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我被跟踪了。”
其实陈斌在救治第五个人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但是令他疑惑的是,跟踪者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只是默默的跟踪自己。
陈斌尝试几次,走在偏僻的地方,来验证对方是不是杀人劫财,但是令陈斌不解的是,对方并没有冲出来想要杀自己。
“这应该不是追杀我的人,但是我在这武京区没有认识的人,到底是谁?”
陈斌思考了一路,想了很多的假设可能,最终都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对方目的不明。
“不管是谁,一定要想个办法,摆脱他。”
陈斌下定决心后,已经来到一个小村落。
“老板,有没有多余的客房?”
城郊公路像条灰扑扑的破带子,蜿蜒进一片荒芜。
就在路尽头,那间黑旅店突兀地立着,好似一只潜伏的瘦兽。
旅店招牌歪歪斜斜地挂着,昏黄灯光在风里忽闪,勉强勾勒出“安心旅社”几个字,油漆剥落,裸露出腐朽的木板底色。
墙面是斑驳的,水渍与霉斑交织,如同久病不愈之人的皮肤,透着股潮闷的腐朽气息。
一推那扇吱呀作响的门,混杂着烟味、霉味与劣质消毒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直皱眉。
狭小的前台,一盏台灯散发着黯淡光芒,灯罩上满是蚊虫尸体。
老板从阴影里抬起头,眼神透着精明与狡黠,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廉价衬衫领口敞着,露出蜡黄脖颈,头发油腻腻地趴在头皮上,手指夹着根快燃尽的烟,烟灰簌簌直落。
“小兄弟,几个人?”
“一个!!!”
陈斌没有多余的话,心中一直在思考着跟踪者的,并没有怎么注意整个旅店的环境。
昏黄的灯光在潮湿的墙壁上摇曳,映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似是要将这逼仄空间里隐藏的秘密提前泄露。
前台老板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在陈斌登记交钱时,滴溜溜地转,贪婪之光一闪而过,陈斌满心疲惫,并未察觉异样。
走廊灯光昏暗迷离,几盏灯泡苟延残喘,一闪一闪如同鬼火。
地毯污渍斑斑,黏腻潮湿,不知沾染过多少旅人鞋底的泥垢与不知名的秽物,踩上去软绵绵,似要将人下陷。
“这家旅店也太差了吧?”
陈斌四周查看了一下,天色已晚,没办法夜路不好走,只能暂时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了。
房间弥漫着一股陈旧发霉的气味,被褥潮乎乎的,陈斌实在太累,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女子也进了这家旅店。
“老板,住店”
女子手持一把剑,四周打量整个旅店,被周围的气味熏的有些呕吐,掩着鼻子开口道。
“有……有……”
同样前台老板与几个店小二对视一眼,心中乐开了花。
“这个女子有钱,很多钱,还是一个美女。”
前台老板与几个店小二心中都是这般想着。
这一切都被女子记在心里,但是她并没有其它举动。
办完手续后,女子被安排在陈斌的隔壁房间。
“今天我们真是走大运了,没想到今天一下子来了两个大客户。”
“大当家的,到时候那个女的一定要留着。”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口水流出来了。”
“大当家的,我这是饿了。”
“去……去……赶紧准备一下。”
……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响动惊起他朦胧的意识,像是有人在撬锁,紧接着,门轴转动,发出“嘎吱”一声闷响。
陈斌瞬间清醒,刚要起身,却见一道黑影鬼魅般闪至床边,月光透窗,寒芒一闪,竟是一把利刃。
生死一线间,一只柔软却有力的手捂住他的嘴,将他的惊呼声堵在喉间。
陈斌瞪大双眼,侧目望去,只见一个面容姣好却神色凝重的女子示意他别出声。
女子的出现,陈斌是认识。
“居然是叫孔雨筠,”
她拉着陈斌,脚步轻得如同猫行,悄然避过过道上几个凶神恶煞、手持凶器、四处搜寻猎物的恶汉。
两人躲进旅店的杂物间,狭小空间里,心跳声清晰可闻。
“是你跟踪我?”
孔雨筠靠着门,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低声向陈斌道出真相,而后小声说道。
“小点声,这是一家黑店。”
原来,这旅店是个丧心病狂的黑店,打着住宿的幌子,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过往孤身旅客,稍有财帛,便要命丧黄泉,化作他们的不义之财。
孔雨筠跟随陈斌也是误打误撞发现这个秘密。
此时,外面传来恶汉们粗暴的咒骂与踹门声,门板被撞得“哐哐”作响,每一下都似撞在两人的心尖。
“你想怎么做?”
陈斌知道女子并非是弑杀之人,上次见她,也是个人善心美的人,陈斌却没有放松警惕,手中紧紧的握着弯刀的刀柄。
“你不用紧张,我知道你不是武者,这种场面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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