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川推开金融终端室的门时,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五点四十三分。他没开灯,脚步很轻,像一阵风似的走到最里面的操作台前,手指在三块黑屏上快速敲了几下。屏幕瞬间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哗啦啦地滚动起来,交易所的行情一条接一条刷新,快得几乎看不清。
岑氏集团——已经停牌了。
消息是五分钟前发的,公告编号StK-7492。股价最后停在8.2元,比昨天收盘暴跌了67%。系统延迟了三分钟,不少散户账户被冻结,卖单堆成山,没人敢接。
他右手搭在键盘边上,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腕表的表盘。脑海里突然跳出一行提示:【城东物流中心气运波动,建议签到】。红光闪了两下,又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
优先级调整好了。
第一道指令发出。三十七个离岸账户同时启动,资金池解冻,预设的交易模型开始运行。买入指令分成七批下达,每批间隔十一秒,价格控制在3.1到3.3元之间,全部锁定原始股。监控显示,第一笔成交发生在五点五十一分零七秒,数量是一百二十七万股。
市场上还毫无察觉。
第二条通道开启。量子加密链路连通苏棠布下的节点,调出了岑世昌近三年的资金流向图。很快,目标段落被高亮标出——两笔境外质押贷款,担保物正是他手里那25%的岑氏股权,债权方是开曼群岛注册的“星海融通”,年利率高达34%,违约宽限期只剩四个小时。
证据截取、压缩,匿名推送到证监会举报端口。提交成功的提示刚弹出来,外面的通讯灯就亮了。
是周媛打来的。
“文件都准备好了。”她的声音很稳,“特别代理授权书、优先受让权申请、司法电子认证流程全都通过初审,律所那边等你签字确认。”
“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零七分。”
“准时到场。”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目光重新落回主屏幕。
抛压还在继续。第六轮收购完成后,持股比例升到了19.8%。只差一点点了。
他调出股权结构模拟图,输入几个参数。如果岑世昌想用代持架构拖时间,就得找第三方平台接手。但他名下的壳公司全在监管名单上,现金流紧张,没法临时注资。唯一的反击方式,就是向董事会申请冻结这次转让——前提是他能证明买方有恶意操纵的嫌疑。
预案立刻生成。
他悄悄把一段伪造的资金流向图上传到公共数据库,显示有个神秘资本正在大量买入岑氏可转债,疑似要发起敌意收购。这条信息会在两小时后自动曝光,足够让岑世昌分心去应付所谓的“外部威胁”。
真正的收割,就在混乱中完成。
六点十二分,第一轮审查反馈来了。证监会内部系统标记“星海融通”账户异常,紧急核查启动。质押状态被打上红色警示,股权转让进入不可撤销倒计时。
江临川关闭前端界面,转入后台维护模式。一段新代码悄然植入交易所备案系统,绑定周媛即将签署的变更文书。一旦登记完成,数据会自动同步到中央结算公司,跳过人工审核。
六点五十五分,城市刚刚亮起第一片灯火。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周媛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边角整齐,封面上印着律所的徽标。她把材料放在桌上,拿出U盾插进读卡器,双因素认证通过后,轻轻点了“提交”。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股权变更登记已完成】
红色印章缓缓浮现,编号GZ--307,转让方:岑世昌,受让方:临川科技有限公司,持股比例25%,性质为无限售流通股。
江临川盯着那枚清晰的电子章,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的日期栏。
这一刻,不再是技术对抗资本。
而是资本本身,已经被他重新定义。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岑疏影的号码。
“告诉叔父,他的时代结束了。”
话音落下,他按下了录音播放键。音频只有三十七秒,背景是低沉的音乐,男人的声音冷静而冷酷:“……让江临川消失十二小时,用电击枪控制,送仓库。”声纹比对结果显示:匹配度98.4%。
通话结束十秒后,岑氏集团官网发布公告:即日起暂停所有对外声明权限,董事会重组程序启动,一切信息披露将待新治理结构确立后再统一发布。
周媛站在窗前,看着对面大厦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
“疏影小姐让我提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她说着,把一份纸质副本放进防火保险柜,旋紧密码锁。
江临川没有回应。他的眼睛仍盯着系统界面,新的提示正缓缓浮现。
【红色预警即将弹出】
字体由黄转红,闪烁频率加快,倒计时开始跳动:00:02:18、00:02:17……
他的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目光穿过玻璃幕墙,落在三百米外岑氏总部大楼顶端的监控塔楼上。
那里的球形摄像头缓缓转动,扫过街道、入口、地下车库斜坡。
忽然,其中一个镜头停住了。
不是故障。
是被人远程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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