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民怀揣着“战利品”和即将引爆的“惊喜”,步履轻快地穿过胡同,来到了与冯国栋约定的地点——一家门脸不大却颇为干净整洁的国营饭店。
冯国栋早已等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见到李卫民,立刻笑着招手。他今天穿着中山装,显得很正式,旁边还坐着一位气质温婉的中年妇女,眉眼间与冯曦纾有几分相似,看样子是冯母。
而坐在冯母身边的,正是冯曦纾。
李卫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不禁有瞬间的失神。眼前的少女与他那日在小巷中救下时惊慌失措的模样已截然不同,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淡蓝色棉布罩衫,领口露出雪白的衬衫假领,颜色清新淡雅,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愈发剔透,宛如上好的细瓷。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柔顺地垂在胸前,辫梢系着小小的蓝色蝴蝶结,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平添了几分俏丽。
她的脸庞是标准的鹅蛋脸,线条柔和饱满。额头光洁,眉毛细长而弯,像两瓣柳叶,天然未经修饰。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大而明亮,瞳仁是清澈的琥珀色,眼睫毛长而密,像两把小扇子,当她抬起眼时,眼神纯净得如同山涧清泉,不染一丝尘埃,却又因为羞涩而带着些许慌乱,如同受惊的小鹿,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
鼻梁挺秀,嘴唇小巧,是天然的粉红色,像初绽的樱花花瓣,此刻正微微抿着,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她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手指纤细柔软,正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李卫民越看越觉得好看,比前世那些矫揉造作的女明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事后李卫民自己也纳闷,他虽然自认为是个好人,但也没到不顾危险拔刀相助的程度。
一般都是能帮就帮,不能帮的尊重他人命运。
怎么当初自己当初脑子一抽就上了,原来答案在这里。
古语有云:“红颜祸水。”
诚不欺我也。
见到李卫民一进来就盯着自己看,冯曦纾的脸颊迅速染上一抹动人的红晕,如同白玉上晕染了胭脂,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飞快地抬眼看了李卫民一下,那眼神清澈明亮,带着感激和显而易见的羞怯,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尖,声如蚊蚋:“谢谢你,李卫民同志。”
她坐在那里,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幽兰,安静而美好,与国营饭店略显嘈杂油腻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那种被家人保护得太好而产生的单纯和不谙世事的气质,以及惊人的美貌,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李卫民迅速收敛心神,上前礼貌地问好:“冯叔叔,阿姨,冯曦纾同志,你们好。”姿态不卑不亢。
“卫民来了,快坐快坐!”冯国栋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指着身边的妇女介绍,“这是我曦纾她小姨,柳如眉。如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救了曦纾的李卫民同志。”
李卫民心想,“还以为是她妈,原来是小姨啊。”
柳如眉上下打量着李卫民,目光柔和而感激:“小李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曦纾她……”她说着,眼圈有些发红,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阿姨您太客气了,任谁碰到那种情况都会出手的,我只是恰巧遇上了。”李卫民谦虚地摆摆手,将功劳轻描淡写的抹去。
冯曦纾偷偷抬眼飞快地看了李卫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如蚊蚋:“谢谢你,李卫民同志。”
寒暄过后,冯国栋点了几个硬菜:红烧肉、清蒸鱼、炒肝尖,还有一个白菜豆腐汤,在这年头算是极丰盛的款待了。饭桌上,冯国栋和柳如眉再三表示感谢,气氛融洽。
期间,冯国栋说到了正事:“卫民同志啊,听说你也是去东北插队?曦纾也是,去漠河那边。你们正好顺路,路上也能有个照应。”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火车票,递给李卫民,“我托人想办法弄了两张卧铺票,是相邻的座位。曦纾第一次出远门,有你在旁边,我和你阿姨也能放心些。明天上午九点的车,别迟到了。”
李卫民接过车票,心中一定。卧铺票在这年头可是紧俏货,有钱都买不到。冯国栋确实用了心。“谢谢冯叔叔,您放心,路上我一定照顾好曦纾同志。”
饭桌上,主要是李卫民和冯国栋在交流。
冯国栋身为铁道部的干部,走南闯北数十年,去过不少地方,谈论的事情天南地北,五花八门,涉及的知识面不可谓不广。
却不料李卫民从后世而来,各种接收的信息量比他还要大,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冯国栋说什么李卫民都能接上话,而且还能举一反三。
越是交流,冯国栋越是觉得李卫民深不可测,不由得对其大为震惊,也越发看重这个小伙子,认为其将来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临走时,在冯国栋的示意下,冯曦纾也鼓起勇气,小声说了句“明天见”。
与冯家分别后,李卫民看了看时间,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
明天上午就要走了,时间紧,任务重,他还有好些事情没有来得及料理呢。
和李卫民这边的不同的是,李卫军和李卫国,两人看着彼此依旧疼痛的手脚,脸上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哥!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卫国嘶哑着低吼,肿胀的手让他说话都疼。
李卫军眼神阴鸷,压低声音:“当然不能!既然软的不行,那咱们就来硬的。”
“哥,你的意思是……”
“卫国,你不是认识黑熊那伙人吗?”
李卫军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压低声音对李卫国说:“没错!黑熊那帮人,手黑着呢!李卫民那小子再能打,能打得过五六个人?而且他们手里肯定有家伙!”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去找他们,告诉他们,李卫民手里有至少六百块钱和大把的票证!只要他们能把钱抢回来,废了李卫民,钱,我们对半分!就算全给他们也行,这口气,咱们必须出!”
李卫国虽然有些害怕那些混混,但想到李卫民手里的巨款和自己肿痛的手,贪婪和怨恨立刻压倒了恐惧。“好!哥,我这就去!我知道他们在哪儿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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