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立处聚元气,隔而不断水脉生
(周三午后,乌云把日头压得低低的,林娟站在卧室门口,瞅着打通的阳台犯愁。地板缝里渗着点返潮的水迹,风从敞开的阳台窗灌进来,掀起窗帘边角,裹着股说不清的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她拢了拢睡衣,又打了个哈欠——这是这个月第十七次失眠了,眼圈黑得像涂了墨。)
林娟:(对着电话那头的闺蜜叹气)当初听装修队的,说打通了显大,现在可好,夜里跟睡在露天地似的,风呼呼的,我这属鼠的,本就怕水气虚,这下更扛不住了。
闺蜜:(电话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我妈上次不也这样?后来找苏展调了调就好了。他电话我发你微信了,人家懂这个,专看气场啥的。
(挂了电话,林娟点开苏展的微信头像——是张罗盘搁在青石板上的照片,背景里隐约有株滴水观音。她犹豫了三分钟,还是敲了行字过去:“苏先生您好,我家阳台和卧室打通后总失眠,能请您来看看吗?”)
苏展几乎是秒回:“今晚七点有空,发个定位。”
(傍晚六点半,林娟把屋里拾掇得亮堂,特意在阳台摆了盆茉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风从栏杆缝里钻进来,茉莉花瓣簌簌落,像掉眼泪似的。她摸了摸窗台,冰凉一片,难怪夜里总做落水的梦。)
(七点整,门铃准时响了。苏展穿件卡其色风衣,手里拎着个牛皮袋,进门先往打通的地方看,眉头轻轻皱了下。)
苏展:(从袋里掏出罗盘,平放在卧室床头柜上)您站远点,我测测气场。(指针转得飞快,像被风吹的陀螺,他盯着刻度念叨,“子水命喜聚气,您这阳台朝西北,属乾位金气,金能生水本是好事,可一打通,气就顺着阳台跑了,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漏得干干净净。”)
林娟:(指着地板上的拼缝)装修队说用了防水胶,怎么还返潮?
苏展:(蹲下身摸了摸墙角,指尖沾了点潮气)气散则水寒,寒水积在缝里,能不返潮?您夜里是不是总觉得脚冷?
林娟:(眼睛亮了)可不是!盖两床被子都没用,您怎么知道?
苏展:(起身指了指阳台)乾位属金,金生水,但气跑得太快,生出来的水留不住,全成了寒气。就像烧水壶,壶嘴敞着,水开了也存不住热。(从袋里拿出张图纸,“得加个屏风,隔而不断,让气慢慢流。”)
林娟:(瞅着图纸上的镂空水纹)这管用吗?我怕挡光,本来屋里就暗。
苏展:(指着图纸上的雕花)水纹得用桃木做,木能生水,还能挡住直来的穿堂风。您看这镂空的密度,光透得进来,气却能兜住,就像渔网打鱼,水能过,鱼跑不了。(又掏出张照片,“旁边再摆个鱼缸,长六十厘米,高四十,正好补子水的气。”)
林娟:(摸着下巴盘算)鱼缸……我家猫总爱扒阳台,会不会捣乱?
苏展:(笑了)放屏风内侧,猫够不着。对了,鱼缸得养三条银龙鱼,属金,金生水,数量对应您的生日尾数三,更合气场。(指了指阳台角落,“那儿再摆盆龟背竹,叶子大,能兜住从阳台跑的气,木扎根土里,还能稳住水,不让寒气往下沉。”)
(送走苏展,林娟连夜找木工师傅。师傅听说是苏展的法子,连连点头:“苏先生推荐的样式错不了,前阵子给三单元刘大姐做过屏风,她说睡踏实了。”)
(周四上午,木工带着桃木料上门,刨子推过,木花簌簌落,带着股淡淡的清香。林娟凑过去闻,忽然觉得心里敞亮了点,不像之前总堵得慌。)
木工:(量尺寸时念叨)这水纹得雕得深点,不然显不出层次感。您属鼠,子水喜曲不喜直,花纹得绕着来,像小溪绕石头,别弄成直瀑布。
林娟:(递过茶水)苏先生也这么说,您怎么知道?
木工:(接茶时笑)苏先生教的呗,他说做风水物件,得懂点命理。就像这桃木,为啥不用松木?松木属火,克水,桃木属木,生水,差远了。
林娟:(看着木头上的墨线)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家猫刚才扒您的工具箱,没捣乱吧?
木工:(瞥了眼蜷在沙发上的橘猫)没事,它闻着桃木香,不敢瞎闹。这木头避邪,小动物都懂。
(中午吃饭时,林娟给闺蜜发屏风半成品的照片。闺蜜回了串惊叹号:“我妈家那屏风跟这个像!她现在天天说睡得香,你赶紧弄好,我也想看看效果。”)
(下午三点,屏风立起来了。桃木色透着暖光,水纹镂空处,阳光筛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水面的涟漪。林娟走过去摸,雕花的边缘打磨得光滑,不扎手,风从阳台吹进来,穿过屏风时慢了半拍,裹着茉莉香,不那么刺骨了。)
林娟:(对着屏风照影子,水纹在身上晃,像披着层流动的纱)真好看……就是这味儿,多久能散?
木工:(收拾工具)桃木香越放越淡,正好养气场。您记着,每天用干布擦一遍水纹,别用湿的,怕把木气冲了。
(送走木工,林娟赶紧去买鱼缸。水族店老板一听尺寸,就推荐了带底柜的款:“这柜脚高十五厘米,正好避开地面的寒气,您放屏风边,柜上摆两盏小灯,晚上开着,暖水性。”)
林娟:(指着银龙鱼)就要三条,苏先生说的。
老板:(捞鱼时笑)又是苏先生介绍的吧?这阵好多人来买三条银龙,说能安神。(往鱼缸里撒了把水草泥,“再种点水榕,土能固水,跟屏风的木气呼应。”)
(鱼缸搬回家时,橘猫蹲在沙发上盯着看,尾巴尖轻轻晃,却没敢靠近。林娟把鱼缸摆在屏风右侧,刚注满水,就觉得屋里的潮气好像淡了点,空气里飘着桃木和水草的混合香,不冷了。)
(傍晚去花市买龟背竹,老板一听是放阳台,特意挑了盆叶片带洞的:“这洞是天生的,能让气从叶缝里过,兜住了还不挡光,苏先生指定要这种。”)
林娟:(抱着花盆往家走)您也认识他?
老板:(送了包缓释肥)熟得很!他说龟背竹的洞像“气眼”,阳台朝西北的,摆这个最管用。您回去别放阳台正中间,偏东点,东边属木,能帮着扎根。
(把龟背竹摆好时,天已经擦黑了。林娟拉上阳台纱帘,回头看见屏风上的水纹在鱼缸灯光下晃,像真的有水在流。她忽然想起苏展说的“气如流水”,心里琢磨着——这屏风就像河坝,不让水跑得太快,慢慢流,才能存住,人才能踏实。)
(夜里躺下时,风还在吹,但穿过屏风后,声儿小了,裹着点暖意。林娟摸了摸脚,竟没像往常那样冰凉。她盯着天花板,听着鱼缸里的水流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是这个月第一次没做噩梦。)
(周五清晨,林娟是被橘猫踩醒的。阳光透过屏风水纹,在被子上投下亮闪闪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她坐起来摸了摸地板,不潮了,墙角的返潮水印好像淡了点。)
林娟:(对着屏风笑)还真管用啊。
(上午闺蜜带着早餐来,刚进门就被屏风挡住了路。)
闺蜜:(绕过去时惊叹)这花纹绝了!我妈家那是云纹,没这个水纹看着灵动。(凑到鱼缸前看鱼,“银龙鱼真精神,我家那金鱼总蔫蔫的。”)
林娟:(递过豆浆)苏先生说数量得对生日尾数,你属蛇,说不定得养六条。(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家卧室朝哪?要是也打通了阳台,得让苏展看看。”)
闺蜜:(摇头)没打通,但我总头疼。苏先生说我属火命,卧室朝正南,火太旺,得放盆芦荟。(指着龟背竹,“这叶子真大,我家那盆袖珍椰子,跟这个比就是小不点。”)
林娟:(摸着叶片上的洞)老板说这洞是气眼,能透气。你看这阳光,从洞里漏进来,一点不挡亮。
(正说着,木工师傅打来电话,问屏风是否合适。林娟说挺好,师傅又叮嘱:“下周三是巳日,木旺,您在屏风底下垫块红布,木生火,火暖水,让水气更活泛。”)
林娟挂了电话,心里嘀咕:这调气场跟过日子似的,得一天天往细里琢磨。
(中午社区保洁来打扫,看见屏风直夸好看。)
保洁:(擦鱼缸时说)三单元刘大姐家也有个这玩意儿,她说自从摆了,她家孩子夜里不哭闹了。(指着水纹,“这花纹看着就顺,不像我家那铁皮柜,方方正正的,看着就堵得慌。”)
林娟:(递过水果)您家要是也觉得气不顺,让苏先生看看?
保洁:(摆手)我们老两口糙惯了,哪懂这些。不过您这屋里是比以前暖和,上次来擦玻璃,冻得手都僵,今儿倒不冷了。
(下午林娟去超市,特意买了块红布,又给鱼缸换了水。橘猫蹲在旁边看,忽然伸出爪子拍了拍屏风,桃木发出闷闷的响声,像谁在敲门。林娟笑了,觉得这屏风好像成了家里的一份子,有了生气。)
(傍晚时分,苏展发来微信:“今晚试试开鱼缸灯睡觉,银龙鱼属金,灯光属火,火炼金,金更旺,生水更有力。”林娟赶紧照做,暖黄的灯光透过水纹,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有人在跳舞。)
(这晚睡得更沉了,连橘猫跳上床都没醒。第二天醒来时,阳光把水纹影子投在天花板上,晃晃悠悠的,林娟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河埠头,看水波晃着日头,心里踏实得很。)
(周六上午,刘大姐带着点心来串门,一进门就拉着林娟看屏风。)
刘大姐:(摸着桃木边框)跟我家那一模一样!我家孩子以前总尿床,摆了这个就好了,苏先生说这叫“水归其位”。(指着鱼缸,“你这鱼养得比我家精神,我那两条总躲在水草里。”)
林娟:(给她倒茶)老板说要种水榕,土能固水。对了,您家红布垫了吗?木工说下周三垫最好。
刘大姐:(点头)早备着呢!苏先生说我属羊,未土命,垫红布能火生土,土又能克水,不让水太旺,跟您这属鼠的不一样。
林娟:(忽然明白)原来还分命啊……我以为就屏风管用呢。
刘大姐:(笑)他说千人千面,气场也一样。就像您这阳台朝西北,我家朝东南,他给的法子就不同,您摆龟背竹,我家摆春羽,都是大叶子,但春羽属火,能帮我家挡东南的火气。
(送走刘大姐,林娟蹲在屏风前,看着水纹里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这屏风不只是个物件,更像个懂道理的长辈——告诉她气要慢慢流,日子要细细过,急不得,躁不得。)
(下午给鱼缸喂食时,林娟发现银龙鱼总在水榕周围游,不碰水草。她想起老板说的“土固水”,原来鱼也懂找踏实地方待着。橘猫蹲在远处看,尾巴不晃了,好像也认了这新邻居。)
(傍晚起了点风,林娟站在阳台,看龟背竹的叶子被吹得轻轻晃,却没像以前那样乱响。风穿过叶洞时,带着点呜呜的声儿,像哼小曲,不吵人。她忽然想给苏展发消息道谢,打字时才发现,这两天连哈欠都没打一个。)
苏展很快回了条语音:“下周三记得垫红布,巳时垫最好,木火旺,能催生气场。龟背竹要是长新叶,记得把老叶剪了,别让死气占地方。”
林娟听着语音,觉得这调气场就像种庄稼,得看时节,看水土,看日月,一点不能含糊。
(周日打扫卫生时,林娟擦到屏风角落,发现之前返潮的墙皮竟干了,摸上去硬硬的,不像以前一按一个坑。她心里一动,又去摸地板缝,也不潮了,连空气里的味儿都变了,暖暖的,带着点木头和水草的香。)
(晚上睡觉前,林娟特意看了眼屏风,水纹在灯光下像活了似的。她忽然想起苏展说的“隔而不断”,不光是气,日子也该这样——得有点遮挡,不能一眼望到头,留着点盼头,气才能慢慢聚,日子才能慢慢甜。)
(周一上班,同事见林娟眼圈不黑了,都问她用了什么眼霜。林娟笑着说:“没用眼霜,换了个屏风。”同事们都笑她迷信,林娟却不恼,她知道有些舒服,是说不出道理的,就像屏风后的暖光,照着踏实,就够了。)
(周三巳时,林娟踩着凳子,把红布垫在屏风底下。布边刚挨着桃木,就觉得好像有股热气从脚底冒上来,不烫,暖暖的,像晒过的被子。她下来时,橘猫正好走过去,在红布边蹭了蹭,没挠,也没扒。)
(这天晚上,林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船上,水面平得像镜子,日头暖融融的,船慢慢飘,不晃,也不颠。醒来时,天刚亮,屏风上的水纹映着晨光,她摸了摸心口,跳得稳稳的,像跟着船的节奏,踏实极了。)
(周末花市老板打电话来,说新到了批龟背竹,问林娟要不要换盆大点的。林娟笑着说:“不用,我家这盆正长新叶呢,老叶刚剪了,透着气呢。”挂了电话,她看着屏风前游得自在的银龙鱼,忽然觉得这屋里的气,真像苏展说的那样,聚起来了,流得慢了,带着点甜,带着点暖,把日子泡得软软的,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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