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飞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白日里,他精神抖擞地去后山操练他那支越发有模有样的“童子军”,带着一群半大小子纵马奔驰,呼喝声响彻山谷,俨然一副少年将军的派头。
回来后,他又兴致勃勃地拉着关羽切磋武艺。虽然每次都被关羽轻松拿捏,但张飞乐此不疲,他觉得跟云长兄过招,每次都能学到新东西,浑身筋骨都舒坦。
晚上,更是少不了与关羽、刘芒小酌几杯,谈天说地,快意非常。
刘芒跟着厮混了几天,骑马倒是学会了,虽然姿势还不太雅观。但新鲜劲一过,他就觉得这事实在太累人了!
每天风吹日晒,在马背上颠得屁股疼,训练马术更是枯燥乏味,一点不好玩!
至于关羽,哪哪都好,武艺高强,为人正派,就是……太古板,太沉闷了!动不动就板着脸督促他要“勤习武艺,多读圣贤书”,还总把他当个不懂事的娃娃看待,这让刘芒倍感无趣。
这日,他闲得发慌,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问题:不对啊!历史上,刘、关、张不是“桃园三结义”,成为流传千古的异姓兄弟吗?可自从自己来了以后,这关系怎么有点跑偏了呢?
张扈老爹和大哥刘备走得极近,称兄道弟,关系融洽。张飞虽然一口一个“刘备大哥”叫着,但刘备看张飞的眼神,总带着几分长辈对能干却淘气的晚辈的欣赏和管教之意,少了点平起平坐的兄弟味儿。
关羽现在住在张家,虽然备受礼遇,但隐隐有种被张扈聘为“客卿”或者“高级护院”的感觉。
万一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导致历史上那场传奇的“桃园结义”没了,那岂不是自己造了大孽?
不行!得做点什么,撮合撮合!
他找了个机会,小心翼翼地跟刘备隐晦提道:“大哥,你看……云长兄和小阿飞相处得多好?两人都是豪杰,性情相投,武艺也般配,要是能结为异姓兄弟,岂不是一桩美谈?必能成就一段义气无双的佳话!”
刘备闻言,呵呵一笑,摸了摸刘芒的脑袋,语气温和却带着点敷衍:“可以啊,芒弟有此想法甚好。你与飞弟不本就是好兄弟吗?至于云长,你既欣赏他,便用心结交便是,大哥支持你。”
刘芒一听急了:“大哥!我不是说我跟飞哥!我是说……是你啊!你跟云长兄、飞哥,你们三个!”
刘备一脸问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我什么我?你的兄弟,不就是我的兄弟吗?何须多此一举?”
在他想来,自己与张扈平辈论交,视张飞如弟,又欣赏关羽,大家关系融洽,各论各的,自然便是兄弟,何必非要搞个形式上的结拜?
况且,若真与张飞结义,那自己与张扈又该如何相处?岂不乱了辈分,成了笑话?
刘芒顿时傻眼了!完了!好像被自己玩砸了!这历史难道真要跑偏?
虽然到时候大哥真要起兵创业,自己还是可以想办法把关羽和张飞忽悠上战车,可那感觉……意义完全不一样了啊!
没有那场神圣的结拜仪式,总觉得缺了灵魂!
他急得抓耳挠腮,思来想去。
兄弟感情怎么培养最快?后世不是有句话叫“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呃,一起嫖过娼?”
前面两条暂时实现不了,最后一条……虽然不雅,但效果可能立竿见影?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个大胆且作死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于是,第二天,刘芒以张飞的名义,在城中一家不算起眼但也不算低档的酒肆订了个雅间,宴请刘备和关羽。
刘备和关羽接到邀请还有些纳闷,张飞这小子怎么突然想起来单独请客?到了酒肆,刘备便笑着问张飞:“飞弟,今日有何喜事?怎想起在此小聚?”
张飞被问得一愣,他压根不知道为啥请客,完全是刘芒撺掇的。
他下意识看向刘芒,刘芒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脸上堆起天真无邪的笑容,抢着解释道:
“大哥,云长兄,是这么回事……小阿飞,呃,飞哥哥他觉得平日里承蒙二位兄长照顾,心里感激,又觉得光是家里喝酒不够正式,所以特意备下薄酒,想跟二位大哥更亲近亲近,说说心里话!”
他随口胡诌,尽量把理由往“情感交流”上引。
张飞虽然憨,但也机灵,见刘芒使劲使眼色,便顺着话头瓮声瓮气地应和:“对对对!芒弟说得对!俺就是这个意思!来,大哥,云长兄,俺先敬你们一杯!”
关羽本就不善交际,但见张飞态度诚恳,刘备也在场,便没有多想,端起酒杯。刘备更是人际交往的高手,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弟弟们有这份心,他自然高兴,于是席间气氛倒也融洽。
三人推杯换盏,谈论些武艺、见闻,一时倒也和谐。
刘芒作为“小透明”在一旁作陪,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他趁人不注意,偷偷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包强效蒙汗药下在了酒壶里。
几轮酒过后,酒量相对最浅的张飞最先感觉不对劲,脑袋晕得厉害,眼前发花,他晃了晃大脑袋,嘟囔了一句:“咦?这酒……劲儿咋这么大……”
话没说完,“噗通”一声,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不省人事。
关羽武艺高强,体质异于常人,警觉性也高,立刻察觉有异!他猛地站起,丹凤眼圆睁,看向刘备和刘芒,低喝道:“酒有问题!”
但话音刚落,他也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强撑着扶住桌子,最终还是没能抗住药力,软软地瘫倒在地。
刘备反应最快,一见张飞倒下,关羽又如此说,立刻明白中了算计!他猛地看向在一旁假装惊慌失措的刘芒,瞬间想通了关键!
他指着刘芒,又惊又怒:“你……你个混账东西!竟敢……” 可惜,话未说完,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也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成了!” 刘芒大喜过望,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他赶紧跑到门口,对着早已等候在外的两个小厮招手:“快快快!按计划行事!”
那两个小厮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位“大爷”,腿都吓软了,脸色惨白,声音发抖:“小……小公子!这……这能行吗?这三位爷醒来,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
刘芒急得跺脚:“哎呀!墨迹啥!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所有事情我一人承担!我大哥就算事后追究,也是找我算账,跟你们没关系!赶紧的!”
说着,他又掏出沉甸甸的一把五铢钱,塞进两人怀里,“这是加钱!快动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两个小厮一咬牙,一跺脚,按照刘芒事先吩咐,费力地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分别抬进隔壁倡楼,并按照刘芒的“剧本”,每间房里都安排了一个……嗯,“风韵犹存”的倡家女子,年纪嘛……为了照顾小阿飞,刘芒特意挑了“经验丰富”的。
做完这一切,刘芒赶紧溜之大吉,深藏功与名。
翌日清晨,刘备率先悠悠转醒。他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酸软。睁开眼,陌生的床帐,陌生的房间……这是哪儿?
他挣扎着坐起身,猛地发现床边还睡着一个人!一只白皙的、明显是女人的手臂正搭在他身上!
刘备心中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往里一看……顿时如遭雷击!只见身边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陌生女子,两人皆是……赤条条,一丝不挂!
“刘芒!!!!!” 想起昨日喝酒时的情景,刘备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低吼出那个罪魁祸首的名字!
这死孩子!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关羽也醒了。他到底是体质非凡,虽然中了蒙汗药,但醒来后神智清明得更快。当他看清身边状况时,那张重枣般的脸膛,第一次……隐隐透出了一股紫色!
是极度的愤怒、羞耻和难以置信交织的结果!他一生最重名节,行事光明磊落,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他强压着滔天怒火,面无表情地起身穿衣,动作看似镇定,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和好几次将衣带系错、扣子扣歪的细节,暴露了他内心是何等的惊涛骇浪!
另一间房里的张飞,醒来过程则更具“戏剧性”。他迷迷糊糊地感觉手里抓着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下意识地捏了捏……耳边立刻传来一声娇嗔:“哎呀~小鬼头~醒了还不老实?昨晚还没折腾够啊?”
张飞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浓妆艳抹、至少能当他妈的中年妇女的脸!再一看自己……光溜溜!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啊——!!!” 张飞发出了一声堪比被杀猪的凄厉尖叫,连滚带爬地摔下床,胡乱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脸上写满了惊恐、委屈和崩溃!他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还是跟一个……老妈子?!
刘备刚穿好衣服,就听到张飞那屋传来的惨叫,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赶紧出门,正好看到也从隔壁出来的关羽。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怒火和尴尬。
这时,张飞也衣衫不整、哭丧着脸冲了出来,看到刘备和关羽,如同看到了救星,带着哭腔喊道:“大哥!云长兄!俺……俺不活了!”
就在这时,外面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喧哗声。显然是这里的动静引来了旁人。有人探头探脑,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刘备那标志性的相貌!
“哟!这不是刘玄德吗?”
“好你个刘玄德!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教训我们莫要沉溺酒色,伤风败俗!没想到你自己也夜宿倡楼!”
“哈哈哈!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刘玄德,你也好这口?”
倡家即“青楼”,汉末尚未称青楼,而这个时代一些风流名士也会逛一些艺伎楼,听曲看舞、吟诗作对,那是风流雅事,而这倡楼……就是下九流……
各种议论、嘲笑、起哄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刘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关羽的脸更是紫得发黑,死死攥紧拳头。张飞则完全傻了,躲在刘备和关羽身后,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脖子里!
刘备看着张飞那小黑脸,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造孽啊~到时该如何跟张扈交代?
刘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虽惊不乱。他心知绝不能从大门出去,否则这污名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必须得想办法逃走!!到时候就算有人提及,打死不承认……
又能奈我何?
他强作镇定,对关羽和张飞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不能走正门!跟我来!”
三人也顾不得形象了,狼狈不堪地退回刘备刚才醒来的那间房,也顾不上床上还在酣睡的女子,合力推开一扇较为隐蔽的后窗。
刘备率先探出身看了看,下面是一条僻静的后巷。他也顾不得许多,率先翻窗跳了下去。
关羽紧随其后,动作依旧矫健,但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张飞由于还没缓过来,笨手笨脚地爬出窗户,差点摔个狗吃屎。
三人落在小巷中,面面相觑,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无比的尴尬。清晨的冷风一吹,稍微清醒了些,但那股子窝火和羞愤,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三人心头。
“刘!芒!” 刘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冰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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