 我心中了然,奶奶果然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便也随声附和道,语气中带着真诚的谢意。
从门口到安怀远家客厅的短短一段距离中,我们只来得及简单交谈了几句话,便已经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客厅。
果然,我一进客厅,便发现在安怀远家的客厅中或坐或站着五个人。客厅的装修古朴典雅,充满了书卷气,与安教授的身份相得益彰。
这五人一看到安教授竟然带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不明所以地将目光聚焦到了我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坐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古式长椅上的有三个人,分别是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是位丰神俊逸的中年人,约莫四十多岁年纪,他竟然罕见地穿着一袭青色长衫,如同古代的饱学文士一般打扮,气质儒雅,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
而在他身旁,则坐着一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面容白皙俊美,几乎继承了中年人的所有优点,只是眉宇间始终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显得有些跳脱。青年与一旁的中年人在面容上有七八分相似,无疑是一对父子。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则笔挺地站着两名面无任何表情的黑衣保镖护从,如同两尊沉默的雕塑一般,眼神锐利,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在见到我之后,他们也只是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便再无任何细微的变化,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不过,我的目光却更多地被吸引到了坐在客厅另一侧,一张单人古椅上的美女身上。
那美女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年纪,肌肤白里透红,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在客厅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长了一张足以令无数男人意乱情迷的动人容颜,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琼鼻樱唇,组合在一起完美无瑕。即便是端庄正坐地倚靠在椅子上,那婀娜曼妙的高挑身材也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让人不免要多看几眼。她身上穿着一件素雅的连衣裙,更衬得气质清纯中带着一丝高贵
“爷爷,他是谁?” 美女在见到安怀远身后的我时,那双清澈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头,声音清脆悦耳,轻声向安怀远询问道。
坐在美女对面的那对父子,也将打量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似乎在评估我的价值,然后也好奇地看向了安怀远,等待着他的解释。
哪知安怀远却面色平淡,似乎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多介绍我的身份,仅是一语带过:“哦,这小子是老头子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看看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我随意,然后自己便径直走向主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仿佛想用这个动作来掩饰什么,或者将话题岔开。
此时,我的目光已经从安怀远的孙女身上移开,转到了客厅中央的一个物件上面。
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古木茶几上,除了茶具之外,还摆放着一个盖着明黄色绸缎的盒子状东西。
而那股我在门口就隐约感应到的微弱阴气,此刻更加清晰了,正是从这黄布下面的盒子中丝丝缕缕地释放出来。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远房亲戚?” 安怀远的孙女显然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她瞅了一眼刚刚坐下的安怀远,又好奇地瞥了我一眼,侧着头,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还有这么一位远房亲戚?”
“你这丫头,什么事情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安怀远有些无奈地白了自家孙女一眼,“老头子那么多亲戚,你都能一一认识?这老安家的有些亲戚啊,就连你爹也未必能够全认识呢!”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便立刻转移话题道:“好了,先办正事要紧。郝总人家大老远从南方带了个稀奇物件过来,专门请我们爷孙鉴赏一番,你就不要问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了。”
安怀远自从将我引入家门后,便没有再对我多言一句,也没有给我安排座位,任凭我在一旁傻站着,仿佛我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远房亲戚,或者一个暂时的背景板。
对此,我自然没有任何不满,毕竟这老头子能够当着外面那么多翘首以盼的青年才俊的面,让我一个“陌生人”一起进门来,已经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我乐得清静,正好可以趁机观察一下客厅里的人和物。
被安怀远称为“郝总”的那个青衣中年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体的微笑,点了点头,目光却若有若无地再次从我身上掠过,似乎在判断我这个“远房亲戚”的真实身份。
他身旁的青年则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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