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抢救室里响个不停,红色的数字疯狂跳动,血压像坐过山车一样往下掉。医生大声喊着“准备甘露醇”,护士推着急救车冲进来,轮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江临川猛地撞开防护门,防护服都没穿好,拉链敞开着,鞋底还带着走廊湿漉漉的消毒水痕迹。他冲到玻璃墙前,手狠狠按在冰凉的隔离玻璃上,心里默念:签到成功——重症监护室。
【地点确认,奖励发放中……】
一瞬间,一股奇怪的感觉涌进脑子,像是有无数细小的数据流直接钻进了神经。没有声音,也没有画面,但他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个界面——纳米医疗机器人的控制面板自动展开,大脑的三维图谱迅速生成,毒素堆积的地方被标成暗红色,一闪一闪的。
系统弹出警告:【微血栓形成,中枢供氧下降至43%,预计两分十七秒后造成不可逆损伤】。
他闭上眼,意识沉下去,飞快下达三道指令——
第一组:纳米机器人分解成单体,顺着脑脊液游走,在血管分叉处聚合成微型钻头,切开堵塞的蛋白网;
第二组:识别“灰蝰”毒素残余,释放特制酶,把有害物质变成无害碎片;
第三组:锁定受损神经元,注入修复因子,刺激周围组织再生。
整个过程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几乎停了,只有手指死死抠着玻璃缝,指甲边缘已经渗出血来。
监护仪上的曲线开始变稳。原本剧烈波动的脑电波慢慢平缓,颅内压也一点点降下来。医生盯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这不对劲……脑水肿怎么自己消了?”
“先别用药。”江临川睁开眼,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她现在不需要外力。”
主治医生回头看他:“你疯了吗?再不打甘露醇会出事!”
“再等二十秒。”他目光没离开屏幕,“她的身体在自救,药会干扰代谢。”
医生握着针管的手僵在半空。护士小声提醒:“主任,颅压降到18了……还在降。”
一秒,两秒。
心率从142降到98,呼吸变得平稳。监护仪发出连续的“滴滴”声,是稳定的节奏。
医生终于松开手,摘下口罩:“你对她做了什么?”
江临川没回答。他靠着墙,额头全是冷汗,太阳穴突突直跳。纳米机器人只剩12%能源,最后一批正在穿过小脑区域,清除最后一处毒素。他继续操控,等任务完成就启动自毁程序——不留痕迹,全部生物降解。
倒数第四秒,所有单位停止运作。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腿有点发软。
“病人生命体征基本稳定。”医生看着最新的ct片子,语气变了,“炎症消失了,神经功能也在恢复……这根本不该发生。”
江临川走到操作台前,从战术包里拿出一张薄得像纸的卡片,轻轻放在病历夹上。卡片上浮现出一串编码和一个国外生物实验室的标志。
“这是应急生物制剂使用授权书。”他说,“成分已备案,可以提供溯源密钥。”
医生仔细看了看卡片,又抬头看他:“你知道用未注册疗法要担多大责任吗?”
“我知道。”江临川点头,“所有后果我来承担,签什么协议都行。”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把卡片递回去,忽然问:“你不是医生。”
“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知道不能用药?你怎么预判她的反应?”
江临川看着床上的人。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睫毛颤了颤,耳朵还是红的。
“因为……”他声音很轻,“我不能让她死。”
医生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转身写下医嘱:“转入重症观察病房,持续监测24小时。”
两名护士推来转运床,小心翼翼把岑疏影抬上去。导管晃了晃,输液袋里的药水还在一滴一滴落下。江临川跟在旁边,一步也不肯落下。
走廊灯光白得刺眼,轮子滚动的声音单调又沉重。他们穿过两道气密门,进入独立监护区。房间更小,设备更多,墙上挂着实时神经活动图。
“家属请留在外面。”护士说。
江临川站着没动:“我不是家属。”
“那你就更不该进去。”
他掏出手机,快速翻出一份电子文件递过去。上面写着“全权代理医疗决策”,签名栏赫然是岑疏影的名字——那是系统根据她以前的笔迹生成的,一模一样。
护士愣住了,看向医生。医生接过扫了一眼,皱眉:“这签名……”
“她昏迷前签的。”江临川语气平静,“有视频记录,需要看吗?”
医生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
护士推床进去,关上门。
江临川站在门外,终于松开一直攥着的机械表。手腕被表带磨出了血痕,他低头看了一眼,用袖子轻轻擦掉。
监控屏幕上,心跳平稳地跳动着。
他拖过一张金属长椅坐下,背挺得笔直,眼睛死死盯着那扇门。战术包放在脚边,拉链半开,露出一支用空的注射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咔哒”响了一声。
他立刻站起来。
门开了一条缝,护士探出头:“病人刚才发出一个音节,像是在叫人……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江临川迈步上前。
“只能一分钟。”护士补充。
他点头,抬脚走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地响着。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很轻但均匀。氧气管插在鼻孔里,手臂贴着传感器。
他走近,俯身。
就在他伸手想替她拉好被角时,她的眼皮忽然抖了一下。
紧接着,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
“……别……”
江临川的手僵在半空。
她没睁眼,可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抗拒什么。耳尖更红了,像是血液重新流动。
他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护士在门口催:“时间到了。”
他转身往外走,脚步放得很轻。
门关上的瞬间,监控屏上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他站在走廊里,没有走,也没有坐。
左手再次搭上机械表,指尖轻轻摩挲着表盘边缘那道深深的划痕。
那是上辈子飞机坠毁前,他死死抓住驾驶杆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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