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和两个民警把人押上车,摇头叹气:这下罪加一等。”
走到王卫东跟前调侃:还以为你要拔枪呢。”
枪哪能随便亮。”
王卫东擦着摇把上的血迹,这话让李爱国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随着柴油机轰鸣,卡车驶离鸽市。
停在派出所门口时,鸡飞猪叫的热闹场面让整个大院像开了农贸市场——这些活证据可马虎不得。
被抓的犯人陆续被押进派出所。
那些农民和十几个票贩子还能自己走进去。
偷手表的小青年和供销社主任已经瘫软在卡车上,韩所长只好让几个公安同志把他们抬进去。
小青年问题不大,关个十几年就能出来,还能重见天日。
那个供销社主任,搞不好要吃枪子儿。
王卫东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凡事都要谨慎。
这年头虽然没有监控,但到处都是眼睛,还是自带分析功能的那种。
天已经亮了,居民们陆续起床出门上班。
路过派出所的人,见到这么大的阵仗,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几眼。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也不例外。
“那不是咱们院的王卫东吗?怎么帮派出所开车?”
“可能是帮忙吧,听傻柱说,昨晚厂里特意给李爱国和王卫东开了小灶,猪头肉炖粉条,香得很。”
“看他跟韩所长有说有笑的,关系肯定不错。”
“啧啧,王卫东这下可威风了。”
“唉,以后咱们院里有些人可得注意点了。”
“对了,今早怎么没看见三大爷?”
院子里的人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王卫东。
秦淮茹脸色难看,挎着补丁布包,匆匆离开。
卡车上的东西搬完了,犯人也都被押走,王卫东和韩所长寒暄了几句。
“卫东,你小子不错,以后常来派出所坐坐。”
“一定,韩所,以后你就是我哥。”
韩所长:“……”
告别韩所长后,王卫东和李爱国开车返回红星轧钢厂。
路上,李爱国一直打量着王卫东。
“爱国哥,你看啥?”
王卫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李爱国收回目光,笑着摇头:“你小子,嘴甜得像抹了蜜,不当领导真是可惜了。”
王卫东一边换挡一边苦笑:“当领导哪有我当卡车司机自在,每天开车到处跑。”
“领导都是干部编制,咱是工人。”
“再说了,比起人,我更信得过卡车。”
“只要你把它伺候好,加满油,踩下油门,它准能跑。”
这话让李爱国神色一动,叹了口气:“是啊,人太复杂了。”
听出他话里有话,王卫东问道:
“爱国哥,你当年是怎么离开公安部门,来轧钢厂的?”
“还能为啥,被人排挤出来的呗!”
李爱国也没瞒着王卫东,把憋在心里几十年的委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出王卫东所料,李爱国是老兵出身,真正上过战场、流过血的那种。
退伍后被分配到公安部门,但因为性子太直,得罪了不少人。
后来就被下放到红星轧钢厂。
唉,哪个时代都一样。
到了轧钢厂后,李爱国也想开了,对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气,傻柱之前偷食堂卤鸡的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回到轧钢厂时已是中午。
王卫东停好车,正好看见俞长生拿着饭盒从调度室出来。
“长生,谢了,昨天帮我跑了一趟。”
“客气啥,你是我哥嘛。”
王卫东见牛志军的车还停在原地:“牛队请假了?”
“好像是他儿子要做手术,今天瘦猴替他出车。”
俞长生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回调度室,拿出一张调度表。
“卫东哥,早上你不在,我就先安排司机们发车了。”
王卫东接过调度表扫了一眼,俞长生是老调度,排班很妥当。
“嗯,你处理得挺好。”
车队里每个司机都有固定线路,排班时要考虑这点。
有几个老司机爱耍滑头,尽量别让他们跑长途。
省得家里闹矛盾。
“卫东哥,还没吃吧?一块儿去?”
俞长生跑回调度室,顺手拎起王卫东的饭盒。
“等等,右后轮螺丝有点晃。”
王卫东钻进维修车间找了把33号扳手,把螺丝旋紧又退回半圈。
俞长生捧着俩饭盒直咂嘴——这人每次出车前都要把卡车里外查个遍,难怪他的车毛病最少。
工人们已经三三两两从食堂出来了,俞长生急得跺脚:“再磨蹭就只能啃凉窝头了!”
王卫东当然知道食堂的规矩,倒是傻柱天天能提溜两盒剩菜回家,这里头的门道......
“走着!”
他把扳手往皮带里一别,在水龙头下冲了把手,两人小跑着冲向食堂。
啧,中午又是萝卜开会。
......
午后没运输任务,瘦猴他们蹲在墙根晒老阳儿。
王卫东本该去医院探望小牛,转念一想手术刚完,牛家肯定乱哄哄的。
再说,他还有更要紧的事。
叮嘱俞长生照看车队,他蹬着自行车晃到厂门口。
保卫科干事比往常热情,老远就小跑着开大门——昨晚那事儿算是纳了投名状。
“哥几个辛苦。”
王卫东甩出红百花挨个散烟,车轮一转直奔派出所。
阎老西,你等着。
【车把一拐弯就瞧见派出所蓝牌子,王卫东给相熟的公安递烟寒暄,径直敲开所长办公室。
韩所长顶着黑眼圈拉开门,见是他明显愣住。
“您早不是让我常来坐坐嘛。”
王卫东不等让就往里挤,反客为主泡了两杯茶,翘着二郎腿哼起小调。
韩所长气笑了,这哪像退伍兵?分明是个滚刀肉。
正要开口,两包红百花“啪”
地拍在桌上。
老韩触电般后退两步,眼神瞬间凌厉如刀。
韩所长皱眉喝道:你这是...
王卫东嬉皮笑脸地说:爱国哥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你总抽劣质烟,对身体不好。”
韩所长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师父的为人他最清楚,要是会做这种事,早就升官了。
不过他的脸色还是缓和了些:卫东,你专程来就为送两包烟?
主要是来看望韩哥嘛。”
王卫东厚着脸皮笑道。
韩所长拿他没辙,无奈摇头:有话直说,我和师父一样,违反原则的事绝不干。”
哪能让韩哥为难,王卫东笑道,就想问问我们院的阎埠贵老师情况。”
听说问的是阎埠贵,韩所长松了口气:他没事,查清了不算投机倒把,很快就能放。”
王卫东当然知道阎埠贵没事,涉案金额还不到五毛钱。
他只想确认人还没放出来。
韩所,能让我接他回去吗?毕竟我们是好邻居。”
王卫东故作关切。
好邻居?韩所长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只看到真诚的目光。
想到师父说过这小子热心肠,便点头道:跟我来。”
揣起香烟,韩所长带着王卫东走向拘留区。
阎埠贵蜷缩在冰冷的牢房里,突然听到喊声:阎埠贵,出来!
他浑身发抖,以为要受审了。
挣扎着要起身,却摔在旁边的犯人身上,被对方一把推撞在墙上。
阎埠贵眼冒金星。
公安不耐烦地把他拖出牢房。
是要枪毙我吗?阎埠贵又开始胡思乱想。
被架到院子里,阳光刺得他流泪。
模糊中看见王卫东走来:三大爷,你怎么成这样了?
看到救星出现,阎埠贵腿一软,带着哭腔喊道:卫东啊...
王卫东赶紧上前扶住阎埠贵:三大爷,事情解决了,咱回四合院吧。”
好...好...阎埠贵连连点头。
临走前,王卫东不忘给韩所长和民警递烟。
韩所长会意地挥手道:卫东,有空常来坐坐。”
快到四合院时,阎埠贵突然停下脚步,支支吾吾地说:卫东啊,这事能不能别跟院里人说?特别是那两位大爷...
要是传出去,他这管事大爷的位子保不住不说,还得被人戳脊梁骨。
虽说贾张氏那种泼妇不在乎闲言碎语,可他阎埠贵好歹是个文化人,面子还是要的。
作为院里三位管事大爷中最正直的一个,阎埠贵却有两个致命毛病:一是爱算计,二是骨子里瞧不起人。
今天王卫东就要让他明白,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王卫东为难地摇头:三大爷,院里的规矩您比我清楚,大事必须上报管事大爷。
这事我得跟一大爷、二爷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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