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志军正跷着腿在沙发上嗑瓜子,见王卫东来了连忙起身,目光落在那鼓鼓囊囊的工具包上,顿时皱眉:人来就行了,带什么东西。”
牛夫人嗔怪道:“可不是嘛,今儿个我听你哥说了,要不是你帮忙,他可摊上大事了。”
王卫东接过热茶焐着手,笑道:“头一回来,给侄子侄女带些零嘴。”
说着四下张望:“孩子们呢?”
牛志军家有一双儿女,都上小学,生得圆润可爱,活像年画上的福娃。
“到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下回再带东西来,可不让你进门了。”
牛夫人说罢,转身朝里屋唤道:“小牛, ,先别写功课了,王叔叔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牛小牛和牛 蹦蹦跳跳跑出来,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王卫东。
王卫东从包里掏出一斤大白兔奶糖。
见到奶糖,两个孩子眼睛发亮,牛志军夫妇也愣住了。
这奶糖虽不算稀罕物,可谁舍得给孩子买这么多?如今家家都紧巴巴的,零嘴都是稀罕物。
王卫东每月工资不过四十七块五,竟如此大方。
这份心意让他们心头一热。
待看到王卫东又拿出五斤猪肉、十个鸡蛋、五根香蕉时,夫妇俩更是震惊。
这年头,就算家境宽裕,一个月能吃上一回肉就不错了。
王卫东一出手就是五斤肉。
更别提那香蕉,商店里都难见到,他竟能弄来送人。
王卫东,够意思!
面对厚礼,牛夫人喜形于色,牛志军却皱起眉头。
他板着脸道:“卫东,你这般破费,下个月打算喝西北风?”
王卫东笑道:“有哥哥嫂子在,我还能饿着?”
牛志军失笑,这小子真会说话。
东西既已送来,再让王卫东带回去也不合适,这份人情日后再还吧。
这般想着,牛志军让妻子把东西收好。
“你先坐会儿,我去帮你嫂子备菜。”
说罢二人一同进了厨房。
留客人独坐堂屋看似失礼,却也说明牛志军夫妇已将王卫东视为自家人。
两个孩子拿了糖就跑出去玩了,王卫东借 量起屋中陈设。
实木软沙发,水磨石地面,墙上挂着彩印挂历,红木柜上摆着收音机,墙角缝纫机罩着绣花白布。
再看院里,青砖铺地,花池里腊梅吐艳,核桃树下停着辆凤凰自行车。
这般排场,绝非寻常人家。
王卫东猛然想起俞长生曾提过,牛夫人是旗人,与皇帝同宗。
姓……
王卫东一拍大腿。
想起来了,姓“拉”
。
原来这是皮条胡同老拉家的宅子,难怪如此气派。
正感慨间,厨房里传来低语。
声音虽轻,却听得真切。
“你这弟弟生得俊,又是卡车司机,能瞧上你妹子吗?”
“肯定瞧不上。”
“那你还叫妹子回来作甚?”
“还不是那疯丫头缠得紧。
听说车队来了个退伍小伙,天天嚷着要见。
她那性子你也知道,最爱动手。”
“呵呵……不光爱动手,你还打不过她。”
这顿饭果然不简单!
王卫东暗自思忖,牛志军这么魁梧的汉子,体重少说两百斤,居然打不过一个姑娘家。
那姑娘得有多厉害?
答案很快揭晓。
酒菜刚上桌,一个穿蓝黑工装的姑娘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哥,我回来了。”
她皮肤黝黑,身材壮实,胳膊粗得像碗口,朝天鼻,满脸麻子,活脱脱就是女版牛志军。
要不是扎着两根冲天辫,王卫东差点以为这是牛志军的孪生兄弟。
这姑娘...怕是投错胎了吧?
牛大红一见王卫东,甩手就把挎包扔沙发上,凑过来瞪大眼睛:你就是王卫东?长得还挺精神。”
她落落大方毫不扭捏,说话像连珠炮似的干脆利落。
这年头还有这样的奇女子!
王卫东起身腼腆地笑:你好,我是王卫东,你哥的同事。”
牛大红绕着王卫东转了一圈,突然皱眉:我叫牛大红,我看不上你!
王卫东一时语塞。
这都哪跟哪啊?
转念一想倒是好事,连忙赔笑:看不上好,看不上好。”
牛大红可能觉得伤了他自尊,歪着头补充:你长得是俊,但看着不经打,我不喜欢。”
王卫东继续陪笑:不喜欢好,不喜欢好。”
这姑娘不光投错胎,怕是脑子也被门夹过。
牛大红对王卫东没了兴趣,转身就去厨房帮忙。
不一会儿,四方桌上就摆满了菜。
炒鸡蛋、炒木耳、炒豆腐、炒腊肠、三鲜汤...足足十来个菜。
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酒是玻璃瓶装的汾酒。
这顿饭规格可不低。
小牛和 早就在厨房吃饱,躲屋里玩糖纸去了。
牛志军摆上三个玻璃杯,一瓶酒刚好倒满三杯。
这架势让王卫东心里发怵。
一杯少说三两,汾酒度数又高,非得喝趴下不可。
平时醉了不打紧,今天还得回四合院看戏呢。
正想推辞,牛大红已经站起来抄起一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等等,她居然有喉结...王卫东揉了揉眼睛。
牛大红抹抹嘴角的酒渍,大喊一声:痛快!
然后地栽在桌上打起呼噜。
这姑娘...够特别!
牛夫人连忙起身赔笑:卫东,大红最近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王卫东嘴角抽了抽:没事,我把大红当妹妹。”
牛夫人想扶女儿进屋,试了试根本搬不动。
最后牛志军也来帮忙,两口子才把牛大红抬进去。
不一会儿,牛志军独自回来,尴尬地笑笑:让你见笑了。”
说着端起酒杯:我先自罚半杯。”
饭菜很可口,王卫东与牛志军边用餐边交谈。
除了工厂的近况,王卫东也了解到牛家的往事。
父母早逝,留下牛志军与妹妹牛大红相依为命。
好在组织关怀,牛志军退伍后进入红星轧钢厂成为首批卡车司机,后来娶了皮条胡同老拉家的闺女,在岳父帮衬下过上了好日子。
牛大红天生体格魁梧,被分配到商店当售货员,收入高、地位体面。
唯独婚事不太顺遂——这姑娘性子倔,择偶标准就两条:要么能打,要么抗揍。
这些年说媒的踏破门槛,送出去的谢媒礼不计其数,相亲对象少说也有两位数。
可那些小伙子一见她虎背熊腰的模样就腿软,掉头就跑。
也有贪图牛家条件的想试试,却被牛大红嫌弃不够结实,生怕新婚夜就把人打进了派出所。
一来二去,眼瞅着就要二十五了还没着落。
前些天听说车队来了个新司机叫王卫东,牛大红立刻抡着铁拳逼哥哥牵线。
谁知见面后发现王卫东虽然壮实,还是达不到她的标准,一时郁闷才失了态。
这姑娘倒有趣。”
王卫东惦记着回四合院看热闹,匆匆扒了几口菜,抿了口酒便告辞。
走在昏黄巷弄里,他突然冒出个念头:傻柱是四合院战神,牛大红算得上皮条胡同女武神,要是请她来降服战神......不过眼下傻柱还惦记着秦淮茹的身子,这事得从长计议。
( 分割线)
王卫东风风火火赶回中院时,全院大会刚开场——准确说,所有人都在等到场。
男女老少围得水泄不通,三位管事大爷端坐八仙桌前摆足架势。
人群 的傻柱耷拉着脑袋,脸上横着道从眼角划到嘴角的血痕,头发还被揪秃了几撮,显然是贾张氏的杰作。
蹊跷的是这事本与傻柱无关,他为何挨揍?从七嘴八舌的议论中,王卫东拼凑出原委:方才易中海和贾张氏咬耳朵撺掇傻柱办事,被一口回绝。”
前两天要不是卫东哥在保卫科周旋,我早进去了!贾张氏闻言暴起,骑在傻柱脸上就是一通输出。
秦淮茹没露面,想必在医院照顾棒梗。
何雨水站在哥哥身边直瞪眼,觉得他活该——秦姐多好的人,棒梗只是个孩子,不帮贾家简直没良心。
贾张氏骂得不过瘾,又扑上去撕扯。
别看她年过半百,却是全院最壮的泼妇,何雨水根本拉不住。
众目睽睽之下,傻柱只能硬挨着。
不到两分钟,脸上就挂了两道彩,衣领撕烂,裤腰带也被扯断,露出红艳艳的内裤。
姑娘媳妇们捂着脸,却从指缝里偷瞄。
许大茂激动地挥舞拳头:扒,把他裤子扒下来,看看有没有那玩意儿!
......
王卫东挤进人群时,众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不愿看贾家欺负老实人。
贾张氏一见王卫东,就放过了傻柱。
她满脸怒火想冲上去,又有点害怕。
只能梗着脖子站在一旁。
人越聚越多,贾旭东也被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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