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面笼罩在薄雾之中,凌晨四点的码头本该是一片寂静,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打破。
东洋人两艘货船上在泊位突然轰然炸开,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片江面。
剧烈的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岸边的木箱掀翻,码头上值班的工人被气浪掀翻在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地狱景象。
爆炸声如惊雷般迅速传遍了沪上的每一个角落。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距离码头最近的居民,睡梦中的人们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窗户被震得嗡嗡作响,玻璃上泛起细密的裂痕。
有人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看到远处江面上升腾起的火光和浓烟,惊恐的叫声立刻在弄堂里此起彼伏。
“不好啦,码头爆炸啦!”“着火啦,快去救火啊!”呼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家家户户纷纷点灯,人们穿着睡衣就冲出家门,朝着码头的方向张望,脸上满是不安与恐惧。
消息很快传到了巡捕房。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值班的巡捕睡眼惺忪地拿起听筒,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
他立刻敲响了巡捕房负责人办公室的门,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长官,码头出事了,东洋人两艘货船爆炸,动静特别大!”
负责人原本还带着睡意的神情瞬间消失,他迅速穿上外套,召集所有能调动的巡捕,坐上警车朝着码头疾驰而去。
一路上,警笛声划破夜空,引得更多人驻足观望,各种猜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而在沪上的租界内,各国领事也很快得知了这一消息。英国领事馆内,查理·希尔领事放下电话,眉头紧皱,对着身边的秘书说道:“东洋人货船被炸,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密切关注事态发展,随时向我汇报。”
法国领事馆里,古纽特·摩尔领事叼着雪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却也深知这件事必然会在沪上掀起一场风波,吩咐下属准备应对各种情况。
与此同时,刚成立不久的联合精锐小队也收到了消息。
佐藤雄一眼神冷峻,立刻召集队员,声音低沉而有力:“码头出事,我方的货船被炸,这背后肯定有隐情。你们全体出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队员们迅速整理装备,他们个个身手不凡,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坐上汽车朝着码头进发。
这支小队由沪上各方势力的精英组成,原本是为了抓捕“公道社”成员的,现在为了维护沪上的治安与稳定,也要付出自己的能力了!
而在东洋株式会社的办公室里,佐藤雄一接到电话时,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握紧听筒,听着电话那头上级愤怒的责骂声,身体微微颤抖。
这批货物是安排秘密运送的,其中涉及的帝国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如今货船被炸,不仅货物全部损毁,还引起了沪上的轩然大波。
佐藤雄一放下电话,眼神阴鸷,咬牙切齿地说道:“让联合精锐小队认真的给我查,不惜一切代价找出是谁干的!”
码头这边,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浓烟遮蔽了天空。
消防队员们赶到后,立刻架起水枪开始灭火,但爆炸产生的火势太过凶猛,一时之间难以控制。
巡捕们则在码头周围拉起警戒线,阻止人群靠近,同时开始询问现场的工人,收集线索。
一些工人惊魂未定,声音颤抖地描述着爆炸发生时的情景:“就听到一声巨响,然后船就炸了,火光一下子就起来了,太可怕了!”
联合精锐小队到达现场后,立刻展开了调查。
他们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在现场仔细搜寻着蛛丝马迹。
英籍的爱德华·霍华德特工蹲在地上,看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船体残骸,若有所思:“这爆炸的炸点不是很均匀,显然不是在船上内部炸开的。”
队员们分散开来,有的在询问目击者,有的在检查爆炸残留物,试图找出幕后黑手的线索。
但是他们精通是寻找,潜伏,与抓捕,这种现场勘验还是经验比较欠缺!
就在各方焦头烂额、调查毫无进展的时候,一个消息在小范围内传开了:上面下令,成立一支“货船爆炸专案小组”,专门负责调查这起爆炸案。
这支小组可不简单。
听说,是从公共租界巡捕房的“华人探目”里挑了几个最能干的。
法租界也派了几个懂技术、会勘察现场的。
华界警局则选了些熟悉本地情况、腿脚麻利的“老闸北”。
更关键的是,东洋人那边也派了人加入,领头的,正是那个在沪上情报机构里颇有些名气的佐藤雄一。
就是这些人组成了“货船爆炸专案小组”
沪上的各大报纸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记者们纷纷赶赴现场,拿着相机记录下这惨烈的一幕,同时四处采访,收集信息。
天还没亮,报社的编辑部就已经忙碌起来,编辑们看着记者发回来的稿件,意识到这将是一个震撼沪上的大新闻。
排版、校对、印刷,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他们要让沪上的民众第一时间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沪上的十月,天总是亮得早。
晨雾还像一层薄纱,懒洋洋地浮在黄浦江面上,码头区的吊车黑影幢幢,早起的搬运工们呵着白气,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
但今天,这熟悉的早安景象被一股异样的紧张气氛撕开了口子。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是十六铺码头附近的老油条们。
往常这个点,东洋人的货船附近总会有几个腰佩短枪、眼神凶狠的守卫到处晃悠。
可今天,守卫的数量翻了倍,个个脸色铁青,刺刀在晨曦里闪着冷光,把码头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任何无关人等靠近。
更奇怪的是,靠近江滩的那片区域,平时货轮装卸货的地方,此刻被一圈粗麻绳拦着,绳子后面,隐约能看到两艘货轮船体上黑黢黢的大洞,江水正汩汩地往里面灌,船身歪歪扭扭地斜靠着码头,显然是遭了大殃。
“哎,老张,看见没?东洋人的船咋成那样了?”一个卖大饼油条的摊主,用沾着面粉的手捅了捅旁边擦皮鞋的李老头,下巴朝码头方向努了努。
李老头眯着眼瞅了半天,咂咂嘴:“邪门了!昨儿晚上我收摊时还好好的,俩船并排停着,跟俩黑铁塔似的。这咋一晚上功夫,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借着晨雾和早起人们的脚步声,飞快地从码头区扩散开去。
先是码头周边的棚户区、工人聚居的弄堂,然后顺着电车轨道、黄包车的车轮,滚进了租界,滚进了高楼大厦,滚进了沪上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东洋人的货船炸了!两艘!”
“真的假的?咋炸的?遭雷劈了?”
“啥雷劈啊!听说是炸弹!半夜里‘轰隆’一声,地都颤了!我家窗户玻璃都震得嗡嗡响!”
“我的个乖乖!谁这么大能耐?东洋人的码头 guard(守卫)跟铁桶似的,咋能把炸弹弄进去?”
“鬼知道呢!反正现在码头上全是东洋兵和巡捕,闹哄哄的,不让人靠近。”
弄堂里,端着搪瓷盆倒洗脸水的阿姨们停下了脚步,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茶馆里,喝茶看报的老先生们放下了水烟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工厂的上班路上,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沪上,已经很久没出过这么“大动静”了。
东洋人气焰嚣张,在这儿横行霸道,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这货船被炸,虽说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听着就解气。
当然,更多的人是害怕,这世道本就不太平,再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会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上午九点多,报童们尖锐的叫卖声就响遍了大街小巷。
“卖报卖报!最新号外!十六铺码头东洋货轮深夜爆炸!详情请看《沪上报》!”
“《申报》!《申报》!两艘货轮被炸成废铁!沪上震惊!”
报摊上瞬间就围满了人,铜板硬币叮当作响,报纸被抢购一空。
翻开报纸,头版头条全是关于货轮爆炸的新闻。
但内容大多语焉不详,只说“昨夜约摸子时,十六铺码头附近传来巨响,东洋某组织所属两艘货轮发生剧烈爆炸,船体严重受损,正在下沉。
码头方面防卫森严,爆炸原因不明,警方已介入调查”。
有的报纸措辞更谨慎,只提“意外爆炸”,连“东洋”两个字都写得含糊。
但字里行间的震惊是藏不住的。哪家媒体都在强调一个关键点:“防卫森严,无外人接近”。
这就奇了怪了,防卫森严还能被炸?难道是船自己炸了?可哪有货轮平白无故自己炸的?
广播里的消息也来了。沪上的几个广播电台,原本播着戏曲或者广告,突然插播了新闻简报。
用略带紧张的语气播报了货轮爆炸的消息,同样强调了事件的离奇和调查的难度,最后往往会加上一句“望市民勿信谣言,保持镇定,静待官方调查结果”。
可越是“勿信谣言”,谣言就越是像野草一样疯长。
有人说,是江里的水鬼干的,因为东洋人占了水道,得罪了河神;有人说,是码头内部出了内鬼,监守自盗引爆炸弹。
还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说看到半夜有黑影从岸边的阁楼里扔出了什么东西,落到货船上就炸了,但这说法很快被反驳:“岸边阁楼?那离码头货船还有段距离呢,谁能扔那么远?除非是神仙!”
更多的猜测,自然而然地指向了那些暗地里和东洋人对着干的力量。
沪上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谁都知道东洋人运来运去的货都“不干净”,说不定是什么军火、鸦片,或者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炸了他们的船,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不可一世的东洋人脸上。
“说不定是‘那边’的人干的?”有人用手指偷偷比划了一个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别瞎说!小心掉脑袋!”立刻有人紧张地捂住他的嘴,但心里,却忍不住觉得这猜测最靠谱。
佐藤雄一现在一回办公室里就会挨骂。
他的顶头上司,一个满脸横肉的东洋军官,用拳头狠狠砸着桌子,日语骂声像连珠炮一样往外蹦,大意是“废物”、“防卫漏洞”、“货物重要性”、“必须破案”。
佐藤雄一低着头,额头上全是冷汗。这两艘货船运送的货物,确实是他们“东洋株式会社”秘密安排的,关系重大,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是会社在沪上负责人,难辞其咎。
骂归骂,事情还得办。佐藤雄一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焦虑,带着几个手下,赶到了“货船爆炸专案小组”临时办公地点,一栋靠近码头的小楼。
∴货船爆炸专案小组”的第一次碰头会气氛凝重。
中方的探长们穿着长衫或制服,表情严肃;租界来的探员穿着西装,带着放大镜和笔记本,一副技术流的样子;佐藤雄一和他的手下则穿着笔挺的制服,眼神锐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
“现场勘察结果如何?”一个中方的 senior(资深)探长开口问道,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一个租界来的探员推了推眼镜:“爆炸中心在两艘货船的甲板和靠近码头的船体部位,爆炸威力很大,像是烈性炸药。
但现场残留的爆炸物碎片很少,而且……很奇怪,我们在岸边和码头上,没有找到任何引爆装置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外人潜入的脚印、指纹。”
“没有外人潜入?”另一个中方探员皱起眉,“码头的守卫不是说,昨晚除了常规巡逻,没有任何异常吗?难道是……内部人干的?”
佐藤雄一终于开口了,他的中文还算流利,但带着明显的口音:“内部人?我们的守卫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而且,爆炸发生在船身外侧靠近码头的位置,内部人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放置炸药?”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认为,爆炸物很可能是从岸上投掷过去的。”
“投掷?”有人发出了质疑,“从岸边到货船,至少有几十米距离,什么人能把炸弹扔那么远?而且还是手榴弹那种威力的,扔过去还能准确引爆?”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佐藤雄一冷冷地说,“不管多不可思议,我们都要认真查。从岸边的建筑开始查,尤其是靠近码头的那几栋阁楼、仓库,昨晚有没有人异常活动,有没有可疑的痕迹。”
于是,联合精锐小队分成了好几组,开始了地毯式的排查。
他们查码头的出入登记,查昨晚的守卫排班和巡逻记录,查岸边每一栋建筑的住户和使用者,甚至连江滩上的泥沙都仔细翻找了一遍。
可结果还是让人失望。码头的登记本上,昨晚没有任何异常人员进出;守卫们赌咒发誓说没看到任何人靠近货船。
岸边的阁楼大多是空置的,或者住着些老实巴交的贫民,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江滩上除了些垃圾和水迹,什么都没有。
这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爆炸发生了,船炸了,可凶手是谁?怎么做到的?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整个调查陷入了僵局。
货轮被炸后,最着急上火的,无疑是东洋人。
佐藤雄一带领的专案小组查不出头绪,他的上司们更加暴躁。
东洋领事馆的人频繁出入沪上的政府机构,施加压力,要求“限期破案”,“严惩凶手”,言语间充满了威胁和不满。
他们甚至调动了更多的东洋兵,在码头周边加强了警戒,盘查过往行人更加严格,弄得人心惶惶。
一些平日里仗着东洋人势力作威作福的汉奸、翻译官,也跟着狐假虎威,在街上看到不顺眼的人就上去盘问,甚至动手动脚,搞得沪上的气氛更加紧张压抑。
但另一方面,在普通市民中间,除了最初的震惊和害怕,一种隐秘的兴奋和痛快感也在悄悄蔓延。
尤其是在那些受尽东洋人欺负的底层百姓中,大家私下里议论着,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都觉得“干得真漂亮”。
“你说,那船上装的是啥?会不会是东洋人的枪啊炮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还有大烟土!炸了活该!省得祸害咱们中国人!”
“就是不知道是谁有这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东洋人给办了。”
“别管是谁,只要不是咱们自己人倒霉就行。东洋人也该尝尝挨炸的滋味了。”
这种情绪像水底下的暗流,表面上看不出来,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可能掀起波浪。
而在沪上的某些隐蔽角落里,有人却在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沈佑铭坐在一间不起眼的小茶馆里,靠窗的位置,慢悠悠地品着茶。
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报童的叫卖声、黄包车的铃铛声、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人人都在谈论着货轮爆炸的事儿。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真的炸沉了。”对面坐着的贺猛,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后怕,“昨晚扔那几组手榴弹的时候,我激动的手都有点抖。
好在准头还行,‘咚’的一声砸到船上,然后就炸了。跑的时候,听见后面东洋兵嗷嗷叫,可愣是没追上咱。”
贺猛这个老实的汉子,说起昨晚的事,还有点激动。
沈佑铭放下茶杯,轻轻“嗯”了一声:“没留下痕迹就好。
码头守卫虽严,但他们想不到有人会从岸边的阁楼扔手榴弹,还是在他们巡逻的间隙。
距离是远了点,但你臂力够,算准了抛物线,加上夜色掩护,成功了。”
“就是不知道东洋人会不会查到咱们头上。”贺猛有点担心。
“放心,”沈佑铭眼神一凝,“现场没留下任何东西,我们行动前也清了场,那阁楼平时就没人去。
联合小队现在肯定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佐藤雄一?他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他顿了顿,看着窗外议论纷纷的人群,“这只是复仇的开始。东洋人在沪上的日子,我们不会让他们太好过的。”
此时一个挑货郎挑着豆腐脑担子打茶馆门口经过,清亮的叫卖声飘进馆内。
沈佑铭听见了,忙喊住他:“快来两大碗豆腐脑!”
老伯应着,从扁担一头取下两只粗瓷碗,又从另一头的木桶里舀出白白嫩嫩的豆腐脑,再淋上两勺自己慢火熬的桂花糖水,糖水裹着桂花碎,香气先漫了出来。
他小心端着碗进了茶馆,轻轻搁在沈佑铭与贺猛面前的桌上。
沈佑铭掏出钱付给老伯,随即拿起碗就吃。
桂花的甜润裹着豆腐脑的软嫩,入口清爽,豆香又足,他心里暗道:果然还是甜口的豆腐脑最对味。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咸豆腐脑,真是不太理解!
茶馆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这两个看似普通的茶客,正是昨晚那惊天一炸的幕后之人。
他们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巨大的涟漪,而自己却隐入了岸边的阴影之中。
时间一天天过去,货轮爆炸的消息热度渐渐褪去了一些,但它带来的影响却还在持续。
那两艘被炸的货轮,因为损伤太严重,最终被拖到了浅水区搁浅,成了一堆废铁,时刻提醒着人们那晚的惊天一响。
东洋人的货物损失惨重,虽然他们极力掩盖货物的具体内容,但“损失巨大”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货船爆炸专案小组”的调查还在继续。
佐藤雄一带着人,几乎把码头周边翻了个底朝天,排查了无数可疑人员,甚至动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但始终没有找到实质性的线索。
中方的探长们也很无奈,一边要应付东洋人施加的压力,一边也清楚这事儿背后水很深,不好查。
沪上的老百姓们,起初天天盼着听“破案”的消息,可日子久了,见没什么动静,也就慢慢淡忘了。
生活的压力太大,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都比遥不可及的“爆炸案”更实在。
弄堂里依旧是家长里短,工厂里依旧是机器轰鸣,黄包车上依旧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只是,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当人们路过十六铺码头,看到那两艘废弃的货轮残骸时,还是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对着那焦黑的船体指指点点,低声再议论上几句:“看,就是那俩船,被炸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真厉害……”
震惊过后,生活还要继续。但这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爆炸案,像一根刺,扎在了东洋人心里,也像一颗种子,在沪上百姓的心里,埋下了一丝隐秘的希望和勇气。
而那个一无所获的“货船爆炸专案小组”,尤其是佐藤雄一,还在为了那个“没有线索”的案子,头疼不已,他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居然也一直在观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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