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关乎驾驶员安全的机械装置必须足够可靠。
王卫东叹了口气,将铅笔扔在空白的设计图纸上。
他开始后悔前世的职业选择——
人体摄影师在这个时代毫无用武之地,稍有不慎就会被当作流氓。
要是当年去蓝翔学过拖拉机维修,现在也不至于如此犯难。
夜色渐深,王卫东收起图纸塞进被褥。
临睡前,他推开窗户望去,整个四合院都已熄灯。
他从角落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从牛皮条胡同老拉家弄来的草木灰。
轻轻推开门,王卫东蹑手蹑脚来到屋檐下的自行车旁,
将草木灰均匀撒在地面。
在这个自行车堪比珍宝的年代,
别人都恨不得把车锁进卧室,
他却故意将崭新的二八大杠停在明处。
等着看盗圣表演吧。”
王卫东低声自语,很快进入梦乡。
院落里,万籁俱寂。
次日清晨,王卫东照例先进行每日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50元现金、5斤牛肉、30斤米面、上海牌手表一块。
】
王卫东眼前一亮——又是暴击奖励!
这块市价120元还需票证的手表,
表带泛着冷冽金属光泽,
耳边传来精准的声,
戴上瞬间有种掌控时间的踏实感,
远非前世的电子表可比。
匆匆洗漱后,王卫东顾不上做早饭就推开门。
晨光中,自行车安然无恙,
但草木灰上赫然留着几个脚印。
可惜了,看来棒梗这小子也知道偷车的后果。”
王卫东摇头苦笑,正要打扫时,
碰上了晨练的一大爷。
为化解昨日嫌隙,一大爷主动搭话:
卫东这么早就打扫院子,真是模范啊!
王卫东灵机一动,提高嗓门:
一大爷您来得正好!我要表扬秦淮茹同志!
洪亮的声音惊动了整个大院。
刚出门刷牙的秦淮茹愣在原地,
屋里的贾张氏脸色铁青,
贾旭东把脸埋进被子里,
许大茂也凑过来看热闹。
昨晚半夜,秦淮茹同志不顾辛劳,
王卫东继续高声宣布,
特地来帮我打扫卫生,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令人敬佩!
院子里的人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
准是秦淮茹那个狐狸精去勾搭王卫东了。
看这情形,肯定是没得逞。
确实...值得学习。”
易中海干笑两声。
这种事怎么能当众说呢?王卫东这小子,也太实诚了!
傻柱正啃着黑窝头,这些天因为怕李爱国,一直没敢往家带剩菜。
他撇撇嘴:秦姐怎么不来给我收拾屋子?
秦淮茹虽然脸皮厚,可被众人这么盯着看,脸上也挂不住了。
她想张嘴辩解,却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王卫东说的都是实话,要怪就怪自己嘴馋想吃肉。
......
入了冬,天越来越冷,天色总是阴沉沉的。
那时候雪下得特别大,鹅毛大雪能连着下两天两夜。
地上的积雪能没过小孩的膝盖。
一下大雪,
淘气的孩子们就会牵着大黄狗在雪地里追兔子玩。
大人们也趁机偷懒,围着火炉唠闲嗑。
可对车队来说,下雪就是个 烦。
路上的积雪让卡车寸步难行。
就算雪化了,土路变得泥泞不堪,也得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通车。
为了不耽误厂里的生产,车队必须赶在第一场大雪前,把各地需要的原料都运回来。
王卫东如今是车队的大师傅,除了队长就数他技术最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考虑到队里多数司机都成了家,
王卫东主动揽下了长途运输的活儿,天天开着卡车在全国各地跑。
清晨,朝霞洒满了红星轧钢厂。
王卫东裹着蓝黑棉大衣,坐在调度室的椅子上打盹。
他昨天半夜才从太原拉煤回来,两天两夜没合眼,困得不行。
卫东哥,您的东西都备齐了,放车上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把他惊醒。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头一看。
俞长生也裹着蓝黑大衣,眉毛头发上都结着霜。
谢了长生,我这就走。”
王卫东伸了个懒腰,使劲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
今天他要去鞍山拉钢锭,
路途遥远时间紧迫,得抓紧出发。
刚走出调度室,就碰上了从内蒙回来的牛志军。
两人看着对方通红的眼睛,无奈地相视一笑,互相拍了 膀。
一路顺风!
保重!
王卫东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
后排的座位早就拆了,换成了条木板凳。
板凳下面放着自制的柴油炉子、黑铁锅、白搪瓷杯和大红铁壳暖水瓶。
还有个帆布兜,
里头装着牙刷、中华牙膏、毛巾、肥皂、筷子...林林总总十几样。
角落里塞着个化肥袋子,装的是棉被。
这些都是跑长途的必备品。
座位底下还有个纸箱,装着白面馒头。
那时候没有方便面也没有挂面,
司机们都是就着开水啃馒头。
条件好的,会把馒头掰碎泡开水,再撒点白糖,
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不过王卫东有戒指仓库,
里头存着签到得来的鸡鸭鱼肉,
压根用不着吃馒头。
王卫东发动卡车,缓缓驶向厂门。
正值上班高峰,厂门口挤满了人。
见卡车驶来,人群纷纷避让。
秦淮茹也在人群中。
她一眼认出驾驶室里的王卫东,想起昨晚的难堪,顿时愣在原地。
这一愣神的工夫,身后的人流推搡着涌来。
她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几步,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
幸好棉袄厚实,只在手掌蹭破一大块皮。
辣的疼痛让她眼泪直打转。
她含泪扭头,盯着远去的卡车,咬牙切齿:王卫东,你给我等着!
驾驶室里的王卫东浑然不觉。
他摇下车窗,冲门岗里的李爱国挥了挥手。
路上当心!李爱国扯着嗓子喊。
卡车轰鸣着驶出京城。
刚出城,王卫东就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座帆布袋里扯出块红布,利索地蒙住车牌。
重新上路不久,远远看见个穿灰制服的男人蹲在路边抽烟。
听到引擎声,那人立刻掐灭烟头,冲到路 使劲挥手。
王卫东早瞧见了,缓缓减速停下。
师傅,去唐山不?灰制服凑上前,从兜里掏出包百花烟递进车窗。
王卫东摆手:不抽。
路过唐山,不进市区。”
灰制服眼睛一亮:那也成!多少钱?
他在这儿等了一整天,过往的卡车都不顺路。
四百里地,驾驶室一块,车斗五毛。”
王卫东回忆着队长给的价目表。
这大冷天的,坐车斗非得冻僵不可。
一块钱...灰制服搓着手,能便宜点不?
王卫东无所谓地耸肩:嫌贵找别人。”
说着就要挂挡。
见没商量余地,灰制服只好摸出准备好的钞票递进去。
王卫东把钱丢进脚边的铁盒,推开副驾门:上来吧。”
灰制服钻进驾驶室,四下打量。
仪表盘锃亮,座垫干净,连档把都裹着软布。
您这车收拾得真讲究。”
吃饭的家伙,当然要爱惜。”
王卫东笑着瞥他一眼,看您这打扮,是个干部?
灰制服上的铜纽扣闪着光,胸前还别着钢笔。
“在单位里,也就是个小科长,算不上什么领导。”
灰色制服笑着说道。
卡车在公路上疾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没过多久,王卫东就摸清了对方的情况。
灰色制服名叫王建国,高中毕业,在京城气象站当科长,家住菊儿胡同,膝下一儿一女,还养了条金色狮子狗。
他媳妇在信托商店上班,这次回老家是为了参加侄子的婚礼。
排了很久的队,火车票还是没买着,眼看就要赶不上婚礼。
听同事说,城外公路偶尔有过路卡车,花一块钱就能搭到唐山。
虽然一块钱不算少,但比起亲人的婚礼,也算不得什么。
王建国觉得王卫东这小伙子挺不错,值得结交,何况还是个卡车司机,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两人互相留了住址和办公室电话。
得,王卫东又在路上交了个朋友。
卡车一路飞驰,经过南郊北市村,这里是京城周边最富裕的村子。
喜欢四合院:六零退伍兵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四合院:六零退伍兵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