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时间悄然来到了夜晚十一点。松井健一正坐在他的营帐中,突然收到了来自 36 师团长舞传男的紧急命令。命令要求他率领辎重 36 联队一同向南面发起反攻,目标是夺回被国防军占领的十字街。
松井健一读完命令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担忧。他知道这次反攻任务的重要性,但对于为何要与辎重联队一同行动,他实在有些不解。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步兵第一大队长小种鸣行也听到了这个命令。他立刻站起身来,满脸狐疑地看着松井健一,急切地问道:“联队长!我们 37 师团现在难道已经没有其他联队可以调配了吗?为什么要调 36 师团的辎重联队和我们一起进攻呢?那些辎重兵联队真的能打仗吗?”
这时前来传令37师团参谋官井上成美则回答:“松井君!小钟君!在白天的战斗中我们37师团步兵第225联队与联队长镇日武治大佐玉碎、步兵第226联队与联队长冈付文人大佐玉碎,现在只有你们步兵第227联队还有两个步兵大队的兵力!若是今晚你们反攻不成!我37师团与36师团将于明天尽数玉碎在这金堤城内!所以拜托了!今晚反攻务必成功!”
松井建一与小种鸣行听后立刻回答:“哈伊!”
随后松井建一就开始了作战部署!
他先是以指挥棒点向地图上的核心要道:“36辎重兵联队的优势在运力与防护,命其即刻调集半数车马运载弹药与攻坚器材,于今夜子时前抢占南城墙左翼,构建临时补给点与火力支撑位,务必阻断中国军队侧援通道。”话音刚落,便有参谋迅速记录传令,帐内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他的指令交织。
接着,他转向自家部队的军官们,语气骤然加重:“我部主力分为两梯队,第一梯队由两个步兵中队组成,借夜色掩护沿河谷隐蔽接敌,破晓时分发起正面突袭,目标直指敌军中央阵地指挥塔;第二梯队留一个中队作为预备队,随辎重兵联队之后推进,既要防备敌军迂回包抄,也要随时准备填补前线缺口。”
最后,他抬手在地图上圈出两处村落:“命侦察小队提前渗透,摸清中国军队火力分布与兵力部署,半个小时内回报;同时与36辎重兵联队建立双线通讯,每隔十五分钟互通一次战况,若补给线遇袭,我部即刻分兵驰援,务必确保协同作战无懈可击。”
部署完毕,他将指挥刀重重按在地图中央,眼神坚定:“军令如山,明日凌晨三时,必须夺回阵地!
所有军官大喊:“哈伊!” 随后日军各级军官开始执行作战命令!
此时金堤城外的硝烟还未散尽,暮色已像墨汁般漫过战场。第1军的前沿掩体里,煤油灯的光晕忽明忽暗,映着吕超布满血丝的双眼——他刚从前沿巡查回来,军大衣上还沾着泥土与弹壳碎屑,此刻正俯身对着摊开的作战地图,指尖在日军溃退的路线上轻轻摩挲。
“邱浣薇、向传义,你们过来。”吕超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目光扫过身旁两位心腹将领,“日军白天虽退,但仍有兵力,37师团麾下的227联队与36辎重兵联队仍在城内不远处——你们说,他们会不会趁着今夜的夜色,搞一次突袭反攻?”
话音落下,掩体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冷枪声响划破沉寂。邱浣薇皱着眉蹲下身,手指点向地图上日军盘踞的村落:“军长,日军善用夜战,且辎重兵联队的补给能力能支撑他们快速组织反扑,今晚风大夜黑,正是他们隐蔽接敌的好时机。”
向传义则抬手按了按头盔,语气审慎:“我部刚接管阵地,工事还未完全加固,若日军趁夜色迂回包抄,左翼高坡的火力点容易被突破。但他们白天伤亡不小,会不会冒险孤注一掷,还得看其援军是否到位。”
吕超微微颔首,指尖在地图上重重一点:“不管他们来不来,都得做足防备。传我命令,各团加强前沿警戒,每隔五十米布设游动哨,明暗哨交替巡查;让各炮兵团把火炮往前推进,标定日军可能突袭的路线,一旦发现动静,即刻炮火覆盖。”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另外,与右翼友军加密通讯,若遇日军反攻,即刻相互驰援,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邱浣薇与向传义听后立刻回答:“是!”
随着加强防御的命令从城外发出!
3团、4团、5团的士兵们刚把军旗插上残破的城头,加急传令的号声便在城垣间回荡——加固防线、修缮工事的命令,随着风传到每一个刚结束攻城战的战士耳中。
没有片刻休整,士兵们即刻转身投入新的战斗。“老张,搭把手!这根梁还能用!”3团的小李抹了把额角的汗,喊着身旁的战友,两人合力将断裂的木梁从砖石堆里拖出来,重重架在刚挖好的战壕边缘。铁锹与砖石碰撞的叮当声、夯土的闷响此起彼伏,有的士兵弯腰用工兵铲飞快刨土,泥土顺着铲刃簌簌滑落;有的两人一组抬着厚重的城砖,脚步沉稳地往胸墙处挪动,裤腿上的泥块随着动作不断掉落。
“动作快点!咱们得把这道壕沟挖深半尺!”4团的班长蹲在战壕里,手里的工兵铲翻飞如舞,转头对身后年轻的新兵喊道,“记住,战壕内侧要留着踏台,待会儿架机枪才稳!”新兵用力点头,虽然胳膊已经酸痛,却依旧咬牙加快了动作,偶尔不小心被碎石划破手掌,也只是胡乱抹把泥土,继续埋头挖掘。
5团的士兵们则在布设障碍,“把这些尖木桩斜着埋,间距半米,日军就算摸过来也得费点功夫!”一名老兵一边示范着挖坑埋桩,一边对身旁的战友说,“刚才攻城时我瞅着,鬼子的夜袭挺凶,咱们多一道防备,心里就多一分底。”不远处,几名士兵正把缴获的弹药箱垒在胸墙后,箱口敞开着,步枪子弹、手榴弹整齐排列,有人笑着打趣:“这下弹药管够,鬼子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各团之间的协同默契十足,3团挖好的战壕刚初具雏形,4团的机枪手便抬着武器赶来,沿着胸墙依次选好射击位,5团的士兵立刻递上加固机枪架的铁板,“麻烦帮着搭把手,把这挺重机枪固定住,你们左翼的战壕挖得深,正好能掩护我们侧翼!”4团机枪手喊道。3团的战士二话不说,放下工兵铲便合力扶住枪架,直到铁板牢牢嵌进泥土才直起身:“放心,夜里有动静我们先喊,你们只管朝着枪声方向打!”
夕阳西下时,三道蜿蜒的战壕已在废墟中连绵铺开,胸墙上的城砖垒得整整齐齐,外侧的尖木桩泛着冷光。几名团级军官并肩沿着战壕巡查,3团团长弯腰摸了摸胸墙的夯实程度,对身旁的士兵叮嘱:“这里再多加两层砖,鬼子的手榴弹炸过来能多挡一下,夜里值哨的士兵轮流休息,不许扎堆打瞌睡!”
4团团长则走到机枪阵地前,俯身检查枪架的稳固性,对机枪手们说:“夜里能见度低,先把曳光弹摆在最前面,发现目标先打曳光弹标定位置,各机枪位间距二十米,形成交叉火力,别给鬼子留突破的缝隙!”他转头又对通讯兵强调:“每隔半小时跟友团通一次话,不管有没有情况都要回复,一旦断联,立刻派人去查,绝不能让联络断了!”
5团团长站在战壕外侧的高地上,用望远镜眺望远方夜色渐浓的原野,回头对身边的军官们说:“让游动哨再往外延伸五十米,带上信号弹,发现日军先放信号再撤回,别硬拼;战壕里的手榴弹要分箱摆放,每个射击位留足备用弹药,士兵们的水壶都灌满水,今夜可能是场硬仗,必须保持体力!”
士兵们蹲在战壕里稍作歇息,话题不自觉聊到了夜色将至的战局。“你说鬼子今晚真会来?”3团的小李喝了口水,看向身旁的老张。老张擦着步枪的枪管,语气笃定:“白天败得那么急,主力没跑远,夜里肯定想趁我们立足未稳反扑。”4团的新兵听得有些紧张,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怕啥?咱们三道战壕层层递进,还有友邻团相互帮衬,他们敢来就是自投罗网。”5团的老兵也凑过来:“就是,刚才我见通讯兵一直在跑,各团的联络都通着,夜里不管哪边遇袭,援军眨眼就到,咱们守住阵地,让鬼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夜色彻底吞没了原野,连星光都躲进了云层,战壕里的煤油灯被调成了微弱的光晕,生怕暴露目标。风里的硝烟味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士兵换岗脚步声,以及远处草丛里几声零碎的虫鸣。
突然,5团前沿的游动哨猛地按住了腰间的信号枪——黑暗中,百米外的田埂尽头,隐约闪过几道低矮的黑影,脚步压得极轻,几乎听不到声响,却能看到他们手中的刺刀在夜色里偶尔反射出一丝寒芒。哨员屏住呼吸,目送黑影沿着沟渠缓缓逼近,直到确认是日军侦察小队,才猛地扣动信号枪,一颗红色信号弹骤然升空,在墨色的天幕上划出一道醒目的弧线。
信号弹升空的瞬间,战壕里的士兵们立刻绷紧了神经,纷纷握紧步枪,趴在胸墙后凝神戒备。机枪手们手指搭在扳机上,目光死死盯着黑影逼近的方向,军官们压低声音喝令:“不许乱开枪!等他们进入射程再打!”
黑暗中,日军的主力正借着田垄与沟渠的掩护,朝着南城垣悄悄聚拢,沉重的脚步声被风吹散,却挡不住越来越近的压迫感。战壕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士兵们急促的呼吸声,与远处日军队伍里偶尔传来的低沉口令交织!
忽然日军的冲锋号便在黑暗中骤然响起!尖锐的号声刺破寂静,田埂与沟渠间瞬间涌出成片黑影,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着南城垣的战壕发起猛冲,脚步声、呐喊声在旷野上汇成滚滚惊雷。
“打!”3团团长一声令下,战壕里的煤油灯骤然亮起,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们扣动扳机,枪声瞬间撕裂夜空。4团的重机枪率先喷出火舌,曳光弹拖着红色尾焰划破黑暗,像一道道流星照亮日军冲锋的路线,密集的弹雨在地面犁出条条烟尘。5团的士兵们则对准逼近的黑影投掷手榴弹,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中能看到日军被掀飞的身影,残肢与泥土一同溅起。
“鬼子冲左翼了!机枪往左移!”3团的小李趴在胸墙上,步枪枪管发烫,他一边换弹匣一边嘶吼。身旁的老张猛地将一颗手榴弹投向十米外的日军,炸起的泥土溅了他满脸:“守住战壕!别让他们爬上来!”话音刚落,两名日军已经冲到战壕边缘,小李毫不犹豫地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枪托砸在日军头盔上的闷响、刺刀刺入肉体的噗嗤声,在战壕里交织回荡。
4团的机枪阵地成为日军重点攻击目标,几发掷弹筒炮弹落在附近,泥土与碎石飞溅,一名机枪手被弹片击中肩膀,鲜血瞬间浸透军装,却依旧死死按住枪架:“别管我!继续打!”副射手立刻补位,接过他手中的机枪继续扫射,交叉火力如钢铁之网,死死封锁住日军的冲锋通道。通讯兵蜷缩在战壕角落,对着电台嘶吼:“左翼遇袭!请求5团分兵支援!”
5团的士兵们接到命令,立刻分出半个连从侧翼迂回,老兵带着新兵们利用战壕掩护,朝着日军侧后方发起突袭:“瞄准军官打!打乱他们的阵型!”步枪精准射击,日军冲锋的节奏顿时被打乱,不少士兵回头反扑,双方在战壕与废墟间展开拉锯,刺刀碰撞的清脆声响、士兵们的呐喊与惨叫,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战斗越打越烈,战壕里的士兵们早已杀红了眼,有的胳膊被划伤,有的腿被炮弹震得麻木,却没人后退半步。4团的新兵第一次经历如此惨烈的夜战,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步枪,班长一边开枪一边喊:“盯着我的枪口!跟着我打!别怕!”新兵咬着牙,跟着班长的节奏扣动扳机,看着冲上来的日军一个个倒下,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军官们穿梭在战壕里指挥作战,3团团长的军大衣被弹片撕开一道大口子,却依旧沉着地喊道:“预备队顶上去!填补缺口!”4团团长则亲自操起一挺重机枪,对着密集的日军扫射:“让鬼子知道,这南城垣是他们的坟墓!”5团团长带着士兵们加固临时防线,将日军一次次逼退,尖木桩与战壕形成的障碍,此刻成为日军难以逾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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