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在南天凤看似偶然、实则意味深长的“视察”之后,郭仁风行事变得更加谨慎。他用了整整三个星期的时间,通过数次易容暗访,深入风暴王国各大港口、集市甚至一些偏远村落,终于大致摸清了这个岛国及其辐射海域范围内的实际食盐消耗量与需求结构。
于是,他果断调整了与狂风五世的交易量,将每月提供的食盐从最初的所有产量食盐抽取2立方米留给四族盟友,精准下调至9立方米。这个量既足以满足风暴王国的基本需求和部分战略储备,又不会过多溢出导致被转卖到其他未知渠道,引发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至于因此多出来的那部分优质食盐,郭仁风自然也不会让其闲置。早在他在团队内宣布要调整对风暴王国的食盐供应量时,与三位一体有直接联系渠道的赵璐和陈秀文就已经将这内部消息通知三位一体公会以及幻舞工作室了。
后者的首领立刻主动联系上郭仁风,直接约在了海上某座中立的安全岛屿见面,当面细谈这多出来的大批量优质食盐的收购价格。谈判过程自然是唇枪舌剑,但最终达成了双方都较为满意的秘密协议。这批盐的流向被严格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利润则相当可观。
在此期间,现实世界中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趣闻。那位在《永恒之罪》中拍下巨量食盐用以走私、曾被郭仁风挫败的神谷杰,终于因触及到Npc法规被捕。而神谷杰在线下的各种投诉,不仅没能帮他争取公道,反而因为3.15晚会时游戏运营总监何媚的解释,成功成为了游戏玩家间的下一个头条笑料,被玩家们戏称为“盐贩子的末路”。
时间悄然流逝,历时一个多月的紧张调查与证据收集,“龙行天下公会利用游戏交易洗黑钱”的特大案件,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司法取证程序,迎来了开庭审判的日子。
郭仁风稍微查阅了一下法院公开的庭审直播列表,发现这起案件因其涉案金额特别巨大、作案手法极其隐蔽、牵扯面广泛,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被列为重点公开案件,将会进行全程网络直播,每一场法庭辩论、每一次证据提交,都将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公众面前。
看到这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姐姐郭燕菲的电话。
“喂,姐。最近怎么样了?”郭仁风语气轻松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郭燕菲有气无力的声音:“还能怎么样?被你这个小吸血鬼狠狠赚了一笔,现在整个工作室还在为下个月的货款头疼呢!”显然,即便拿到了优惠价,大批量收购食盐依然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跟你说个好消息哈!”郭仁风笑着说道。
“嗯?”郭燕菲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充满了期待,“怎么?你小子终于良心发现,决定降价把食盐卖给我们工作室了?”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比这个更能让人兴奋的好消息,”郭仁风卖了个关子,“龙旭阳、龙清泉他们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而且,不管这案子要打多少场官司,都是全网实时直播!你跟孙大小姐可以舒舒服服地窝在工作室的别墅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现场直播。”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另一个清脆而兴奋的女声——显然是孙素抢过了电话:“成呀!小子!如果龙旭阳那混蛋这次真的成功进去了,把牢底坐穿!你必须免费送我们幻舞工作室一个月的食盐!就当是普天同庆!”
郭仁风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毫无波澜地回答:“没问题啊。我在给你们免费送的下个月给你们工作室的盐价,在现有基础上翻个倍就是了。”
“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孙素的咆哮声。郭仁风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无线电信号能爬人,这位暴脾气的孙大小姐绝对会顺着信号爬过来把他暴揍一顿。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闹了。”郭仁风见好就收,“我去准备点爆米花什么的,等着看好戏了。这出‘龙氏帝国’没落记,想必会非常精彩。”说完,他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隔绝了电话那头可能传来的后续咆哮。
……
5月15日,备受瞩目的“黑龙漂白案”正式开庭审理。
由于与“龙行天下”公会有过生意往来、资公会、工作室实在太多,加上此案涉及的个人、团体数量惊人,从开庭之初,官方指定的直播频道在线观看人数便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线飙升,瞬间冲破百万大关!也幸好这是法院的官方服务器,承载能力强悍,若是换成私人直播平台,估计早就因为瞬间涌入的巨大流量而直接宕机了。
庭审按照程序开始。然而,与以往大多数经济案件开庭时,通常只是例行公事地通报一下被告罪名,然后允许嫌疑人取保候审、暂时回家等待后续审讯不同,这一次的情况却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审判流程并非是针对所有被告的统一宣判,而是每当法官念出一个嫌疑人的名字并通报其初步认定的罪名时……几乎就在同时,或是几分钟内,法庭外的执法机构内部通讯频道便会收到紧急消息:该名刚刚被点名的嫌疑人,已被人发现击毙于其家中、办公室、甚至是安保森严的私人会所内!
精准、高效、冷酷!
死亡的气息如同无形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个法庭内外!
那些说不清有幸或者不幸的,能够亲自到场的少数几名被告,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正襟危坐,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们几乎不是在等待法律的审判,而是在等待着死神点名的降临,恐惧地看着法官的嘴,生怕下一个念出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然而,极其讽刺的是,所有那些成功进入法庭拘留区、处于严密看守下的嫌疑人,反而连一根毛都没有被人碰过,安全得不能再安全。
于是,奇葩至极的一幕在所有密切关注此事的吃瓜群众眼前上演了:
按照法律程序,在初步聆讯、通报罪名之后,大多数经济案件的嫌疑人是可以被保释回家、暂时恢复自由的。但此时此刻,面对法庭外那神出鬼没、精准索命的死亡威胁,包括主犯龙旭阳、龙清泉,以及龙行天下头号军师贾荣发在内的所有嫌疑人,无一例外,全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争先恐后地主动放弃保释权利,声嘶力竭地要求继续留在看守所里!
“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待着!这里最安全!”
“法官大人!我坦白!我交代!求求别让我出去!”
“我放弃保释!我放弃!让我留在看守所吧!”
这一幕幕滑稽而荒诞的场面,通过直播镜头清晰地传递出去,让所有观看直播的网友们都目瞪口呆。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爆炸了:
“卧槽?!这是什么操作?主动要求坐牢?”
“死亡预告?精准清除?这是哪位大佬在替天行道?”
“这些家伙在外面到底是得罪了多狠的人啊?”
“那些被干掉的,可都是些手眼通天、保镖成群的大佬啊!这说没就没了?”
“实力碾压啊!这绝对是专业团队,甚至是……你懂的!”
“看来这案子水不是一般的深啊!吃瓜吃瓜!”
人们都在疯狂讨论着,到底是谁,拥有如此恐怖的能量和手段,能够像精准清除垃圾一样,将这些平日里让人闻风丧胆的黑恶势力头目、位高权重的企业老总、以及某些道貌岸然的商会要员,逐一送离这个世界。这场围绕着一场审判展开的无声猎杀,其背后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栗。
完成了一整天紧张的学习,直到晚上七点多,郭仁风才终于有空闲时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随手点开了关于“黑龙漂白案”第一次开庭的相关新闻和论坛讨论。
快速浏览下来,最大的意外居然出乎他所料——所有抵达法庭的嫌疑人,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放弃保释,争先恐后地留在看守所里寻求庇护。这戏剧性的一幕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又讽刺。他之前甚至不止一次动过念头,想让赵璐通过她的渠道向上级汇报,建议临时封锁关键出入境窗口,以防这些家伙闻风潜逃。结果现在倒好,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冰冷的看守所铁窗反而成了他们能多苟延残喘一阵子的“安全屋”。
不过,这些闹剧,对于郭仁风而言,更像是学习之余调剂生活的“吃瓜”活动。他的重心依然放在学业上,每天按时上课、复习、完成作业,生活规律得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令无数学生翘首以盼的暑假。在顺利结束了所有课程的期末考试后,郭仁风将几位关系不错、即将回家的同学一一送到车站或机场,互相道别,约定下学期再见。
忙完这一切,他才拖着些许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住处。刚把背包扔到沙发上,准备来个“葛优躺”,彻底放松一下,享受假期伊始的慵懒时光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看也没看,随手捞过手机,懒洋洋地接通了电话:“喂,姐,有事?”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拿到毕业证的姐姐郭燕菲打来庆祝的。
“混蛋!谁是你姐?!”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熟悉而此刻却因羞恼而拔高的女声,正是七大罪的团长陈秀文。
“咦?啊?啊……”郭仁风被这吼声惊得愣了一下,脑子迅速从假期模式重启,终于反应过来来电者是谁,连忙打着哈哈补救,“开个玩笑嘛,团长大人。最近睡眠不足,耳朵有点背,没看来电显示,误会,纯属误会。”
“少来这套!”陈秀文的语气显然不信他的鬼话,直接切入正题,“暑假有什么打算吗?别拿什么‘要全身心投入游戏事业’、‘闭关修炼’这类的废话来搪塞我!”她太了解这个家伙了,游戏里四处“尝鲜”、探索未知是一把好手,但对于经营固有“产业”、处理人际关系这类事情,向来是能躲就躲,坑得很。
“暑假嘛,玩肯定是主旋律啦。”郭仁风也不隐瞒,“至于游戏以外?嗯……今年有三个游戏项目的夏季赛季后赛,我打算去现场看看,顺便跟那些现役的游戏设计师们来个‘精神交流’,取取经嘛。”他这话半真半假。
“明天有空吗?”陈秀文突然问道,语气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明天?”郭仁风想了想,“可以呀,没问题。最近上线也就是收收盐,或者去虚空里随便逛逛,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非得盯着。”
“嗯,那好。”陈秀文似乎松了口气,语气中也多了一丝压抑着的激动,“明天早上9点,准时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市图书馆正门口汇合。记得,别迟到!”
“好的,没问题,保证准时到!”郭仁风满口答应,虽然有点好奇为什么突然约在图书馆门口见面,但也没多想。
终于挂掉电话后,世界重归安静。强烈的倦意如同潮水般涌来,郭仁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懒得再想别的,便一头栽倒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
这或许是他最近半年以来,唯一一次没有在睡前进行任何修炼,而是纯粹为了休息而睡觉。或许是因为期末考试消耗了太多精力,或许是因为终于迎来了假期彻底放松了心神,这一晚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他几乎没有做梦,也没有起夜,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愣是从前一天晚上九点多,一口气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过十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郭仁风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摸过手机一看时间——
“嗯……才九点多,还能再赖一会儿……”他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在放假,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又磨蹭了十来分钟,他才真正起床,慢悠悠地进行梳洗。整个过程中,他那刚刚开机、尚且处于待机状态的大脑里,完全没有“与人约好九点见面”这条重要信息!
准确地说,昨天傍晚接电话的时候,他的大脑就已经因为连日的考试和送别同学而处于半休眠状态了。听到陈秀文说“明天早上9点,图书馆门口”时,信息只是从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在皮层形成有效记忆。最后能答应并挂断电话,纯粹是靠长期接打电话形成的肌肉记忆和条件反射完成的。
等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终于觉得神清气爽,想看看手机有没有什么新消息时,时间已经悠然滑过了上午十点。
直到这时,他的目光才无意中扫过了通话记录里“陈秀文”的名字,以及下面那条昨天傍晚的通话时长记录。
一瞬间,如同一道闪电劈过脑海!
“等等……陈秀文……昨天打电话……说了啥来着?” “好像……约了见面?” “地点是……图书馆门口?” “时间是……早上9点???”
郭仁风的眼睛猛地瞪大,彻底僵在了原地。他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巨大数字——10:07!
半小时后,郭仁风终于风风火火地驾驶一辆公共电动小驴,赶到了S市图书馆。他跳下小电驴,拿出手机熟练地扫码支付,“嘀”的一声后,那辆可爱的小电驴便自动发出提示音,慢悠悠地自行驶向最近的集中存放点,等待下一位使用者。
暑假的图书馆,与他平时来时的人头攒动截然不同,显得出奇的冷清。或许是刚放暑假,学生们都迫不及待地逃离了书本的海洋;又或许是家长们正忙着为孩子规划各种暑期活动,无暇来此。总之,偌大的图书馆正门前广场门可罗雀,只有阳光安静地洒在台阶上。
郭仁风有点心虚地东张西望,寻找着那个邀约之人的身影。正当他伸着脖子四处打量时,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带着明显不悦的干咳声。
他连忙回身,只见陈秀文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她依然穿着一身清爽的纱纺连衣裙,脚上是一双舒适的平底凉鞋,与初次见面时的风格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那头原本柔顺的长发剪短了,换成了更显利落与知性的及耳短发,衬得她的脸蛋更加小巧精致。
阳光洒在她身上,那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几乎在发光,搭配上她此刻略带薄怒却又别有风情的表情,散发着一种致命的、清纯与微熟交织的诱惑。
“咳,”郭仁风干咳一声,努力维持着那堪比城墙拐角的厚脸皮,试图蒙混过关,“那啥……抱歉哈,昨晚睡得太沉了,闹钟都没叫醒。”他绝口不提自己压根把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早就猜到了。”陈秀文似乎懒得跟他计较,只是白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再说。”说完,她便转身,率先向着图书馆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郭仁风识趣地闭上嘴,老老实实地跟在陈秀文身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欣赏起眼前的“风景”:连衣裙贴合着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步伐勾勒出动人的曲线;裙摆轻轻摇曳,划出优雅的弧度……眼前的美丽,仿佛巧夺天工,直击灵魂,让他暂时将迟到的尴尬抛到了脑后。
突然,眼前摇曳生姿的美景停了下来。陈秀文缓缓转过身,一双美目带着煞气,狠狠地瞪着他。
“混蛋!你的眼睛在看哪里?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性骚扰外加意图猥亵!”陈秀文压低声音怒斥道,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红晕。
“啊?冤枉啊!我尊敬的团长大人!”郭仁风立马戏精上身,做出夸张的投降姿势,压低声音配合着表演,“属下只是被团长您今日焕然一新的知性风采所震撼,情不自禁地多欣赏了两眼,绝无任何不敬之意!手下留情呀!”
“停!闭嘴!”陈秀文觉得脑仁疼,不能再跟这个混蛋废话下去了,否则今天要说的重要事情,很可能在他的胡搅蛮缠下,到晚上都说不完一个字。“上车!立刻!马上!”她指着旁边一辆车,命令道。
郭仁风这才茫然地四周看了一下。刚才光顾着欣赏“风景”,他根本没留意陈秀文把他带到了停车场的哪个位置。只见陈秀文已经走到一辆线条流畅、颜色是典雅珍珠白的小轿车前,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他连忙小跑过去,非常自然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并熟练地系好安全带。
陈秀文瞥了他一眼,确认他坐好后,便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图书馆停车场。她驾驶技术相当不错,一路上左转右拐,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中,很快便来到了一个郭仁风觉得有点眼熟的地方——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吃饭的那家小众餐厅。
上次来去匆匆,郭仁风根本没留意餐厅的名字。这次本来大概率也会忽略,但幸好刚刚在车库里被陈秀文怒斥过,为了挽回一点点形象,他暗下决心,这顿饭必须由他来付钱。而既然要付钱,总得知道这家敢赚他钱的餐厅叫什么名字吧?
他抬头看向招牌——
“风雨轩”
名字倒是挺有意境。与那些纯粹的现代建筑或刻意复古的仿古建筑不同,这家餐厅的设计别具一格。主体结构显然是坚固的水泥钢筋,但在外表巧妙地覆盖和装饰了大量的竹木材料,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结合体,既保证了建筑的牢固安全,又给食客带来了清新自然的视觉享受。
依然是陈秀文负责点菜。如果让郭仁风这个完全不懂风情、只追求饱腹感的家伙来点,指不定会冒出“葱爆牛肉”、“番茄炒蛋”、“红烧排骨”之类虽然好吃但毫无情调的家常菜式,那可就太煞风景了。
等待上菜的间隙,郭仁风安静地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柠檬水。既然陈秀文不主动开口,他自然也乐得清闲,绝不会主动去问——万一又是什么麻烦事呢?
陈秀文慢条斯理地喝掉了大半杯水,发现对面这个混蛋居然真能把“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贯彻到底,一副“你不说我就能坐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只能无奈地先开了口,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正式毕业了。”
“毕业?”郭仁风放下水杯,有点意外,“毕业是好事啊,完成了人生一个重要的阶段。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他注意到她语气中的那点微妙。
“因为毕业就意味着失业了呀!”陈秀文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杯壁,“我又不怎么想出去给别人打工,看人脸色,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可是自己创业……又好烦呀,完全没头绪!”她显得有些烦躁和迷茫。
“毕业即失业,这难道不是绝大多数大学生毕业季的超级浓缩总结吗?”郭仁风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气氛,“有什么好过度担忧的。至于工作?你不是挺会写东西的吗?游戏攻略、副本心得、甚至……读后感什么的都写得挺好。好好经营一下,用文字换生活费,不是挺自由挺好的吗?”他给出了一个听起来还算靠谱的建议。
“好吧好吧,工作的事暂时先不说这个了。”陈秀文似乎不想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话锋突然一转,思路跳跃得让郭仁风有点跟不上,“我现在想谈恋爱了,但是缺个男朋友。”
“咦?”郭仁风差点被水呛到,瞪大了眼睛,“贾荣发……他不是你之前的相亲对象吗?怎么?没谈拢?”他想起大半年前第一次在公寓电梯前见到贾荣发时,那家伙当时正要陪陈秀文母女吃饭来着。
“哼!他?”陈秀文撇撇嘴,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先不说他已经被你坑到要被起诉了。就算他不用坐牢,我也不喜欢他那种人,一天到晚端着一副学者清高、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子,要不然就是在背后各种造谣生事,人品有问题。”
郭仁风一边给她添水,一边顺着话头说道:“那么……陈大小姐,你找小弟我说这个事,好像也不太合适啊?我又不开婚介所,也不当媒人。”他试图把皮球踢回去。
“滚!谁让你当媒人了?”陈秀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脸颊似乎又微微红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直视着郭仁风,“我是说……你!你上次在这里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些虽然不着调但还挺……挺有意思的土味情话,当时是真心的吗?”
“啊???”
郭仁风彻底呆住了,拿着水壶的手都僵在了半空。
上次陈秀文邀他共进午餐,他纯粹是抱着看看这个陌生美女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的心态去的。餐桌上那些信手拈来的土味情话,也不过是抱着“有美女在前,不调戏白不调戏,怎么也得占点嘴上和眼上的便宜”的玩闹心思,根本没过脑子。
谈恋爱?
这个词突然以如此直接的方式被抛到他面前,完全不在他现阶段的任何一项人生计划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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