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外的四个国防军师长一合计,直接决定用炮弹开路!于是乎就在国防军四个炮兵团集结在一起后!炮群轰然齐鸣,暗红色的弹尾划破天际,如惊雷坠向山坳。日军盘踞的岩崖在火光中震颤,碎石裹挟着烟尘冲天而起,冻土被反复撕裂、翻涌,原本陡峭的隘口被硬生生削去半壁。连续的炮击声震得人耳鼓发麻,硝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待炮火稍歇,焦黑的山地上已炸开一道宽逾丈余的豁口——断木焦黑如炭,弹坑密布如蜂巢,原本阻挡进攻的壕沟与暗堡被夷为平地,这条用炮火硬生生凿出的通道,正冒着袅袅青烟,直指山坳深处的日军核心阵地。
在山坳内的日军眼里看来,此时的炮声如擂鼓般砸在山坳里,每一次爆炸都掀起漫天碎石与尘土,日军士兵像被狂风裹挟的枯叶,在掩体中东倒西歪。有人死死抠住掩体边缘,钢盔被飞溅的弹片砸得凹陷,额角渗血却不敢松手;有人被震得口鼻流血,蜷缩在壕沟底部,双手死死捂住脑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断木与碎石不断从上方滚落,砸在残破的工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原本连通的掩体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日军士兵们被分割在一个个狭小的角落。一名士兵试图爬向同伴,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焦土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又被落下的石块压住双腿,只能徒劳地挥动手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与血腥味,耳边全是炮弹呼啸、工事坍塌与同伴的惨叫声。有人抱着断裂的步枪,眼神涣散地盯着漫天烟尘,嘴唇哆嗦着不知在念叨什么;有人则疯了似的用刺刀挖掘泥土,想要筑起临时的遮挡,可刚挖了两下,新一轮炮击又至,泥土再次被掀起,只留下满手血泡与绝望。
炮击持续两个小时后,四个国防师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山坳内进攻!率先取得战果的则是国防军33师,只见33师129团从东侧攻入山坳内后直接击毙了日军29师团长高品彪中将、步兵18联队长门间建太郎大佐、步兵34联队长田上八郎大佐、步兵50联队长吉出井大佐、- 骑兵第3联队联队长宇岛良雄中佐、野炮兵第3联队联队长中山正康大佐、工兵第3联队联队长金井满大佐、轻重兵第3联队联队长片冈本作中佐。整个29师团中佐以上军官被国防军33师一锅烩掉!
但是日军30师团、31师团残兵却趁此机会从山坳左侧跑到了306高地!
尤其是日军30师团师团长小林浅三郎和31师团长佐藤幸德商议后,决定死守306高地以待援军!
就在小林浅三郎稍作休息时,满脸硝烟的参谋官两角作业前来汇报:“师团长,我部步兵30联队与36联队已经被打散了, 步兵第77联队和联队长新乡荣次大佐已经玉碎!目前我们只有步兵第41联队一个联队的兵力可以投入战斗,但是联队长碳谷鹰义大佐已经重伤了。”
两角作业讲完后,师团长小林浅三郎已经绝望了!但是仍然故作镇定的说道:“两角君,就由你代替碳谷鹰义大佐指挥41联队吧!”
两角作业听后当即回答:“哈伊!”
此时的306高地下方,尾随追击而来的国防军34师、35师、36师正在沿着高地周围深挖战壕修筑防御工事!
此时国防军34师师长孙震正举着望远镜朝山上看去,旁边的133团团长李世荣、与134团团长晏勋甫、135团团长傅汝钧一言不发,忽然136团团长魏益三跑进来对孙震大喊:“师座,旁边的33师真特娘的走运,炮击之后直接打掉了日军29师团的指挥部。”
魏益三的话说完后,李世荣、晏勋甫、傅汝钧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李世荣更是一拍大腿说:“狗日的这下龚三水又要在老子们面前炫耀了!” 晏勋甫更是对孙震说道:“师座,咱们进攻吧!可别再等下去了!”
师长孙震听后放下望远镜对四人说:“急什么?如今小鬼子就被咱们围在山上了,就成了咱们嘴边的一盘菜,这盘菜咱们34师迟早要吃上一口!但是我看了一下这高地可不好打,咱们可能拿麾下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就在孙震的话音刚落,35师已经开始对306高地南面防守的日军31师团展开了进攻!
只见冲锋号声响彻山间,但是35师的进攻部队却被阻拦于山腰间,在日军机枪与步枪的交叉火力下一时之间伤亡无数!
而这一幕也恰恰被孙震等人看到了!
随后孙震为了缓解35师的进攻压力,也是被迫下令吹响了冲锋号!一时之间两个师八个步兵团的兵力直接对306高地展开了进攻!
此时133团承担主峰西侧主攻任务,这里是日军防御最密集的区域——三层壕沟垒砌的掩体上架设着双联装重机枪,交通壕与机枪阵地纵横交错,铁丝网外还密布着跳雷与拒马。炮火延伸的刹那,一营作为尖刀营率先发起冲击,士兵们怀抱炸药包,踩着齐膝深的焦土向铁丝网跃进。
二连连长王猫带领爆破组冲在最前,日军暗堡的机枪如毒蛇吐信,扫出一道道死亡火线。两名爆破手相继倒在血泊中,王猫左臂被子弹击穿,鲜血浸透军装,仍咬牙拖着炸药包爬到铁丝网下。导火索点燃的瞬间,他被冲击波掀飞,醒来时已被战友拖进弹坑,耳边只剩铁丝网崩裂的脆响——第一道障碍终于炸开了丈余宽的缺口。
缺口刚打开,日军的掷弹筒与迫击炮就集中轰击,弹坑瞬间被烟尘填满。三连跟进时遭遇交叉火力,士兵们只能依托弹坑交替掩护,排长李大地抱着轻机枪站起身,对着暗堡射孔猛烈扫射,吸引敌军火力,让后续士兵得以靠近。当他打完最后一梭子弹,胸口已被击穿两个血洞,身体仍死死抵在机枪旁,成为阻挡子弹的人形屏障。
午后,133团投入预备队发起第二轮冲锋,士兵们踩着战友的遗体爬上陡坡,与日军展开白刃战。刺刀碰撞的脆响中,有人被刺穿腹部仍死死抱住敌人,有人失去武器就用石头砸、用牙咬。至傍晚攻占西侧主峰时,133团各连队建制基本打散,一营仅剩47人,连旗被弹片撕开数道裂口,旗杆上还嵌着半片日军刺刀。
而134团奉命从东侧鹰嘴崖迂回,目标切断306高地与31师团的联系。这条路线看似隐蔽,却要翻越垂直落差近百米的崖壁,日军在崖顶设置了三座碉堡,下方是光滑的岩石,几乎无任何遮挡。团长命令工兵连先开辟通道,士兵们腰系绳索,在炮火掩护下悬空作业,用钢钎凿孔、安放炸药,试图炸开一条攀爬路径。
日军发现侧翼动向後,用掷弹筒轰击崖壁,多名工兵被炮弹掀飞,坠入山涧。班长老赵带着两名战士躲在岩石凹陷处,徒手挖掘脚窝,手指磨得血肉模糊,终于在崖壁上开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部队攀爬时,日军不断推下滚石,新兵小陈被砸中腿部,身体悬在半空,为不拖累战友,他毅然割断绳索,高喊着“替我报仇”坠入谷底。
中午时分,134团先头部队登顶,立即与日军展开争夺战。日军依托预设的散兵坑顽抗,每一个坑位都要经过反复争夺。五连战士小张在攻克第二座碉堡时,发现堡内有四名日军负隅顽抗,他毫不犹豫地拉燃炸药包冲了进去,与碉堡同归于尽,爆炸的冲击波震落了崖壁上的碎石,也为后续部队扫清了障碍。
迂回至日军后方后,134团遭遇残敌反扑。在一处交通壕内,双方展开近距离混战,士兵们的枪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机枪连射手老王被日军刺刀划伤颈部,仍坚持射击,直至子弹打光,最后用枪托砸碎了最后一名日军的头颅。当夜幕降临时,134团成功控制鹰嘴崖,切断日军退路,但全团伤亡超过六成,二营营长、教导员全部阵亡,临时由幸存的排长们组成指挥组。
两面团旗最终在306高地顶端会合时,133团的士兵们正用刺刀撬开日军碉堡的铁门,134团的幸存者则瘫坐在崖边,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担架队,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盖过了硝烟,每一步胜利的推进,都在焦土上刻满了生命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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