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玉盒几乎要炸开,暗红光芒从储物袋缝隙里透出,像烧红的铁块。陈玄站在议事堂门口,没有立刻进去。他靠在门框边,右手按在胸口下方,那里有一股撕裂般的痛感,像是经脉被刀割过。他闭上眼,把意识沉下去,系统界面闪了一下,只剩一条微弱的光带还在运转。
【模拟推演:维持神魂稳定】
画面一闪而过,十七次失败,三次成功。他选了那条最稳的路径,将体内残存的灵力沿着特定路线循环,压住识海翻涌的血气。做完这些,他睁开眼,抬脚走进议事堂。
堂内七位长老已在座。黄长老坐在右侧首位,见他进来,微微点头。紫袍长老冷着脸,蓝袍长老直接扭头看向窗外。其他人沉默坐着,没人说话。
陈玄走到堂下席位,盘膝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他没开口,也没看任何人,只是闭上眼,继续调息。识海还在震,但比刚才好了一些。
议事开始。
紫袍长老第一个起身,声音冷硬:“陈玄手持魔道残卷,修炼邪功,此事已有多人证实。若不及时处置,恐为宗门埋下祸根。”
蓝袍长老接话:“正邪不两立,这是宗门铁律。他所用之法出自《血河魔经》,哪怕斩杀邪修,也不能洗清其本质。我提议,收归残卷,废除相关功法修为,并禁足三年。”
堂内一片安静。
黄长老缓缓站起:“昨夜清剿行动,山谷祭坛已被激活,邪器即将苏醒。若非陈玄当场施展血河凝气打断仪式,整个区域灵气都会被污染,尸傀横行,死伤无数。三位随行执事皆可作证,他在战斗中从未攻击同门,也未滥杀无辜。”
他顿了顿:“功不可掩,罚亦有据。我坚持上次提议——确认首功,发放奖励,加设监察符纹,三年内每月查验一次精神状态与功法运行情况。”
灰袍长老开口:“我补充一点。允许他保留残卷,但必须每旬上交修炼笔记,由长老会轮流审查。若有异常迹象,立即收回权限。”
中年长老点头:“此法可行。既保住了功劳,也控制了风险。”
紫袍长老冷笑:“你们这是纵容!今日让他留着残卷,明日他就敢炼化整部《血河魔经》!规矩何在?道统何存?”
“规矩是为了护宗门。”黄长老盯着他,“不是为了压人。如果以后谁都不敢用非常手段,那遇到强敌时,是不是只能等死?”
蓝袍长老猛地站起来:“那你负责吗?万一他哪天失控,屠戮外门弟子,你来担责?”
“无人失控前,就不该定罪。”陈玄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全堂。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仍闭着眼,手放在膝盖上:“我没有伤过同门,也没有违抗命令。我做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若宗门因害怕力量本身而否定使用者,那以后谁还敢拼命?”
紫袍长老怒视:“你这是狡辩!魔功就是魔功,沾了就难回头!”
“那请问长老,”陈玄睁开眼,直视对方,“您亲眼见过我失控?还是有人举报我杀人放火?若无证据,仅凭猜测就夺人功劳,那宗门律令岂不是成了打压异己的工具?”
全场一静。
几位年轻长老低头不语,神情动摇。灰袍长老轻轻叹了口气。
黄长老再次开口:“目前事实清楚:陈玄在清剿行动中表现突出,阻断邪源,斩杀主祭,救下多人。此战若无他,必败无疑。功劳不能抹杀。”
“但其所修功法确实涉魔,存在隐患。”灰袍长老接道,“折中之策,既认其功,又设监管,方为稳妥。”
主座长老终于发话:“一个多时辰了。争论够了。”
他看向陈玄:“你可知自己处境?”
陈玄起身抱拳:“弟子知晓。功是实打实拼来的,风险也确实存在。我可以接受监察,也可以交修炼笔记。但我不会交出残卷。它与我神魂相融,强行剥离会死。这一点,已有结论。”
主座长老沉默片刻,抬手拍案。
“决议如下。”他的声音沉稳,“陈玄此次抗敌有功,首功无疑。奖励依例发放:三品聚灵丹三瓶、中品防御法宝一件、灵石千枚。”
堂内众人屏息。
“然其所修功法源自魔道,确存隐患。自今日起,设监察符纹一道,纳入外门重点观察名单。每旬上交修炼笔记,由长老会轮值审查。若三年内无异常,符纹自动解除,权限恢复。”
他说完,看向紫袍与蓝袍长老:“此议已定,不得再提重审。”
两位长老脸色铁青,却没再说话。
陈玄站在原地,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玉盒的震动停了,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量。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识海深处的最后一波震荡,缓缓抬头。
“弟子领命,愿为宗门效力。”
语气平静,没有激动,也没有屈服。只是陈述。
黄长老微微颔首,眼中有一丝赞许。灰袍长老轻叹一声,似有忧虑,也有认可。其余长老陆续起身离席,议论声渐远。紫袍与蓝袍长老冷脸走出,脚步沉重。
堂内人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陈玄一人站着。执事还没来宣读奖赏清单,他也没动。识海终于安静下来,身体却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裂开一道细口,渗出血丝,混着一丝暗红痕迹,顺着指缝流下。
血液滴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小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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