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面对自己。
看到她空洞无神，泪痕已干的眼眸，他心底那点烦躁再次升起。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混合着他身上固有的雪茄味，形成了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别以为这就完了。
你伤了我，这笔账，我们还得慢慢算。”
他的手指滑过她脖颈上清晰地掐痕，带来一阵战栗。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我的所有物。明白吗？
你的吃穿用度，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属于我。
我让你活，你才能活。”
顾明曦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
极致的羞辱感，像成千上万的蚂蚁一样，啃噬着她早已破碎的心。
女人猛地张开嘴，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朝着他近在咫尺的手腕狠狠咬去！
安东尼奥反应极快，猛地抽回手，但还是在手腕上留下了一个渗血的清晰牙印。
“Fuck!”
他低咒一声，眼中瞬间重新燃起怒火。
他将放在床头柜杯中的烈酒，猛地泼在顾明曦的脸上！
液体瞬间袭来的冰凉和辛辣的酒精，刺痛了她的眼睛和皮肤，也让她短暂地清醒了一瞬。
“看来教训还不够深刻！”
安东尼奥彻底被激怒了，他扔掉酒杯，玻璃破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他再次上床，膝盖压住她试图蜷缩起来的身体，大手将人粗暴地拖了下来。
“既然你不会学乖，那我就换个方式惩罚你！
让你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
让你的脑子里除了服从，再也装不下别的！”
顾明曦被男人像拎小鸡崽一般丢到地上，重重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撞击的钝痛让她闷哼一声，尚未从之前的创伤中缓过气来，新的恐惧便已经抓紧了她的心脏。
男人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他解下腰间那条做工精致的鳄鱼皮腰带，金属扣碰撞发出寒冷的脆响。
“今天，我就亲自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安东尼奥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
“啪！”
第一下带着破空声落下，并非抽打在最脆弱的部位，却足以在顾明曦光滑的脊背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红痕。
女人的身体猛地绷紧，咬紧的牙关里溢出痛苦的抽气声。
“这一下，是为你胆敢行刺我。”
安东尼奥的声音冷硬如铁。
“啪！”
第二次接踵而至，落在她的腿侧，带来更尖锐的刺痛。
“这一下，是为你不知死活的反抗。”
他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皮带如同冷酷的刑具。
一下又一下，带着精确的力道和惩罚的意图，在她身上留下交错的红痕。
顾明曦蜷缩在地上，最初还试图用手臂格挡，但那无疑是螳臂当车。
很快，她失去了所有抵挡的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如同凌迟般的痛楚。
羞辱感和剧烈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她逼疯。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更加浓重的血腥味。
不可能再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唯有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和压抑不住的破碎呜咽声，泄露了她从未承受过的极致痛苦。
安东尼奥看着女人雪白肌肤上迅速浮现的刺目伤痕。
看着她因痛苦而扭曲，却依旧倔强的侧脸。
看着她死死抠着地毯泛白的手指……
一种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在他暴戾的心底极深处细微地搅动了一下。
但这感觉太快，瞬间便被掌控和惩罚的快意所淹没。
他丢掉腰带，俯身抓住顾明曦的手臂。
将她粗暴地唾液起来，推向连接着卧室的豪华浴室。
“脏东西。”
他嫌恶地冷哼，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珠瞬间劈头盖脸地浇下，刺激着顾明曦身上每一处火辣辣的伤口，让她痛得几乎痉挛。
男人并不亲手清洗，只是像对待一件需要冲刷干净的物品一样。
将她按在瓷砖墙上，任由冷水冲刷她狼狈不堪的身体和头发。
水珠溅湿了他昂贵的衬衫袖口，他却毫不在意。
只是用那种评估和占有的冰冷目光不住打量着她。
忽然，男人掐住她的后颈，猛地将她的脸按进积了很多水的浴缸——
死亡的恐惧，骤然间上升到了极点！
顾明曦在水中挣扎，窒息的痛苦席卷而来。
就在意识即将涣散之际，他一把将她拽出水面。
“说！你是谁的奴隶？”
男人的大手扼住她的命脉逼问。
顾明曦大口喘息，说不出话。
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残忍的按入水中……
“不说是吗？”
他冷哼，“那就直到你肯说为止。”
顾明曦的手臂不住挥舞挣扎着。
男人加重力道，换来她更加迫切的痛苦与恐惧。
这是一场从身体到意志的单方面摧残。
安东尼奥用最直接也是最残酷的方式，试图彻底摧毁她的防线，将她的傲骨完全折断！
而顾明曦，则在无尽的痛苦和屈辱中，意识一次次涣散又被迫清醒。
死亡的威胁一次次向她袭来，又一次次被强行拉回现实。
她的无助在累积，绝望在加深。
但某种极致的求生欲，也在凝视着恶魔双眼的过程中，悄然滋生……
她知道，单纯的鲁莽或硬抗，只会招致更可怕的折磨。
要想活下去，她必须换一种方式。
当安东尼奥终于再度停下，看着她浑身湿透，眼神涣散，不住喘息的女人——
顾明曦极其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你的……”
安东尼奥动作一顿，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这是否又是她的诡计：
“大点声！说清楚！你是谁的奴隶？”
顾明曦闭上眼，仿佛用尽了最后所有的尊严和力气。
声音颤抖却清晰了一些：
“……我是……你的奴隶……”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她甚至感觉自己灵魂的某一部分彻底死去一般。
这个过程，简直比直接的殴打更令人屈辱。
安东尼奥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得意又残忍的大笑：
“哈哈哈……很好！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何必自讨苦吃！”
他满意地松开她，拍了拍她的脸颊说：
“记住这个教训，小野猫。
以后乖乖的，我会对你很好的。”
他起身，松开了手，整理好衣服，心情似乎愉悦了不少。
哼着不成调的意大利歌剧片段，离开了卧室。
顾明曦在死亡的刺激和身体的剧痛中瑟瑟发抖，意识模糊，只剩下一个念头：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回国，回到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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