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老者睁开眼睛。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小家伙很有意思。”
“天赋一般般，仅仅是下品灵根，可灵魂力却是媲美练气8层。
如果不是检查了一下，确定他的肉身与灵魂完美契合，还真以为他是陨落的前辈夺舍。”
“不过前辈夺舍，岂会选择一个下品灵根。”
“而且，仅仅是练气四层，就能迈入上品符师，说明他的悟性很高！”
“世人只重视灵根，却往往忽略了悟性，悟性也很重要。”
老者微微叹息。
在修仙的道路上，很多修士都是重视灵根。
灵根的品级高，意味着修炼速度快，可以用更短的时间达到更高的境界。
只是到了金丹后，悟性更为重要。
到了金丹，逐步参悟天地法则，万物奥秘。
如果悟性跟不上，再多的资源，感觉也是白搭。
就在刚才，宁凡到来时，老者感觉到异常。
把宁凡身体上下都检查了个遍。
在储物袋当中，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
在身体中，还有在识海中，也没有发现一些特殊的宝物。
宁凡看起来平平常常，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最多就是精神力强大一点。
老者在仔细检查后，很是失望。
同时也放弃杀心。
如果这个小修士，身上有一些特殊的宝物，或者是奇遇。
他不介意直接杀掉，然后杀人夺宝。
杀人夺宝的事情，他干了很多次。
早就习为常了。
以他的身份杀死一个外门弟子，好似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根本不需要找借口。
就连杀人税，都是不需要缴纳。
因为杀人罪，当初就是他制定的。
所谓的规矩，只是用来束缚那些弱者，而不是束缚强者自己。
“这小子还算不错，只可惜仅仅是下品灵根。”
“想要把他培养成筑基，要花费巨大的资源。
培养成紫府境界，花费的资源更多。”
“至于金丹境界，更是遥遥无期。”
“老夫是不会收他为徒的。”
“适当指点一下，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老者思索着，表情极为平淡。
稍后，又躺在柜台上开始睡觉。
……
走出听风楼，宁凡微微皱眉。
身躯在微微发抖，浑身汗水。
刚才那一刻，他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好似在原始森林中遇到一只老虎，老虎虎视眈眈的向他走来。
哪怕老虎吃饱了，不会吃掉他，可恐惧依旧存在。
“曾经，我跟着师姐参加过一场交换会，在那里遇到一个筑基修士。
而那个筑基修士在气势上，根本比不上这位。”
“这位老者，是紫府境界的修士，还是金丹境界的修士？”
宁凡思索着，然后笑起来。
这算是第一次见到高级修士。
果然，这个世界圈子很重要，在什么样的圈子接触什么样的人。
工薪阶层接触的也多数是工薪阶层，接触不到那些亿万富翁。
同样，普通的炼气修士接触的是一些练气修士，见到筑基修士的概率很低，至于紫府修士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
“林动不适合……”
“这位前辈，没必要撒谎。”
“我的身份和地位，还不值得这位前辈撒谎。”
“至于拜师吗？”
“筑基修士，根本没有必要。”
“至于紫府修士，距离我也是遥不可及。”
宁凡苦笑着。
思索许久后，果断的放弃拜师。
不要指望天上掉馅饼，世上没有那样的好事。
很多时候，有的只是投资、交易和回报。
想要一年的收获，那就种植灵米，可以快速的投入，也可以快速的回本。
想要十年的收获，那就大量种植灵药，可能投资时间长，回本也慢，可利润是巨大的。
想要百年的收获，千年的收获，那就去投资人。
很多紫府修士，金丹修士，元婴修士，都喜欢收徒弟，因为收徒弟本身就是大投资。
徒弟修为低的时候，是免费的牛马，可以帮助自己干活，处理一些杂物。
等到徒弟变得强大，可在门派看家，或者是围攻敌人，都是好的帮手。
至于徒弟变得强大，超越自己，那更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
而收徒弟，本身就是拉帮结派，建立山头的重要手段。
在修真界，师徒关系是很靠谱的，那些欺师灭祖的徒弟只是很少的，同样最后弄的师徒反目的师傅也很少。
哪怕魔道门的大魔头，在外面杀戮狠辣，可对自己的徒弟依旧很好。
收徒弟，是要讲究投资，成本，还有收益。
徒弟还没有成长起来，那就陨落了，意味着血本无归，前期很多投资都是得不到回报。
灵根等级高的徒弟，意味着前期投入的资金比较少，却可以快速的成长，快速的回本，快速的取得收益。
那些灵根等级低的徒弟，意味着前期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而且成长速度慢，回本的速度也慢，收益也低。
还可能出现亏本，甚至是血本无归。
“哈哈，果然人能靠的还是自己。”
“至少现在，我没有较大的投资价值。”
“如果我迈入了筑基境界，意味着我变成一个合格的牛马，优秀的牛马有较大的压榨价值。”
“可能紫府修士会心情很好，高兴的收我为徒弟，毕竟多了一个优秀的牛马可以剥削。”
“至于我现在，还不配被那些紫府修士收徒。”
宁凡笑了起来。
人与人之间只是谈感情，谈友谊之类的，好似空中楼阁。
总是摇摇欲坠，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如果一旦谈论到了利益，彼此之间有了牢靠的利益联系的时候，那么彼此的关系，就会很是牢固，坚不可摧。
人不怕被利用，就怕没有被利用价值。
很多时候，不怕被当成牛马压榨，就怕连当牛马的价值都没有，连被剥削和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当没有剥削的价值，利用价值的时候，只会被无情的消灭，清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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