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尔山山腰古松林上空,血色晶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表面紫光灼得人眼生疼——这不是此前被净化的那颗,是山妖主根彻底消散前,藏在地脉缝隙里的“邪煞子核”凝成的新物。
先前主根阴邪未散、旧晶石还在时,子核被双重气息裹着,始终没露痕迹;直到主根残枝化尽、旧晶石也被阳气消解,它才挣脱束缚,裹着地脉阴气疯长,不过半个时辰就涨到了两丈高。
地缝里的邪煞不再往山腰漫延,全往新晶石里涌,绕着晶石旋出黑色漩涡,漩涡中心暗红的“邪爆核心”跳得像颗黑心,连空气都被绞得发沉,吸一口就呛得喉咙发疼。
旁边古松的针叶转瞬间泛上青黑,地面跟着剧烈震动,地脉纹路全染成青黑色,剩下的松树往一侧歪斜,松针“簌簌”落了满地,显然扛不住邪爆前的地脉异动。
林嫚砚和陈怀夏被残阳逆冲力裹着,意识清明了些,手臂上的青黑纹路也淡了下去。两人对视一眼,都能感觉到掌心双玉烫得像揣了块烙铁,每颤一下,就有股危机感往心口钻——和先前对抗石妖时一样,玉佩在预警邪煞剧变,邪爆要来了。
“邪爆咒一炸,半里内都得被邪气吞了!”玄通道长单膝跪地,断松枝拐杖撑着地面,声音嘶哑,“没退路了,只能借残阳逆冲力,让双玉彻底联动,聚地脉残阳之力扛!”
他后背还在流血,道袍上的血渍晕开一大片,却顾不上按伤口——邪爆的压迫感越来越重,再拖下去,不光他们活不成,山下村落中的百姓也得遭难。
早年镇压山妖的惨状还刻在玄通道长心里,他袍袖一甩,从行囊里摸出桃木剑,指节捏得发白。
护着山下村落百姓本就是他的念头,如今邪煞再临,玄门修士的本分和心里的牵挂,早让他把生死搁到了脑后。
李团长也觉出了危机,把受伤的民团团员护到身后,扬声喊:“我们帮陈先生和林姑娘挡藤蔓!就算拼了命,也得给他们争取聚阳的时间!”
话音落,他举起锄头,和其他团员一起站到残阳光罩外围,排成一道人肉防线。
零星没烧尽的藤蔓还在往这边爬,裹着未散的邪煞。
民团团员们挥着锄头、扁担,一下下把藤蔓砍断,锄头柄震得手心发麻也没人停——林陈二人前前后后护了展家店屯多少次,此刻冲上去报恩,根本不用过脑子,只觉得该跟恩人一起把邪煞挡在外面。
血色晶石的黑色漩涡突然转得更快,邪爆核心的红光亮得刺眼,山腰温度骤升,松枝残火被气流卷得冲天,像一条条小火龙。
残阳光罩边缘晃了晃,像被风吹动的布,表面还裂出细小纹路——邪煞正往光罩里撞,一旦破了,林嫚砚和陈怀夏连聚阳的机会都没了。
“怀夏,举双玉!”林嫚砚喊着,和陈怀夏一起把双玉举过头顶。
阳玉佩的白光和阴玉佩的红光在残阳逆冲力加持下缠成“双脉光带”,顺着地面地脉纹路往深处爬。
双玉本就是珠尔山地脉阳眼之石所造,和地脉天生相吸,光带刚碰到纹路,就往深处钻得更快了。
“得让双玉彻底融地脉,才能聚够残阳!”林嫚砚掌心按在阴玉佩上,纯阴血顺着玉佩纹路往下流,刚碰到地脉就和残阳之力撞在一起,光带瞬间亮了几分。
地缝里的阴气被血引着翻涌上来,和阳气在半空缠成漩涡,“滋滋”响个不停。陈怀夏也往阳玉佩里灌阳脉之力,手臂因用力微微发抖,额角满是冷汗,眼前阵阵发黑却没停手:“我能感觉到,地脉深处还有残阳!再加把劲!”
一想到嫚砚,还有展家店屯的百姓,他就又攒了些力气,指节死死扣着玉佩边缘。
玄通道长突然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地脉图谱”铺在地上,朱砂画的纹路和地面泛黑的纹路一模一样:“这是早年玄门画的珠尔山地脉图!阳点下面有三条残阳支脉,光带先连最粗的那条!”
林嫚砚和陈怀夏赶紧调整光带方向,对准图谱上标着的“残阳主支脉”——那支脉往西北通三清寺,西南通望月城古城,光带顺着纹路爬,很快就离主支脉不远了。
“陈先生!林姑娘!别担心我们!专心聚阳!”
防线外的民团团员们喊着,一个被藤蔓黏液溅到的团员,胳膊上瞬间起满水泡,却还笑着挥手。刚说完,就有根藤蔓缠上他的腿,邪煞顺着裤管往上爬,疼得他倒吸凉气,却死死握着锄头不让藤蔓再往前——他退一步,林陈二人就多一分危险,山下百姓也得离邪煞更近。
没等光带爬到主支脉,血色晶石突然射出几道紫色邪线,像毒蛇似的直扑光带。“小心!”玄通道长急得喊,林嫚砚赶紧偏散光带角度,可还是慢了半步——邪线撞上光带,“滋滋”冒起黑烟,光带光芒暗了些,爬得也慢了。
地缝里没被晶石吸走的邪煞,也顺着地面纹路往民团防线爬,沾到团员衣角就蚀出个洞。一个团员小腿被邪煞缠上,疼得龇牙咧嘴却没退:“别过来!离光带远点!”
其他团员赶紧帮他打退邪煞,可邪煞像甩不掉的影子,转眼又缠了上来。
残阳光罩晃得更厉害,裂纹也越来越大,玄通道长扑过去用身体挡住缺口,气浪吹得他头发乱飞,后背伤口又裂了,血滴在地上,瞬间被邪煞裹着化得无影无踪。
“嫚砚、怀夏,快!邪爆要炸了!”他声音都在抖,能感觉到邪爆核心跳得越来越快,邪煞浓度也越来越高。
林嫚砚掌心裂了道口子,血滴在图谱上,染红了朱砂纹路。光带几次差点断,邪线还在不断攻击,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了——聚不够残阳,所有人都得完蛋。
陈怀夏也急,想加快聚阳速度,可阳脉之力快耗光了,眼前越来越黑,只能强撑着挤出笑:“我没事……嫚砚,我们能行……”
民团团员们也不好过,看着同伴被邪煞缠上,想帮忙却不能离开防线,只能把气撒在藤蔓上,锄头挥得更狠。
老王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却还喊:“大家再撑会儿!陈先生他们快聚够阳了!”话是这么说,谁都知道邪爆随时可能炸,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双玉突然颤了颤,红白光中竟映出林砚的虚幻身影——他怀里抱着硫磺和松枝,眉眼间还是平日里的急切,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嫚砚!怀夏!用硫磺增阳气!能挡邪线!”
这是双玉感知到两人危机,引动林砚留在玉佩里的气息凝成的虚影,虽摸不着,却带着真实的指引。
林嫚砚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让身边民团团员赶紧从行囊里翻出硫磺,往邪线方向撒去——硫磺遇邪煞燃出淡金光,果然暂时拦住了邪线的进攻。
双脉光带终于爬到残阳主支脉,“嗡”的一声贴了上去,地脉深处传来金光涌动的闷响,像远处的雷声。
双玉光芒瞬间亮了几分,林嫚砚和陈怀夏刚松口气,血色晶石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邪爆核心红光暴涨,黑色漩涡猛地往外扩,旋出五丈宽的“邪爆气浪”,直扑古松林!
“快!双玉聚阳!”玄通道长急得喊,林嫚砚和陈怀夏赶紧把双玉合在一起。
残阳主支脉的金光顺着光带涌进玉佩,双玉爆发出丈高的“残阳光柱”,和邪爆气浪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腰都在晃。
地面往下塌了块,古松林的松树被气浪连根拔起,飞在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
民团团员们被气浪掀飞,却还死死护着受伤的同伴,老王摔在地上,爬起来就往气浪里扔硫磺——硫磺能增阳气,暂时压得住邪煞。
玄通道长被气浪压得单膝跪地,双手撑地,嘴角不断流血却没退——他得护住林陈二人,不能让他们被气浪伤着。
林嫚砚和陈怀夏虽有光柱护着,却也被震得手臂发麻,双玉在掌心颤得厉害,像是随时会脱手。
最糟的是,邪爆气浪没被完全挡住,部分气浪绕开光柱,往地脉阳点爬。
阳点是地脉阳气核心,一旦被邪煞污染,双玉没了残阳之力支撑,光柱会瞬间破掉。
“阳点!快护阳点!”双玉中林砚的虚影又清晰了些,他伸手指向阳点方向,像是在提醒他们用糯米阻邪。
林嫚砚立刻想起玄通道长行囊里的聚阳米,赶紧喊:“道长!用糯米挡气浪!”
玄通道长如梦初醒,立刻往阳点周围撒糯米,糯米落地泛出淡金光,暂时拦住了气浪。
林嫚砚和陈怀夏慌了,想调光柱护阳点,可光柱被气浪压着,根本动不了。
“怀夏,怎么办?”林嫚砚急得哭了,眼泪掉在双玉上,玉佩光芒竟亮了些——双玉能感知她的情绪,眼泪里的精血悄悄激活了玉佩。
林嫚砚突然想起父亲手记里的话:双玉危急时能和持有者血脉产生更强共鸣,或许能分出光柱护阳点。“怀夏,用血脉共鸣!”
她急得喊,“我们的血能让双玉分光柱!”两人一起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双玉上——玉佩光芒瞬间暴涨,残阳光柱竟真的分出道小光柱,往阳点扑去。
小光柱刚碰到气浪,就“滋滋”响着拦住了气浪,可这惊喜没持续多久,邪爆气浪力气突然加大,小光柱光芒开始暗了。
血色晶石邪爆核心也亮得更刺眼,像要把所有邪煞都泼出来。
玄通道长摸出最后一张符纸贴在阳点旁,符纸燃起红光暂阻气浪:“这符能撑会儿!你们快聚够残阳!”
符纸光芒慢慢暗下去,双玉中林砚的虚影又开口了,声音带着些急切:“松枝!烧松枝能助阳气!”
民团团员们立刻捡起地上的松枝点燃,往气浪里扔,松枝火缠上硫磺金光,又给小光柱帮了把忙。
可邪爆气浪还在加力,残阳光柱光芒越来越暗,林嫚砚和陈怀夏体力快耗尽了,相互靠着才勉强站稳。
“嫚砚,我们能行……再撑会儿……”陈怀夏眼前发黑,却没松开双玉。
林嫚砚靠在他怀里,哽咽着说:“我知道……我们还要回石头城子古城……”
话音刚落,双玉突然发烫,红白光中先映出母亲林婉的身影——她穿着蓝色旗袍,手里捏着蓝色玉佩,眼神坚定,身后竟还跟着哥哥林砚的虚影,母子俩的气息缠在一起,让玉佩光芒更盛。
蓝色玉佩是当年林婉镇压山妖的法器,此刻与双玉呼应,一道蓝光钻进玉佩里,林砚的虚影也伸手指向邪爆核心:“打核心!毁了核心就没事了!”
双玉光芒瞬间暴涨,残阳光柱不仅挡住气浪,还往血色晶石扑去!
“娘!哥!”林嫚砚喊着,眼泪掉得更凶。
林婉身影对着他们笑了笑,林砚虚影也点了点头,两人一起指了指邪爆核心,像是在确认方向。
“快!用光柱打核心!”陈怀夏顺着虚影指引,立刻调光柱方向,对准邪爆核心。“轰隆”一声,核心红光暗了些,邪爆气浪力气也弱了。
可林婉的身影开始模糊,林砚的虚影也跟着淡下去——两人的气息都是残存在玉佩里的,撑不了太久,很快就化作光点散了,只剩蓝色玉佩的微光在双玉里流转。
“别分心!核心还没毁!”陈怀夏拼尽最后力气灌阳脉之力,阳玉佩白光亮了些。
玄通道长撑着拐杖站起来,老王带着没受伤的团员举松枝往邪爆核心扔,松枝火碰到邪煞漩涡,燃得橙火让漩涡转速慢了些。
血色晶石像被逼到绝境,尖啸着从漩涡里钻出邪根藤蔓——是山妖主根最后残枝,裹着浓缩邪煞直扑双玉。
双玉中林砚的虚影又闪了闪,虽只剩模糊轮廓,却还是指向藤蔓:“用蓝光!娘的蓝光能烧藤蔓!”
林嫚砚立刻摸向双玉,指尖碰到玉佩时,蓝色微光顺着掌心往上爬,和体内纯阴血缠在一起。
“怀夏,借我点力!”她将蓝光与血注入双玉,双玉红白光掺了丝淡蓝,分出细光击中藤蔓,藤蔓瞬间发黑断成几截,却也耗光了她的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邪爆气浪趁机往前压,离阳点只剩三尺远。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三清寺的钟声,一声接一声穿透风声——住持带着道袍弟子们跑来了,为首的住持举着泛金光的桃木剑,身后弟子们怀里揣着符纸和法器。
“大家再撑会儿!住持来了!”双玉中林砚的虚影最后闪了一下,像是松了口气,彻底化作光点消失了。
“快设‘三清镇邪阵’!助双玉毁核心!”住持高声下令,弟子们扔出符纸,落地成红色阵纹,阵纹中阳气像光河,顺着地脉纹路往光柱涌去。
“借阵力聚阳!双玉与地脉同源,能引残阳主支脉全部阳气!”住持喊着,林嫚砚和陈怀夏把双玉按在地面。
双玉刚贴地脉纹路,残阳主支脉的金光就疯狂涌进玉佩,光柱暴涨到两丈高,直扑邪爆核心!
又是一声巨响,邪爆核心红光彻底暗了,气浪像退潮似的缩回去,黑色漩涡也散了。
血色晶石没了核心支撑,“咔嚓”裂成几块,很快被地缝邪煞吸走。
众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可地缝里又传来“簌簌”声,一股更浓的邪煞涌出来,顺着地脉往望月城古城爬——邪核主根感应到晶石被毁,要去望月城古城找新的地脉阴点。“不好!主根去望月城古城了!”
玄通道长急得站起来,“望月城古城阴点多,主根吸够阴力更难对付!”
住持皱紧眉:“得赶紧追!可林姑娘和陈先生体力耗尽,得先歇着!”
“我们没事……”林嫚砚虚弱地说,陈怀夏握紧她的手。
她下意识摸了摸双玉,想起刚才林砚的虚影,心里虽空落落的,却也多了些底气——哥哥的气息还在玉佩里,会陪着他们。
住持让弟子扶着林嫚砚和陈怀夏往三清寺走:“先喝‘聚阳汤’恢复力气,主根移动慢,明天追也不迟。”
可林嫚砚低头时,却见双玉红纹里映出望月城古城的画面——古城墙下地缝里,邪核主根钻了出来,黑色藤蔓往城里爬,圆通观的道士正站在城头往藤蔓上洒黑色粉末!
“住持,不能等!圆通观在帮主根!”林嫚砚心里一沉,陈怀夏凑过来看,脸色瞬间凝重:“现在就去望月城古城!晚了来不及!”
住持立刻改方向:“我们往古城走!”
没走多久,身后地缝传来巨响——邪核主根的藤蔓追上来了,黑色藤蔓像潮水似的涌过来,顶端倒刺泛着寒光,沾到草木就让草木枯萎。
“快!主根追上来了!”玄通道长喊着,众人加快脚步,双玉突然又热了些,红纹里闪过古城百姓走动的画面,林嫚砚心揪得发紧——古城百姓还没察觉危险,要是藤蔓爬进去……
陈怀夏握紧她的手:“别担心,双玉能帮我们,娘和哥的气息也会帮我们。”
林嫚砚点点头,将双玉攥得更紧,跟着众人往古城方向疾跑。
身后藤蔓窸窣的追赶声像催命的鼓点,前方古城墙的轮廓在暮色里越来越清晰,可双玉红纹中,城头圆通观道士洒下的黑色粉末越来越多,藤蔓爬得也更快了——他们必须赶在藤蔓缠上古城门之前,拦住这场新的浩劫。
玄通道长拄着断拐杖,咬牙加快脚步,后背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道袍下摆,却仍不忘回头叮嘱:“再快些!邪根沾了古城阴点,就更难除了!”
住持也从怀里摸出几张符纸,分给身边弟子:“到了古城先布简易镇邪阵,能挡一刻是一刻!”
林嫚砚感觉肺里像要炸开,每跑一步,手臂的酸痛就加重一分,可看着双玉里逐渐逼近百姓的藤蔓,还是拼尽全力往前冲。
陈怀夏察觉到她的虚弱,伸手揽住她的腰,用仅存的力气帮她分担重量:“再撑会儿,快到了……”终于,古城门就在眼前,可黑色藤蔓已经缠上了城门柱,正往门内钻。
城头上的圆通观道士见他们来了,非但没停手,反而洒下更多黑色粉末,藤蔓瞬间疯长,直扑他们而来。
“拦住藤蔓!”民团团员们虽体力未复,却也拿起松枝点燃,往藤蔓上扔去——松枝火虽弱,却暂时逼退了藤蔓的进攻。
玄通道长和住持也赶紧布下简易阵纹,红光闪过,暂时挡住了藤蔓的蔓延。
林嫚砚和陈怀夏对视一眼,立刻举起双玉,残存的阳气顺着掌心注入玉佩,双玉再次亮起红白光,虽不如之前耀眼,却也在城门前方织起一道薄光盾,挡住了藤蔓的进一步蔓延。
“住持,接下来怎么办?”林嫚砚急声问,她能感觉到双玉的力量在快速流失,光盾撑不了多久。
住持皱着眉,看向城头上的圆通观道士:“先解决城头上的人!他们在帮邪根,不除了他们,我们挡不住藤蔓!”
陈怀夏点点头,对身边的民团团员说:“你们掩护我,我去城头!”说着就要往城边的梯子冲,林嫚砚赶紧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更保险!”
两人顺着梯子往城头爬,城上的圆通观道士见状,立刻拿起桃木剑刺过来。陈怀夏侧身躲开,一拳打在道士胸口,林嫚砚也趁机爬上城头,捡起地上的断剑,挡住另一个道士的进攻。
可就在这时,地缝里突然传来更剧烈的震动,邪核主根的藤蔓猛地暴涨,冲破了光盾,直扑古城内的百姓。
林嫚砚惊呼一声,想再次催动双玉,却发现掌心的玉佩已经彻底暗了下去——阳气耗尽了。
“完了吗?”林嫚砚绝望地喃喃自语,陈怀夏也从城头跳下来,跑到她身边,将她护在怀里:“别怕,有我在。”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钟声,比之前三清寺的钟声更响亮,更急促。
紧接着,一群穿着不同道袍的道士从四面八方赶来,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手里拿着一把金色的拂尘,拂尘一挥,一道金光就挡住了藤蔓的进攻。
“是玄门联盟的人!”玄通道长惊喜地喊道,“他们怎么来了?”
住持摇摇头:“不知道,但他们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老道士走到林嫚砚和陈怀夏面前,看着他们手中的双玉,点了点头:“双玉现世,邪煞将除,看来我们来对了。”
说完,他转身对身后的道士们说:“大家动手!除了这邪根,护佑古城百姓!”
道士们齐声应和,纷纷拿出法器,开始布阵。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望月城古城,藤蔓在光芒中不断萎缩,邪核主根的惨叫声从地缝里传来。
林嫚砚和陈怀夏看着眼前的景象,终于松了口气,相互依偎着,感受着这场危机过后的平静。
可他们不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更大的危险还在后面——邪核主根虽被重创,却并未彻底消灭,它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爆发的机会。
而玄门联盟的到来,也并非偶然,他们似乎知道更多关于双玉和邪煞的秘密,一场更大的阴谋,正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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