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尤其是那个护士长郑淑芬，跟她走得近的人，不管是同事还是家人，都得扒一遍！
她当年在医院里跟谁关系好，跟谁不对付，有没有人知道她私下里做过什么事，这些都要问出来！”
赵妮娜皱了皱眉：
“郑淑芬？我记得之前查过她一点，好像她早就从退休了，她现在不是在医院吗？还要查她？”
“查，她才是我要的重点人物。”谢清瑶的声音冷了几分，“把她的家人、朋友吧？哪怕是以前的邻居，都得去走访！我要知道她当年在医院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行！我让人从医院的老员工入手，先找认识郑淑芬的人，一点点顺藤摸瓜！”赵妮娜赶紧应下。
“第三，还是郑淑芬。”
谢清瑶的眼神沉了沉，“这次要查她1995年前后的所有情况，家庭住址、手里有多少钱、结没结婚、有没有生过孩子，重点查她那时候是不是怀过孕，有没有生过孩子，孩子现在在哪，有没有收养记录！”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股狠劲：
“所有能查到的医疗记录、户籍档案，都要调出来！就算是去她当年住的地方挨家挨户问，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些事挖出来！我要知道，她当年到底有没有隐瞒过什么，尤其是跟孩子有关的事！”
赵妮娜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点什么，但没敢多问，只是赶紧记下来：
“1995年前后，重点查怀孕和生育情况，医疗记录和户籍档案双管齐下，再加上邻里走访，保证查得透透的！”
“第四，林倩，还有那个淹死的小护士王丽。”
谢清瑶提到王丽的名字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
“林倩那边，之前查过的线索继续跟进，看看她有没有跟郑淑芬有过交集。重点是王丽，她的社会关系、家庭背景，还有她死前一周的行踪，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话，都得查清楚！”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
王丽死亡当天的详细情况，警方的卷宗、尸检报告、目击者的证词，我全都要！当年警方说她是意外溺水，可我不信，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跟郑淑芬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才被人灭口的！”
赵妮娜的指尖有点发颤，她赶紧稳了稳心神：
“王丽的事我会重点盯，警方那边要是不好拿卷宗，我找私家侦探去对接，肯定能把当年的记录弄到手。
目击者的话，我也会让人去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见过王丽的人。”
“第五，所有关联人员。”
谢清瑶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决绝，
“当年在东林镇中心卫生院工作过的人，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后勤人员，只要有可能知道1995年7月那时候的事，都得找出来！
不管他们现在在哪，是还在东林镇，还是去了别的城市，甚至是出国了，都得找到！”
她加重了语气：
“就算是已经不在世的人，也得查清楚他们死前，有没有跟别人说过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哪怕是有人记得郑淑芬那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得记下来！”
赵妮娜一边记一边点头，心里越来越清楚，这次的调查根本不是普通的查案，而是要把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彻底翻出来，尤其是针对郑淑芬的这哪是调查，简直是掘墓！
“资源方面，你不用操心。”
谢清瑶突然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集团内部的安全部、战略投资部的信息组，全都调给你用！外部的顶级私家侦探、网络安全专家，只要能用上的，都去联系！”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必要的时候，灰色渠道也能用！钱不是问题，人也不是问题，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要的是速度，是结果，是能钉死对方的铁证！”
赵妮娜心里一震，连灰色渠道都敢用，可见谢清瑶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
她赶紧挺直腰板：“谢主席，您放心，资源我肯定用好，绝对不会耽误事！”
“还有保密问题。”
谢清瑶盯着赵妮娜的眼睛，目光像利剑似的，“这次调查的保密级别是绝密！不管是调查过程还是查到的结果，只能向我一个人汇报！除了你亲自带的核心团队，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这件事！”
她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要是有半点信息泄露出去，不管是谁，后果自负！你明白吗？”
“明白！我绝对明白！”
赵妮娜重重点头，声音都有点发紧，
“我亲自带队，核心团队就选跟了我五年以上的人，绝对可靠！所有调查资料都加密保存，只有我能解锁，保证不会泄露半点消息！”
谢清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背影里透着股压抑的疲惫，可声音里却藏着刻骨的恨意：
“妮娜，你记住，这次调查，不只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更重要的是，为了救杨博士的命。”
赵妮娜心里一动，杨博士是谢清瑶最看重的人，之前听说杨博士要做移植手术，原来这次调查跟手术还有关系？
“杨博士的移植手术马上就要安排了，在手术成功之前，我必须知道所有事，必须掌握所有主动权。”
谢清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更坚定了，
“我要让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搞鬼的蛆虫，全都暴露在阳光下！我要让他们为当年做的事付出代价！”
她转过身，眼神里的疲惫消失了，只剩下冷硬的决绝：
“妮娜，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消息，越快越好。”
赵妮娜握紧了平板电脑，郑重地说：
“谢主席，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安排，三天之内，保证给您带回第一批线索！”
就在赵妮娜转身要走的时候，谢清瑶突然开口叫住她：
“等等。”
赵妮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谢清瑶的眼神沉了沉：
“你去查的时候，多留意一下1995年7月15号那天，有没有产妇的孩子出过错，或者有什么产妇突然提前出院，又或者是孩子出生后身体有异常的情况，这些细节，可能比记录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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