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啦！！”李福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寝宫。
“什么事啊，这么大惊小怪的。”皇上端着碗喝药，还有些虚弱。
........
“噗——”皇上一口血喷出来：“你..你说什么？”
“先太子，尚道将军联合土匪，谋害先太子。”李福说的犹犹豫豫。
“联合土匪？”皇上激动的情绪逐渐平缓：“只是，联合土匪？”
“是啊。”
“嗯，那就好。”皇上自言自语，李福不敢说话：“只不过，满朝皆知？”
“现在，可能，京城百姓都传遍了。”李福的声音越来越小。
“去查查吧，这事背后是谁。”皇上吩咐着李福，他才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而且自己的病....也太过巧合。
“李福，去宣太医。”
————
“只是联合土匪？”苏青鸢也觉得不可思议：“竟连龚卫都没有被牵连吗？”
“是。”菊茉和倩儿陪在旁边。
“费了这么大周折，只为了拉下一个尚道，未免太不划算了。”苏青鸢自言自语道：“而且，他一个通敌的罪，本就必死无疑了啊。”
“不是！”倩儿看不下去插了嘴：“我们首领是放了证据的，但审着审着，这证据就变了。”
“你是说，有人换了证据？”苏青鸢看向倩儿。
“是，首领正在补救。”
“怎么补救？”
“将证据再送回去。”
“太刻意了，不如直接去跟三皇子做交易。”苏青鸢若有所思：“但他可能，更喜欢坐山观虎斗。对了，那两个小黄门怎么样了？”
问的自然是将密折放错的小黄门，乙二悉心培养的暗桩，一直是蛰伏状态，一朝复起，便是通往死亡的结局。
“自然是畏罪自杀了。”倩儿叹息了一声：“他们的家人已经被首领安排妥当了。”
“王妃，乙六求见。”花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进来。”苏青鸢看了看倩儿，这一向是由倩儿联络的，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事件：“怎么了？”
“尚道的心腹反水，举报了他。说他当年勾结鸿煊，杀了先太子殿下。”乙六说道：“现在京城已经传遍了。”
“这事，怎么传这么快？”
“那心腹说是被尚道秘密灭口，他虽侥幸逃出但死了妻儿，一时悲愤交加，拿着证据敲了登闻鼓。”乙六解释道：“鼓声震天，他边敲边喊，百姓自然也都知道了。”
“你们干的？”
“不是。”
要弄死尚道的第三方势力，是谁？
很快，苏青鸢就知道京城的水是彻底浑了，因为那份证据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不太像是冲着尚道去的。”苏青鸢看着王强连夜给她偷出来的证据：“这...倒是像...冲着那位去的。”
王强看了看天，又低下了头。
“快把证据放回去，小心那位连夜毁了。”苏青鸢快速交代着：“他要是发现没了，你和我都要完。”
*
“这证据，是你放出来的？”皇上将那一打证据拍在了永乐长公主脸上。
“皇兄怎会这般想？”永乐长公主悲悲切切：“妹妹这些年为皇兄做事尽心尽力....”
“那这书信往来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朕可是知道的。”皇上指着永乐的鼻子骂：“这就是真的！”
“妹妹怎会留着这种把柄？嫌自己的命长吗？”
“那你说怎么回事？”
“许是...那三皇子有备而来。”
“永乐，你当朕是傻的吗？”皇上忽然就不气了，坐在那边好整以暇：“谁写给谁的，还是能看的出来的。这明显是，那边的回信。”
“皇兄！”永乐看着皇上的表情，觉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她跪在地上哽咽道：“世间工匠何其多，拿着另外的书信，仿冒我的原件，也不是不可能。鸿煊皇室，什么工匠找不到。”
皇上若有所思，想着最近那鸿煊三皇子异常配合的表现。
让拿私章就拿私章，让对笔迹就对笔迹，还屈尊降贵的去了刑部的大堂，甚至一度从早到晚都快住进去了。
“行了，你起来吧。”皇上瞥了长公主一眼：“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吧。”
“那...龚卫...”长公主试探道。
“保不住，就算了吧。”皇上脸上毫无惋惜之意。
“御林军统领...”长公主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眯了眯眼睛。
“再议吧。”皇上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
历时大半年的案子总算是审完了，龚卫和尚道里通外国，合谋设计谋害先太子，诛九族。
其他各大罪状列了整整一墙，挂在了皇城根的告示处。
苏青鸢百姓们痛心疾首的模样，想着不知远在江州的萧承逸是否知道这个消息。
云家已经被放了出来，皇上下旨官复原职。
但——
“陛下，老臣年迈，已经无力带兵，恳请准臣告老。”
“老将军，你是否心里在怨恨着朕？”
“臣不敢，老臣身上都是陈年旧伤，无法再继续征战沙场。”
皇上还要说什么，就听云老将军继续说。
“那家，抄了便抄了，就当是老臣抵了军费。”老将军言辞恳请：“这些年不曾回几次家，希望带着夫人云游四海。”
“那昭临...”皇上本就是在打云昭临的主意。
“昭临做事冲动，老臣希望带在身边教养。”
“朕很喜欢昭临，就留在京城吧。”皇上一锤定音：“若他现在不想官复原职，朕许他三个月的假期。”
云老将军抬头看了看皇上，知道再继续下去，恐怕是要获罪。
“臣，谢主隆恩。”云铁戎一头拜了下去，结束了自己戎马的生涯，剩下的日子，就是陪陪家人，赏这名山大川了。
*
“昭临，谢王妃。”逸王府内，云昭临认真的单膝跪地，谢着苏青鸢。
“少将军快请起，不必如此客气。”苏青鸢上前将云昭临扶起。
“若不是王妃提前传了消息，还在外面帮我们斡旋。”云昭临叹了一口气，小小年纪竟然有种看透世俗的感觉。
“清者自清，逸王府不愿见忠臣蒙冤。”苏青鸢笑着：“而且，我与王爷早就将你当做是自家弟弟了。”
“王妃。”就在此时，倩儿冲了进来，在苏青鸢责备她之前开口：“宫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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