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却缓缓起身,一步步走下丹陛,来到寒香见面前。
侍卫们紧张地握紧刀柄,随时准备出手。
“放开她。”乾隆命令道。
侍卫迟疑间,乾隆已亲自弯腰,伸手抬起寒香见的下巴。
她的肌肤冰凉如玉,在他指尖微微颤抖。
“好一双含恨的眼睛。”乾隆低声笑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寒部叛乱,朕派兵镇压,死伤在所难免。你恨朕,倒也情有可原。只是你的未婚夫?”弘历对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十分好奇。
寒香见冷笑:“暴君何必假慈悲?要杀便杀!这样我就可以下去陪伴我的寒企了”
“皇上,寒氏女还是待嫁之身,其未婚夫其家人全部战死,未婚夫死于血崩,两人之间也是清清白白。”兆惠向皇上解释清楚,毕竟这人也是他带回来的。
弘历听完不怒反笑,手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朕为何要杀你?这般烈性,倒比那些唯唯诺诺的女子有趣得多。”
他直起身,环视殿中众人:“传朕旨意,寒氏女寒香见,封为容贵人,赐居储秀宫。”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此时皇后不在,太后因为身体原因也未出席,作为后宫中位份最高的贵妃,阿箬本打算开口。
但是没想到豫妃先开口了:“皇上,此女刚才行刺圣驾,若留在宫中恐有不妥...”
豫妃知道自己的药用的也差不多了,皇上最近开找自己的也愈发少了,若是此女进宫的话,想必自己得宠的机会就更少了,那么自己偷偷得到的消息也会更少了。
乾隆抬手打断她的话:“豫贵妃多虑了。容贵人初入宫廷,不懂规矩,朕自会派人教导。”
他转向被按在地上的寒香见,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至于你,记住——在这紫禁城里,朕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寒香见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却倔强地别过脸去。
乾隆不以为忤,反而因她的反抗更加兴致盎然。
他转身大步走回龙椅,衣袖翻飞间尽显帝王威严:“今日之事,谁敢外传,以欺君之罪论处!退朝!”
大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违抗圣命,只得躬身退下。
侍卫们押着寒香见退出大殿,她白色的身影在朱红宫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单薄又倔强。
豫妃是最后一个离开,她站在殿门口,望着寒香见被带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贴身宫女乌兰低声问道:“娘娘,这寒氏女如此大胆,皇上却...”
“闭嘴。”豫妃轻声呵斥,唇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本宫倒要看看,这朵天山雪莲,能在紫禁城的金笼子里盛开多久。”
她之前也曾幻想过自己入宫后呼风唤雨,当上皇后的日子,可现实却相差太大……
如今她也想明白了,皇后看着表面上无害,但是能坐稳皇后座位,而且在皇上的印象中还那么无害,可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反而是藏在身后的带刺的花。
她现在膝下只不过是两个公主,并没有皇子,而且宫里这么多皇子,有继承权的确没有几个。
下一任皇上基本上就是皇后的十二阿哥了,她以后得要注意点了,不能得罪皇后,至于新进宫的容贵人,她还不放在眼里。
她看得出来皇上对容贵人很有兴趣,对,只是兴趣,就像是之前没有的玩具,现在有了一般。
不过她还等着看好戏呢。
后宫众人也是等着看好戏呢,甚至还有妃嫔打赌,容贵人能得宠多久。
寒香见倚在宝月楼的窗前,望着那片凋零的桂花出神。
她穿着一袭素白长裙,腰间系着寒部特有的银铃腰带,却故意将铃铛里的铜珠取出,使得行走时不再发出那清脆的声响——那是寒企最喜欢的声音。
“贵人,皇上驾到。”侍女雪雁匆匆进来通报,声音压得极低。
寒香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将手中的玉佩握得更紧了些——那是寒企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玉佩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那是她日夜摩挲的结果。
乾隆皇帝弘历大步走入宝月楼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他的容贵人像一尊冰雕般立在窗前,白衣胜雪,黑发如瀑,整个人透着一种不容亵渎的清冷。
她甚至没有转身行礼的意思。
“香见,朕今日特意带了些寒部新进贡的雪莲茶来。”
弘历根本不在意寒香见的态度,反而笑着示意身后的太监将茶具摆上:“听说这茶只生长在你们寒部的圣山顶上,一年只得几两。”
寒香见终于转过身来,却不是为了谢恩。
她那双如寒潭般清冷的眼睛直视皇帝:“皇上若真怜惜寒部,不如放我族人归乡。京城的繁华,不适合他们。”
弘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亲手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爱妃说笑了。朕将他们接来京城,正是为了让你有个念想。你看这宝月楼……”
他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朕特意命人按照寒部风格修建,连砖瓦都是从你们家乡运来的。”
寒香见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纹饰,心中却无半分喜悦。
这富丽堂皇的牢笼,每一处细节都在提醒她:你已无处可逃。
“皇上厚爱,妾身承受不起。”她微微福身,语气疏离得如同对待陌生人。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征服欲所取代。
他放下茶杯,忽然换了话题:“三日后是宝月楼落成之礼,朕会带着后宫众人一同来参观。你...准备一下。”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寒香见猛地抬头,眼中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皇上!妾身...”
“对了,”弘历打断她,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你兄长寒域和几位族老也会来。朕特意在城西辟了一处宅院安置他们,离皇宫很近,你随时可以召见。”
寒香见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她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恩典”——她的族人,现在成了人质。
“谢...皇上恩典。”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弘历满意地笑了,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他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说:“爱妃冰雪聪明,应当明白朕的苦心。朕对你,可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待皇帝离开后,寒香见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绣墩上。
雪雁急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挥手屏退。
“贵人,您这样...会惹怒皇上的。”雪雁忧心忡忡地低语。
寒香见冷笑一声:“怒?他巴不得我反抗。这样驯服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眼泪终于无声滑落:“寒企...我该怎么办...”
三日后,宝月楼张灯结彩,后宫妃嫔齐聚一堂。
嬿婉还在坐月子,并没有来。
但是宫里大修宝月楼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她真的是觉得皇上过得久了,真是浪费她儿子的银子。
不过还好,寒香见出来了,那么距离她的永琰上位也没多久了。
她还是等的起的,快了……
这次站在前面带头的是柔贵妃和豫贵妃。
两人对此都没有感觉,反而是在看好戏一般,两人如今的关系还不错。
阿箬膝下八个孩子,现在她的头四个闺女已经出嫁了。
前两个双生的公主,一个嫁到了豫贵妃所在科尔沁部,是豫贵妃的侄子,另一个嫁到了杜尔伯特部,这是豫贵妃母亲的部落。
这个对于阿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的,毕竟这是蒙古前三的部落了,而且还都是因为豫贵妃相帮的,所以两人关系也是好了起来。
她的第二胎则是嫁在了京城,因为她的长女和次女和亲蒙古,她的三女和四女则可以嫁在京城。
对于可以让妹妹们嫁在京城,她的长女和次女也是愿意和亲的,而且因为豫贵妃的帮助,她们二人的日子还算可以的。
她们年龄最长,与额娘膝下的妹妹们关系也好,她们知道额娘膝下的孩子不可能全部留在京城。
而且这次和亲的都是蒙古的大部落,那里草原马匹也是丰厚,对于她们也算是一个好的地方了。
要不然像准格尔,那里不但偏远,而且与她们大清关系并不相好,所以这里对于她们算是好去处了。
而且还有了豫贵妃对她们的帮助,相信她们在草原也可以活的开心的。
所以阿箬十分感谢豫贵妃,两人的关系真的是愈发亲近了。
豫贵妃对皇上也不在意,对恩宠也不在意了,对于阿箬的两个公主,她也只是写了两份信而已,对于她也是举手之劳,但是收获到了阿箬对她的感激,也是挺值得了。
毕竟阿箬也是身处高位,手里有宫权,虽然她也是贵妃,但是皇上防备她,她手里无宫权。
两人都对皇上不在意了,所以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没什么感觉。
但是有人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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