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佑五年的秋收时节,陆上丝路沿线的村落一片繁忙——大宋延州的稻田里,金黄的稻穗压弯了腰;吐蕃部落的青稞地中,牧民们正用大宋传来的镰刀收割;西夏黑水城周边,新种的占城稻首次丰收,百姓们捧着饱满的稻粒,脸上满是笑意。可赵宸巡查时发现,丝路沿线的粮储分配却藏着隐患:大宋的余粮多,却难运到偏远的吐蕃部落;西夏的青稞有余,却缺大宋的水稻;回鹘商队途经的驿站,常因存粮不足让商队断炊。
“丝路要通,首先得让粮食通。”赵宸立刻召集宋、蕃、夏、回鹘的代表,在延州召开“丝路粮储会议”,提出“粮丰共享”计划:一是在丝路沿线的护商驿站增设“共享粮仓”,宋、蕃、夏三方按收成比例存入余粮,回鹘商队可凭“商队粮券”免费领取补给;二是开通“丝路粮道”,用大宋的漕运船、吐蕃的马匹、西夏的骆驼,联合运输粮食,优先补给缺粮的村落和驿站;三是互派农官,分享种植技术——大宋农官教蕃夏种水稻,吐蕃农官教大宋种青稞,西夏农官教大家耐旱作物的种植方法。
计划刚推行,就解了吐蕃部落的燃眉之急。扎西所在的部落因春旱,青稞收成减半,眼看冬天要断粮,共享粮仓的大宋米砖及时运到。扎西捧着米砖,对送粮的大宋农官道:“去年雪灾是大宋救我们,今年缺粮又是大宋帮我们,这份情我们记一辈子!”农官还趁机教部落牧民种冬小麦:“这麦种耐寒,冬天种下去,明年春天就能收,能补青稞的缺口。”
西夏黑水城的百姓则尝到了占城稻的甜头。大宋农官李老根教他们“育秧移栽”,还帮着挖水渠引水,今年的稻收比预期多了三成。嵬名荣特意让人装了两车新收的稻谷,送到延州的共享粮仓:“这是我们西夏的收成,也该让大宋百姓尝尝!”延州百姓煮了新稻,发现米粒饱满、口感香甜,纷纷向李老根请教种稻技巧,李老根笑着说:“明年咱们延州也多种些,让大家都能吃上新米!”
回鹘商队更是“粮丰共享”的直接受益者。以往商队路过流沙滩驿站,常因存粮不足只能啃干饼,如今驿站的共享粮仓里,大宋的米砖、吐蕃的青稞饼、西夏的馕一应俱全,商队不仅能吃饱,还能带上足够的干粮赶路。木罕带着商队在驿站歇脚时,捧着热乎的米粥说:“以前走丝路怕遇劫匪,现在还怕断粮,如今有了共享粮仓,再也不用愁了!”
可粮食运输也遇了难题——秋冬季节,丝路部分路段结冰,马车难行,粮食运到偏远村落时常常延误。赵宸让人改进运输工具:用吐蕃的牦牛皮做“防滑车胎”,套在马车上,冰路上也能走;让西夏工匠打造“雪地爬犁”,靠骆驼牵引,在积雪厚的地方比马车还快。改进后的工具一试,果然管用,原本要走五天的粮路,三天就能到。
秋收结束后,赵宸统计“粮丰共享”的成果:丝路沿线的共享粮仓共存入粮食十万石,补给缺粮村落十二个,保障了二十支商队的粮食需求,宋、蕃、夏的农作物品种也多了三四样。在延州举办的“丝路丰收宴”上,大宋百姓端上稻米饭,吐蕃牧民献上青稞酒,西夏百姓摆上羊肉馕,回鹘商人带来葡萄干,不同民族的人围坐在一起,共享丰收的喜悦。
赵宸看着宴会上热闹的场景,心中明白:粮食是民心的根基,当丝路沿线的百姓都能吃饱饭,都能共享收成,彼此的信任才会更牢固,丝路的繁荣才会更持久。皇佑五年的冬天,丝路的风里不再有饥寒的气息,只有粮食的香甜、人心的温暖,还有宋、蕃、夏、回鹘四方共筑的“粮安丝路”——这,正是四海共荣的最好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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