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微微扭曲，一道模糊的光影在原地凝聚成形，林凡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基地那间略显空旷的办公室内。
空气中还散发着苦艾酒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水味。
地板上，苦艾酒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肌肉松弛剂的效果尚未完全散去，她的四肢依旧酸软无力，只能勉强转动脖颈，看向突然出现的林凡。
她的妆容有些花了，平日里精心打理的金色长发凌乱地铺散在地板上，遮住了半边脸颊，露出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怎么又回来了？”苦艾酒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药物作用，连说话都显得格外费力。
“难道是觉得刚才没彻底解决掉我，特意回来处理后事的？”她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像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在见识过林凡的力量后，她很清楚，自己的生死完全取决于对方的一念之间。
林凡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办公室内的沙发坐下，目光平静地落在苦艾酒身上。
他身上的风衣还带着外面的寒气，衣角偶尔滴落一两滴未干的血渍，那是来自鸟取县森林基地的痕迹。
“乌丸莲耶已经死了。”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苦艾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瞳孔骤然收缩，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他……”
尽管她对乌丸莲耶并无多少忠诚，甚至暗地里常有不满，但这个名字毕竟是笼罩在整个组织头顶数十年的阴影，突然听到他的死讯，还是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林凡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淡淡地补充道：“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
他伸出两根手指，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臣服，第二“死。”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苦艾酒看着林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对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她很清楚，这不是谈判，而是最后的通牒。
作为在黑暗世界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她比谁都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想好了再回答我。”
林凡说完，便不再看她，而是抬手对着虚空一点。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瞬间连接上了组织内部的加密通讯网络。
“传我命令。”林凡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清晰地传到了分散在全球各地组织据点的护卫队耳中，“所有护卫队即刻行动，对全球范围内的组织据点展开大清洗。”
他的声音冰冷如铁，带着彻骨的杀意：“从现在起，整个组织唯我号令。但凡有敢反抗者，不必留情，通通送他们去见阎王！”
命令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
全球各地的组织据点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这条指令。
那些护卫队突然调转枪口，对自己人发起攻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黑衣组织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什么情况？护卫队疯了吗？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这是谁的命令？brandy？他凭什么指挥我们？”
“快！快通知总部！请求支援！”
混乱的呼喊声、枪声、爆炸声在各个据点此起彼伏。
有人试图反抗，却在护卫队有组织的清剿下迅速溃败。
有人想要联系其他据点，却发现通讯线路早已被林凡布下的屏蔽彻底切断。
还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想要逃跑，却被早已布控在外的护卫队成员一一拦截。
整个组织就像一盘被打翻的棋局，棋子散落一地，乱成了一锅粥。
而此时的林凡，已经再次施展瞬移，出现在了东京郊外那座古老的神社前。
这座神社隐藏在茂密的山林深处，平日里鲜有人迹，却是组织boSS的秘密据点。
神社内，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正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摆放着棋盘，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那个不速之客。
“brandy！”老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下令清洗组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正是组织内部仅次于乌丸莲耶的高层之一，平日里以组织boSS自居，负责掌控组织大部分势力。
林凡缓步走近，目光扫过对方，语气平淡：“乌丸莲耶已经死了。”
老者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我说，”林凡重复道，“你的主子已经死了，现在，我送你去见他。”
话音未落，他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老者面前。
老者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脖颈一凉，意识便迅速陷入了黑暗。
林凡收回手，老者的身体软软地倒在榻榻米上，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草席。
棋盘上的棋子散落一地，与老者的尸体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解决掉boSS后，林凡没有停留，再次瞬移离开。
接下来的一夜，整个黑衣组织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洗礼。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持续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场席卷全球的大清洗才渐渐平息下来。
统计结果很快汇总到林凡手中：组织内部的高层几乎被一网打尽，要么在抵抗中被当场格杀，要么在逃跑途中被拦截处决。
只有极少数人凭借着过人的手段和隐秘的退路侥幸逃脱，隐入了茫茫人海之中。
剩下的大部分成员，在见识到林凡雷霆万钧的手段和绝对的实力后，纷纷选择了臣服，递交了效忠书。
林凡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天边已经亮起了第一缕晨曦。
苦艾酒依旧躺在地上，但她的眼神已经清醒了许多。
肌肉松弛剂的效果早已消退，她已经能够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只是四肢依旧有些无力。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林凡。
林凡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静无波：“组织里的高层，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人，已经全部表示效忠。”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苦艾酒脸上，再次问道：“现在，苦艾酒，你的选择是什么？”
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苦艾酒低着头，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着，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乌丸莲耶已死，组织高层覆灭，她所熟悉的那个黑衣组织已经不复存在。
反抗？以她现在的状态，无异于以卵击石。
逃跑？她很清楚，以林凡的能力，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对方都能轻易找到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凡的耐心似乎很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她的答案。
就在他以为苦艾酒打算选择死亡时，苦艾酒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她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和警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认命。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异常清晰：“我……愿意听从你的命令。”
林凡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对他而言，这只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很好。”他点了点头，开始发布新的命令，“通知下去，原行动组副手，晋升为行动组组长，负责统筹组织所有的行动任务。”
“苦艾酒，”他看向地上的女人。
“你继续担任情报组组长，尽快整合情报网络，将所有散落的情报资源重新梳理汇总。”
最后，他补充道：“至于科研组，让我之前指定的那个接手雪莉A药研究的新人担任组长，即日起全面接管科研组的所有事务，包括A药的后续研究。”
那个新人是他之前就已经选定的，不仅在药学领域有着极高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对方绝对忠诚于他，能够完美执行他的命令。
苦艾酒默默地听着，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她很清楚，林凡这是在快速搭建属于他的权力架构，用最短的时间稳定住动荡的组织。
而她，作为情报组组长，虽然职位没变，但效忠的对象已经彻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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