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微冷哼一声,火冒三丈,看到萧着那张死人脸就来气。
提着箱子,坚定不移地朝山路迈步走去,无视村口大爷大妈们震撼的目光。
“这这这,萧家的媳妇跑了?”
“天呐,我就说这城里丫头过不了苦日子。”
“萧家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能把媳妇给气跑了。”
在大爷大妈看来,江知微嫁过来毋庸置疑的下嫁,团长亲爹,根正苗红,萧家一家子坏分子,能娶到军人家庭的女儿是祖坟冒青烟了还不珍惜。
不少男人幸灾乐祸,巴不得萧着打光棍没老婆,他们都没有,凭什么一个坏分子能有?
萧着面无表情跟在后面,落后了江知微一大段距离,斜睨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人堆,心中嫌恶烦躁,加快脚步跟上江知微。
村里的人见到远远跟在后头的萧着,王春花不厚道大笑出声,指着他的脸,“哎呦,萧着,你可乐死人了,有你这么追媳妇的?等你追到黄花菜都凉了。”
“嗨哟,逗死我了,就你这速度,到了人小江都二婚了。”
“可不嘛!在晚一些孩子都要满月酒了,看得我着急啊!”
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字一句淬了毒一样,落在萧着的耳朵里火辣辣的焦躁。
萧着冷眼以对,停下脚步,“少见多怪,知微家里临时有事回去探亲!”
随口解释了一句,他快步跟上江知微,刻意落后十米之外。
只是他那解释村口没一个人信,包括地上玩鸡屎和泥巴的李铁蛋,都忍不住替他发愁。
江知微健步如飞,怒走两公里。
走至深山后,劲儿没了,邪火也消了大半,没力气生气了。
提着小皮箱,哼哧哼哧喘气,一条胳膊直接麻木了。
累到极点,想到萧着,又上火了。
别让我再看到他!该死的。
余光不经意往后一瞥,依稀看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定睛一瞧,又没人影,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漆黑一片,看着怪渗人的。
江知微取出箱子里的手电,后背毛毛的,不由加快脚步。
怕什么来什么,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加快。
江知微一停,后头声音也停,她开始走,后头的人也开始走。
就这么感受着被鬼追赶的推背感,江知微愣是怒走了五公里,手心被皮箱提手勒出红印子,涨得发疼,山路崎岖泥泞不堪,碎石子摩脚底板,又疼又累,还有鬼在后面追赶,江知微心底哇凉哇凉的。
飞速快走出一段距离,满头大汗的江知微后背凉风一吹,掀起阵阵鸡皮疙瘩,这下别说鬼追了,再来一只野猪也跑不动了。
江知微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块上,直接摆烂了,鬼就鬼吧,她现在的怨气比鬼还重,谁怕谁?
脸颊通红的江知微碎发被汗水洇湿,揉搓着酸疼的脚踝,穿着单薄的米黄色毛衣,身姿纤细瘦弱,露出一节精致的脚踝,孤零零坐在石块上,脚边放着皮箱子,看上去落魄狼狈又带点可怜。
发丝披肩,脸颊红润,随着夜风吹过,浑身发麻,一双眼睛微微湿润,眼底全是火光四射,被气的不轻。
“……唉。”
满含无奈的叹息声从山林里传来,暮色浓重,时不时传来两声不知名的叫声。
江知微火从心起,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装神弄鬼,滚出来!”
要是鬼立马钻进随身超市。
在她戒备的目光下,穿着件单衣的萧着出现在眼前,寒风萧瑟,山区农村的气温总是比城里低一些,加上昼夜温差,让人感受到了腊月寒冬的冷气。
江知微皱眉,松了口气的同时,面露不满,“怎么是你?”
反应过来,江知微冷笑,“是,我刚才是态度有点不好,可你也没必要装神弄鬼吓唬我吧?存款存款给你了,自行车我也没骑,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江知微咬牙切齿,眼神像是在下刀子,很是羞恼。
倒霉催的,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得少受多少罪。
站在她面前的萧着缓缓蹲下身体,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撇开她的手,温热粗厚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替她揉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知微不耐烦,抽回脚,“所以呢?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我们早晚都是要离婚的,我现在想提前结束,不行吗?还是说,只有你喊停的权利,我不能喊?”
她面色森然,皱着眉,眼里是厌倦,挥了挥手,不想和他废话,“这些日子,我待你也不薄,别整我了,你走吧。”
萧着心脏一紧,瞳孔骤缩,第一次见到这样冷漠的江知微,默然收回手,单膝跪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摩挲着指尖,残留着她角落的温热触感。
剩下的话塞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江知微斜了他一眼,“你是舍不得我,还是觉得你们家现在没我不行?没必要,我烦了。”
“赶紧滚!别跟着我,在跟着我跟你翻脸!”
江知微渴的要死,迫不及待要去随身超市喝水了,偏偏屁股后面跟着他,甩也甩不掉。
他是真不明白自己有多烦人还是假的不明白。
指着萧着放下警告,江知微忿忿提起小皮箱,起身就走,一路飞冲,就为了甩掉萧着,结果一看,他还在后面跟着,火从心起,冲过去就是一脚,再是皮箱砸在他身上。
“让你走你不听到吗?别再跟着了!我真受够了!!!”
渴死了谁懂啊!
江知微恶狠狠瞪着他,一步三回头,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他不许再跟上来了。
抱着小皮箱疾跑。
萧着迈着长腿,面色晦暗,任由江知微打骂不还手,紧跟不舍,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还嘴,安静的当个哑巴。
江知微先是愤怒,再是暴怒,最后是出手打骂,到此刻的心力交瘁。
由着他跟着,重新找了个干净的石块坐下,这次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这县城怎么这么远啊!
江知微崩溃,抓了抓头发。
皱着眉,嫌弃地扫了眼衣裳单薄像个木头的萧着,满心敬佩。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真的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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