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姆正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舷窗的窗台,细碎的星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绒毛上,映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突然——
一片阴影无声地笼罩了他。
“...?”一股寒意从脚尖窜上头顶,帕姆的动作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凝滞了。
背后...有什么东西?
他不敢回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直到——
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
“嘎啊!?”帕姆惊叫一声,手中的鸡毛掸子“啪嗒”掉在地上。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张顶着浓重黑眼圈的俏脸。
那双眼睛疲惫得像是熬了三天三夜。
帕姆的长耳“唰”地绷直,但很快,他认出了对方。
“玛、玛修?!”他的声音因惊吓而微微发颤,“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帕!?”
玛修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蹲下身,双手托住帕姆的腋下,像抱玩偶一样将他轻轻抱起,随后——
把整张脸埋进了他蓬松的绒毛里。
“诶?怎、怎么了帕?”帕姆有些慌乱,但并未挣扎,只是小脸悄悄泛起粉红。
“稍微...让我抱一会儿...”玛修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倦意。
帕姆眨了眨眼,犹豫片刻,最终伸出小短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没睡好吗?你的黑眼圈好吓人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吧?
“嗯...”玛修缓缓直起身,却仍将帕姆搂在怀中,像抱着某种珍贵的慰藉。
“最近几天一直在做梦...”她走向沙发时脚步虚浮,仿佛踩在云端。
那些梦境如同附骨之疽,在每一个清醒的间隙啃噬她的神经。
“是不好的梦吗?”帕姆的长耳轻轻抖动,绒毛蹭过玛修的下巴。
他歪着头,海蓝色的瞳孔里盛满担忧,“要不帕姆去泡安神茶帕?”
玛修终于松开手,将毛茸茸的列车长放在回地上。
她的指尖在帕姆头顶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像是留恋那份温暖。
“麻烦列车长了...”
“不麻烦帕!”帕姆“噗叽噗叽”地跑向厨房,圆滚滚的背影透着雀跃。
没过多久——
帕姆端着描金瓷盘摇摇晃晃地走来,茶汤蒸腾的热气在他鼻尖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他踮起脚尖,将茶杯举过头顶:“小心烫帕!加了蜂蜜和月光薄荷~”
玛修接过茶杯时,指尖触到帕姆柔软的肉垫。
茶汤澄澈如琥珀,倒映着她憔悴的倒影。
“......”轻啜一口,甜味裹挟着清凉的草本气息滑入喉间。
紧绷的神经像被温柔地梳开,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僵硬到发痛。
“好喝。”
简单的评价让帕姆的尾巴尖快乐地卷成螺旋。
当他正想炫耀独家配方时,突然天旋地转——
玛修将他捞回膝头,下巴抵在他毛茸茸的头顶。
此刻的列车长,成了最完美的抱枕。
“玛修喜欢就好帕~”帕姆的声音闷在少女的臂弯里,却藏不住笑意。
他悄悄调整姿势,让绒毛更蓬松些。
玛修靠在沙发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帕姆蓬松的绒毛。
那触感像是抚过一团温暖的云,带着阳光晒过的柔软。
帕姆的呼噜声渐渐变得均匀,小小的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尾巴尖偶尔轻轻抽动。
玛修的视线逐渐模糊,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那些纠缠她的梦境,此刻似乎被怀中毛茸茸的温度驱散。
她的身体慢慢滑落,最终侧蜷在沙发上——
修长的双腿微微曲起,黑色连裤袜包裹的足尖无意识地抵着沙发边缘,透着一丝疲惫的慵懒。
衣摆因姿势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侧腰上几寸若隐若现的肌肤。
内衬背心的领口松垮,外套早已滑落半边,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在舷窗透进的星光下泛着瓷釉般的光泽。
而帕姆——
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玛修臂弯里,肚皮朝天,耳朵软软地耷拉着,睡得毫无形象可言。
不知过了多久——
刚睡醒的姬子走出车厢连接处,红发还带着些许凌乱。
她眨了眨眼,目光落在沙发上——
玛修像只倦极的猫般蜷缩着,而帕姆则像团毛球般窝在她怀里,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成静谧的韵律。
桌面上还摆着喝了一半的茶杯,蜂蜜的甜香若有若无地飘散。
这孩子...怎么睡在这里...
姬子的唇角微微扬起。
她轻手轻脚地折返房间,取来一条绒毯——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梦境。
毯子落下时,帕姆的耳朵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咕哝了一句:“...跃迁坐标确认了帕...”
显然还在梦里履行列车长的职责。
玛修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毛茸茸的列车长搂得更紧了些。
姬子站在舷窗前,望着窗外流淌的星河,突然觉得——
这或许就是“家”的模样。
......
“唔...”
AR-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某种柔软的东西正压在她身上——重量很轻,却像一团温热的云,闷闷地堵在胸口。
脖颈处传来细微的触感,像是被什么吸吮过。
敌袭?虫群?
战斗本能瞬间苏醒,她猛地睁开眼——
“哈...”温热的吐息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香气。
那气息近得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AR-的瞳孔骤然收缩。
——龙玥正趴在她身上,紫眸半阖,目光迷离地在她脖颈间游移,像是在评估一块上等牛排的肉质。
更可怕的是,少女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晶莹。
“等、等等...?!”
白发少女的寒毛根根竖起,条件反射地仰头——
咚!
一声闷响。
“呃呜...”
龙玥捂着额头滚到一旁,樱紫色长发凌乱地散开,像只被突然打断进食的猫。
AR-翻身下床,脚步还有些虚浮。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
指尖触到一片微热的皮肤,触感明显异样。
梳妆镜中,雪白的脖颈上赫然印着几处泛紫的淤痕,像是被某种小型野兽反复啃咬过的痕迹。
她的眼角抽动了一下,转头看向床边——
龙玥正蜷缩在被子堆里,捂着发红的额头微微发抖,长发乱蓬蓬地支棱着。
那双紫眸泛着水光,明明是自己被咬,反倒露出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
AR-深吸一口气。
这孩子看着挺可爱的,怎么就老喜欢咬人呢...
她蹲下身,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拨开龙玥的额发检查伤势。
指腹触到一小块肿起的皮肤时,少女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都快愈合了。
“所以...”AR-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为什么总是要咬我啊。”
至少也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吧...
“因为闻起来很好吃。”龙玥抬起那双泛着水光的紫眸,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恐怖的话。
AR-的瞳孔地震了。
“我、不、能、吃、啦!”白发少女人生头一次发了火,声音拔高了八度,甚至震得窗边的金属挂饰微微颤动。
尽管她不理解什么叫生气。
“......”龙玥沉默地蜷了蜷手指,一副乖巧的样子,但视线仍黏在AR-的脖颈上——
那里还留着几处泛紫的牙印,在雪白肌肤上格外扎眼。
......
当洗漱完毕的两人站在商场入口时,AR-盯着自动扶梯的眼神仿佛在审视着什么洪水猛兽。
尽管一个缺乏常识,另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
至少龙玥以前经常听莉莎念叨些有的没的,所以出来买点必需品什么的还是能做到的...虽然她也是头一次自己出门就是了。
AR-就别提了。
主打两个生活白痴勇闯商场。
货架间,龙玥推着购物车如入无人之境,而AR-正用战术扫描般的目光审视一排洗发水。
“植物萃取型ph值5.5,符合头皮环境需求,但防腐剂苯氧乙醇含量——”
“粉色的好看。”龙玥把一瓶草莓味沐浴露扔进车里。
“等等!界面活性剂成分表还没...”
“莉莎说这个牌子会送小鸭子。”龙玥将附赠的橡皮鸭举到脸侧。
AR-扶额。
要不...让火萤4型出来吧?
两个缺乏常识的家伙互相拖后腿,这场面有些过于绝望了。
内搭店——
店员还在热情地举着一件蕾丝边介绍材质,龙玥已经精准地抓起整套衣物,钻进了更衣室。
——天知道她为什么对尺码如此敏锐。
AR-僵立在原地,视线扫过货架上那些轻薄柔软的织物。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裙摆——那些镂空花边、蝴蝶结绑带,还有疑似只有两根细绳组成的“衣物”,让她的cpu温度莫名升高。
“这位客人需要帮忙吗?”
店员晃了晃手中的软尺,“还是说...”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更衣室,“让您的朋友来量?”
“怎、怎么量...?”AR-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耳尖红得能滴血。
更衣室门突然开了一丝缝隙——
一只苍白的手闪电般探出,先是精准夺走店员手中的软尺,接着扣住AR-的手腕,以擒拿战术目标的力道将她拽进狭小空间。
“等——”
门框闭合的瞬间,店员听见白发少女的惊呼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抿嘴轻笑:“关系真好呢~”
更衣室内——
AR-的后背紧贴镜面,龙玥的膝盖抵在她腿间,长发垂落肩头。
那双紫眸泛着捕食者的幽光,指尖捏着软尺划过她的腰线。
AR-的视线刚下移就触电般弹开——
因为此刻龙玥仅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里衣,纤细的肩带衬着瓷白的肌肤,锁骨线条如刀削般清晰。
腰肢盈盈一握,在更衣室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胸前的弧度却意外地饱满,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某种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
某种意义上龙种跟猫科还挺像的,思考。
“放松。”龙玥的鼻尖几乎抵上她的锁骨,温热的吐息拂过那片刚被咬出淤痕的肌肤。
她捏着软尺的指尖缓缓下滑,在AR-的腰侧激起一阵战栗,“呼吸太急促了...会量不准。”
这种姿势谁能放松啊!
当冰凉的尺子缠上胸围时,AR-绷紧全身肌肉,连睫毛都不敢颤动。
镜面倒映出她通红的脸颊和龙玥游刃有余的侧影——那双手正将软尺卡在最暧昧的位置。
“脱了。”龙玥面无表情。
“...?”白发少女瞬间过载。
脱什么?
“衣服。量的更准。”龙玥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莉莎说的。”
“诶?!”AR-瞪大了美眸,眼睁睁看着龙玥的指尖勾住自己衣服的拉链——
所以莉莎到底是谁啊!
“等、你等会...”抗议声戛然而止。
更衣室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金属扣弹开的轻响,以及白发少女心中崩溃的呐喊: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啊啊啊啊!!!
门外,店员哼着歌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门把。
——不占用正文——
我尽快把构史在这几天内写完(眼神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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