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莫静与柳贵妃,神色莫测。莫静心中忐忑,却仍坚定地与皇帝对视。柳贵妃则伏在地上,哭声渐弱,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此时,殿内一片寂静,只等皇帝开口裁决,这裁决,将决定莫静与柳贵妃的命运走向。
柳贵妃率先发难,她涕泪横流,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地说道:“陛下,莫静这贱人蓄意陷害臣妾,臣妾实在是冤枉啊!她不知从何处弄来这些信件,分明是想置臣妾于死地!”说罢,她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莫静并未慌乱,她仪态端庄地跪地,声音清晰而沉稳:“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柳贵妃与李公公勾结,妄图在这宫廷宴会之上陷害臣妾,这些信件便是铁证。”她再次将信件呈上,一旁的太监恭敬地接过,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不悦,他缓缓展开信件,仔细地查看起来。殿内众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唯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哔哔声。莫静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紧张地盯着皇帝,心中默默祈祷皇帝能明察秋毫。柳贵妃则偷偷抬眼,观察着皇帝的神色,眼中满是担忧与恐惧。
过了许久,皇帝将信件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怒目看向柳贵妃,大声斥责道:“柳贵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与宦官勾结,陷害其他妃嫔,简直是后宫之耻!”柳贵妃吓得浑身一颤,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闷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臣妾一时糊涂,求陛下开恩!”
皇帝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下令:“来人,将柳贵妃禁足于她的宫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同时,着人去司礼监彻查李公公,若有半点徇私,朕绝不轻饶!”柳贵妃听闻,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莫静心中大喜,她连忙磕头谢恩:“陛下圣明,陛下明察秋毫,臣妾感激涕零。”其他妃嫔们也纷纷交头接耳,对莫静投来钦佩的目光。有的妃嫔低声说道:“没想到莫静如此聪慧,竟能识破柳贵妃的阴谋。”“是啊,看来以后可不能小瞧她了。”
莫静成功洗清冤屈,她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警惕。她知道,这场争斗并未结束。虽然柳贵妃被禁足,但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李公公尚未落网,他在司礼监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要对付他绝非易事。
莫静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宴会的奢华布置此刻却让她感到一丝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混合着众人身上的脂粉味,让她有些头晕。耳边传来妃嫔们或赞叹或嫉妒的窃窃私语,她却无心去听。她在人群中寻找沈良的身影,却一无所获,但她知道,沈良一定在暗处关注着这一切。
莫静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她深知,接下来的日子将更加艰难,柳贵妃和李公公必然会想尽办法报复。她必须尽快与沈良商议,制定应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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