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备派来调查法曹失踪的第二批人手也被刘芒“扣下”时,刘芒就知道,事情彻底闹大了,捂不住了。
他原本还幻想着,等望海小镇发展得红红火火,远超刘备和户曹的预期,到时候凭这份“沉甸甸”的政绩,或许能将功折罪,甚至换来大哥一句“虽手段激烈,然成效显着”的评价。
可这才短短十日!他的“宏图大业”刚刚搭起个架子,就被大哥察觉了!
来不及细想,也顾不上什么“长远规划”了,刘芒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擦屁股”——赶紧把扣押的那些“大爷”给放了!
然而,他这边刚下定决心,那边就传来消息:大哥刘备亲率五百郡兵,杀气腾腾地直奔望海小镇而来了!
刘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惊肉跳。完了完了!大哥怎么来得这么快!他哪还敢耽搁?立刻带着二十四名亲卫,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溜出了望海小镇。
将一堆烂摊子和不明所以的郡兵留在了那里。
一路狂奔回黄县郡城,刘芒直奔那个囚禁着户曹、法曹等一众官吏的偏僻院落。他亲自掏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那把沉重的大锁,推开院门。
院内,一股混合着汗臭、霉味和便溺气息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只见二十多名原本衣冠楚楚的郡府官吏,此刻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面色蜡黄,眼神呆滞或充满愤恨地或坐或靠在墙根。
他们在这方寸之地被囚禁了多日,吃喝拉撒都在一处,环境之恶劣可想而知。尤其是户曹主官鲁鸠,被关了整整十日,日夜忧惧,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看上去老了十岁。
门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刘芒身上。那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充满了屈辱、愤怒和不解。
刘芒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作揖,声音干涩:“各……各位大人,受苦了!小子……小子来请诸位出去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火山般的爆发!
户曹鲁鸠颤巍巍地站起身,指着刘芒,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竖子!你这个竖子啊!老夫……老夫何曾对不起你刘备兄弟?何曾对不起你这黄口小儿?!为何无故扣押囚禁老夫十日?!你……你究竟意欲何为?!”
他这一开口,如同点燃了炸药桶。其他被囚多日的官吏也纷纷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骂声不绝于耳: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
“我等朝廷命官,岂容你如此折辱?!”
“刘芒!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刘芒被骂得狗血淋头,头皮发麻。他心知此刻绝不能硬顶,只能装孙子。
他努力维持着“虚心接受”的表情,点头哈腰,任由唾沫星子喷到脸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忍!必须忍到把他们哄出去!!
他抬眼看向被众人围在中间、显然是为首者的鲁鸠,一脸“茫然”地问道:“哎呀……这位是……?”
身旁的亲卫队长十三赶紧低声提醒:“公子,是户曹鲁鸠鲁大人。”
刘芒立刻“恍然大悟”,对着鲁鸠连连作揖:“哎呀!原来是鲁大人!失敬失敬!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小子我就是……就是想跟各位大人开个玩笑,亲近亲近,何必如此介怀呢?”
“开玩笑?!”鲁鸠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脸都绿了,“扣押囚禁朝廷命官十日,吃喝如同猪狗,这叫开玩笑?!刘芒!你……你开的是哪门子的国际玩笑?!”
其他官吏更是气得七窍生烟,骂得越发难听:
“巧言如簧,颜之厚矣!”(骂他花言巧语脸皮厚)
“尔墓之木拱矣!”(咒他坟头树都合抱粗了)
“吾有旧友叼似汝,如今坟头草丈五!”(我朋友跟你一样叼,坟头草都五仗高)
“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你怎么不乘风上天)
“君额上似可跑马!”(骂他额头宽能跑马,讽刺脸皮厚)
刘芒听着这些文绉绉又恶毒的咒骂,眼角直抽抽,心里那股邪火也蹭蹭往上冒。小爷我都这么低三下四了,你们还没完了是吧?给脸不要脸!
他深吸一口气,收起那副假惺惺的谦卑,脸色一沉,冷声道:“各位大人,小子我再问一次,此事,能否就此揭过?给个面子,如何?”
“给你面子?!”众人简直气笑了,“我们活该被囚禁十日?!”“凭什么?!”“除非玄德公亲自给我们一个交代!”
法曹官员也怒道:“无故扣押,岂能一句玩笑揭过?若非看在玄德公面上,我定与你理论到底!”
刘芒见软的不行,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好!好!逼我是吧?那就别怪小爷我用绝招了!
他猛地后退一步,对身后的亲卫厉声喝道:“十三!给我把人都控制起来!”
十三和众亲卫一听,腿都软了。公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私自扣押官吏已是重罪,这要是再动粗,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我们可不是您,有玄德公护着! 亲卫们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那些官吏见刘芒还要动手,更是怒不可遏:“竖子!你敢!”“我等与你势不两立!”
刘芒见状大怒,吼道:“还不动手?!想抗命吗?!”
亲卫们被逼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将那些骂骂咧咧的官员们按住。
刘芒残忍一笑:“扒了他们的衣服!”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亲卫们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官员们更是羞愤欲绝,拼命挣扎怒骂:“竖子!尔敢!”“辱杀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但亲卫们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在刘芒的威逼下,只得颤抖着手,将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大人们的官袍外衣强行剥下,露出里面的中衣。
刘芒令人取来墨汁和绢布,阴恻恻地笑道:“闹啊!继续闹!小爷我还整治不了你们了?”
他指挥亲卫,用毛笔蘸满浓墨,在这些官员羞于启齿的私密部位胡乱涂抹一番,然后迅速用绢布拓印下来!每块绢布上,还让亲卫歪歪扭扭地写上该官员的姓名官职。
整个过程充满了荒诞和屈辱。
官员们面红耳赤,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则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生无可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竟能想出如此下作、如此恶毒的手段!
须臾功夫,一切完成。
亲卫们手忙脚乱地帮这些官员穿回衣服,感觉自己都不干净了。
此刻,官吏虽然衣冠勉强整齐,却一个个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脸上交织着愤怒、羞耻和深深的恐惧,再也骂不出来了。
刘芒拿着那一叠拓印了各位官员“私密印记”的绢布,得意地晃了晃,阴笑道:“怎么样?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若是谁再敢在外面胡言乱语,或者在大哥面前告我的状……嘿嘿,小爷我就把这些‘墨宝’公之于众,让全东莱,不,让全天下的人都瞧瞧,诸位大人的‘尺寸’和‘风采’!看你们以后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面对同僚!”
威胁,赤裸裸而又无比致命的威胁!对于这些视名节如生命的士大夫而言,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他们看着刘芒手中那叠轻飘飘的绢布,仿佛看到了自己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的惨状,鲁鸠嘴唇哆嗦着,法曹更是几度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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