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前,杀机骤起!
薛蟒那包裹着惨绿毒芒的魔掌,挟着刺骨腥风,眼看就要印在司徒平毫无防备的后心!这一掌凝聚了薛蟒毕生毒功修为,更暗含了许飞娘秘授、专门引动司徒平体内阴毒禁制的歹毒法门!他要的,就是司徒平当场毙命,再扣上“叛门反抗,被就地正法”的污名!
死亡阴影瞬间笼罩!司徒平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个冰冷威严、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女声,如同寒冰利刃,瞬间穿透了薛蟒的杀意!声音源自洞府深处。
薛蟒的毒掌硬生生停在司徒平后心寸许之处,掌风激荡起司徒平染血的碎发。他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与错愕,随即化为深深的敬畏,连忙收掌垂首。
“带司徒平到洞中来!” 许飞娘的声音再次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薛蟒恨恨地瞪了摇摇欲坠的司徒平一眼,粗暴地推搡着他:“走!师父要亲自审你这叛徒!” 心中却暗自冷笑:进了洞,看你怎么死!
洞府深处,审判与卦象
石室内,气氛凝重如铅。万妙仙姑许飞娘面罩寒霜,端坐玉座,凤目如电,锁定在跌跌撞撞被推进来的司徒平身上。他浑身浴血,衣衫破碎,气息萎靡,狼狈不堪。
“弟子司徒平……不知师父驾到……擅离洞府……罪该万死!” 司徒平挣扎着跪下,声音嘶哑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地上。他心中冰寒一片,知道辩解苍白,只求能拖延片刻,等待那渺茫生机。
“司徒平!” 许飞娘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为师待你如何?你竟敢背师通敌?!薛蟒亲眼见你从文笔峰方向潜回,身上还沾染异样灵气!你作何解释?!” 她直接点出薛蟒的指控,省去了虚伪的铺垫,杀机毕露。
“师父明鉴!弟子冤枉!” 司徒平猛地抬头,血泪交织的脸上是极致的冤屈与悲愤,“弟子只在洞前见白兔嬉戏,一时兴起追赶,绝无背师通敌之心!更未踏足文笔峰半步!此心天地可鉴!若师父不信,弟子愿以元神起誓,恳请师父动用先天卦象,一查弟子行踪虚实!若弟子有半句虚言,甘受万剑穿心,形神俱灭!” 他豁出去了,声音凄厉,将最后的希望押在许飞娘对自身卦术的绝对自信上。
许飞娘凤目微眯,审视着司徒平。薛蟒的告发固然可疑,但司徒平如此决绝地要求起卦,倒让她生出一丝疑虑。她冷哼一声:“好!本座就让你死个明白!薛蟒,取卦来!”
薛蟒心中微凛,但仍强作镇定,捧上那古朴玄奥的先天卦盘。
许飞娘纤指如飞,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卦盘上光华流转,先天符文次第亮起,交织出复杂卦象。她凝神细观,片刻后,眉头紧蹙,发出一声轻“咦”。
卦象清晰显示:司徒平确实未曾踏足文笔峰餐霞道场!薛蟒的指控落空!然而,更让她心惊肉跳的卦象随之浮现——红鸾星动! 一股极其明亮、充满变数的红鸾之气,与司徒平命宫紧密勾连!这红鸾之气非但未带来吉兆,反而化出一道极其锐利、充满破灭气息的“破劫”之象!这“破劫”之象锋芒毕露,竟隐隐指向她许飞娘自身的气运命数,与她苦心经营的大计相克!其威胁感,瞬间超越了餐霞大师!
“大胆业障!竟敢欺瞒至此!” 许飞娘猛地抬头,眼中杀机暴涨,再无半分犹疑!“你虽未通敌餐霞,卦象却明示你勾结外人,结为同党,此‘红鸾破劫’之象,便是你背师叛门、欲与本座为敌的铁证!说!那与你勾结的阴人是谁?藏身何处?!” 她厉声喝问,矛头直指那神秘的“红鸾”源头——这才是她真正的心腹大患!
话音未落,她长袖一甩,七彩光华闪动,“七情锁心索”如毒蛇出洞,瞬间将司徒平捆得结结实实!
“吊起来!打!给本座打到他吐露实情为止!” 许飞娘声音冰冷刺骨。
“遵命!” 薛蟒狞笑着上前,粗暴地将司徒平拖到石梁下倒吊起来。他抄起那布满倒刺、浸透毒液的蛟筋鞭,运足十成功力,狠狠抽下!
“啪!嗤——!” 鞭影如毒龙狂舞!第一鞭就撕裂皮肉,血花四溅!剧毒侵蚀,神魂如被万蚁啃噬!司徒平发出凄厉的惨嚎,身体剧烈抽搐。
“说!那贱人是谁?!在哪?!” 薛蟒一边疯狂抽打,一边厉声逼问。鞭影密集如雨,血肉横飞。司徒平的道袍化为血布,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深可见骨的鞭痕遍布。
司徒平痛不欲生,几度昏厥又被剧痛唤醒。他知道,说出紫玲谷和秦氏姐妹,不仅违背承诺,更会为她们招致灭顶之灾。许飞娘此刻杀心已炽,绝不会信自己与她们只是初识。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宁死,也不能说! 他咬紧牙关,任凭毒鞭加身,只在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和嘶哑的“冤枉”,绝不吐露半字。
柳燕娘在一旁看得脸色惨白,虽心肠歹毒,也被这酷刑场面惊得侧目,对许飞娘的狠辣手段心生寒意,噤若寒蝉。
许飞娘端坐玉座,面沉似水,看着司徒平在鞭影下挣扎,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算计与越来越盛的焦躁。卦象显示的“红鸾破劫”如同毒刺,司徒平的倔强更让她意识到事态严重远超预期!
“业障!你真当本座不会杀你?!” 许飞娘怒极,“薛蟒!给本座往死里打!”
薛蟒得令,鞭影专攻头颅、心口要害!眼看司徒平气息奄奄,瞳孔涣散,命悬一线!
就在这生死一瞬!
“啪!” 一记狠辣的鞭梢,不偏不倚,正抽在司徒平胸前那枚紧贴皮肉、被血污浸透的方寸小幡——弥尘幡上!
嗡——!
一股奇异的、温润的震动,如同濒死心脏的微弱搏动,透过皮肉骨骼,瞬间传递到司徒平几乎被黑暗吞噬的意识深处!
弥尘幡!秦紫玲!紫玲谷!
这三个词如同划破黑暗的惊雷!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般爆发!
“呃啊……师父……息怒……弟子……知罪了……愿……招……” 司徒平用尽残存的气力,从喉咙里挤出破碎不堪、气若游丝的声音,试图麻痹对方。
薛蟒狞笑更甚:“现在才求饶?晚了!死吧!” 他运足全力,毒鞭带着呼啸风声,狠狠抽向司徒平天灵盖!
就在鞭梢即将触及头颅的刹那!
司徒平那被倒捆在背后的右手,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和身体本能的扭动,竟已极其艰难、隐蔽地挪到了胸前!五指深深陷入血污,死死攥住了那枚温润的方寸小幡!
心念如电!紫玲谷!
“师父……休得怨恨……弟子……告辞了!”
司徒平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嘶哑决绝的呐喊!
“嗡——轰!!!”
璀璨夺目、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五色奇光,毫无征兆地、如同沉寂亿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整个石室瞬间被淹没在浩瀚磅礴、扭曲空间的彩色光海之中!一股玄奥莫测、隔绝一切探查与攻击的空间伟力席卷开来!
“小辈!尔敢?!” 许飞娘脸色剧变,厉叱出声!腰间紫色剑光如惊鸿匹练,直斩光团核心!她身形同时化作一道紫虹,疾扑过去!
薛蟒的毒鞭抽在光团上,如同撞上无形壁障,寸寸断裂!他更是被狂暴的气浪狠狠掀飞,重重撞在石壁上,口喷鲜血!
然而,一切抵抗在弥尘幡的空间伟力面前都显得徒劳!
紫色剑光斩入光海,如同泥牛入海,只激起一圈微澜便消失无踪。许飞娘的飞扑也抓了个空!
五色光华如同退潮般急速收缩、黯淡,最终化作一个微不可察的光点,“啵”的一声轻响,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石室内,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血污、断裂的蛟筋鞭、兀自摇晃的七情锁心索,以及空气中残留的奇异空间波动。司徒平,已踪迹全无!
“混账!!!” 许飞娘发出一声震怒欲狂的尖啸,恐怖的音波震得洞府簌簌落尘!她脸色铁青,眼中怒火与惊疑交织!竟在她眼皮底下,让一个重伤垂死的弟子,以如此诡异莫测的方式遁走!
她猛地看向西南方向(紫玲谷方位),磅礴神念如同怒涛般汹涌扫过万里山河!然而,那空间跳跃的轨迹玄奥莫测,神念所及,竟如石沉大海,杳无踪迹!更让她心头剧震的是,在那五色光华爆发的瞬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纯正古老、带着洪荒气息的本源力量——天狐之力! 这股力量,与她记忆中宝相夫人的气息同源,却似乎更加精粹深邃!更让她瞳孔微缩的是,这股天狐之力中,竟隐隐透出一股与她自身修炼的某种阴寒功法(如未来可能获得的文蛛内丹或玄阴秘法)相生相克、却又隐隐吸引的奇异共鸣!
“天狐……温玉……西南……” 许飞娘死死盯着西南方,脸色变幻不定。司徒平的背后,竟是销声匿迹多年的天狐一脉?那诡异的空间法宝,竟能无视她的禁制与神念?这绝非司徒平所能拥有!更让她心惊的是,这天狐之力与她自身隐秘的修炼根基(暗示其与文蛛或玄阴之力的潜在联系)产生的奇异感应,让她既感威胁,又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觊觎!
“师……师父!” 薛蟒挣扎着爬起,捂着胸口,怨毒地嘶喊:“司徒平这孽障,定是勾结了邪魔外道!他最后喊的‘告辞’,分明是早有预谋!他身上的邪宝,还有那天狐妖气(他感应模糊,胡乱扣帽子)……定是那餐霞老尼在背后捣鬼!借妖人之手来害师父!” 他急于推卸责任,更想将祸水引向餐霞大师。
许飞娘缓缓转过身,脸上的震怒已敛,化为一种深不见底的阴冷与算计。她瞥了一眼狼狈的薛蟒和惊魂未定的柳燕娘,声音冰寒:
“传令,即刻开启‘五云锁仙阵’,封闭山门!擅闯者,杀无赦!”
她目光再次投向西南,仿佛要穿透虚空,落在那云雾缭绕的紫玲谷,一字一句,如同寒铁交击:
“司徒平……天狐余孽……还有那件空间异宝……哼!本座不管你们是谁在背后搅动风云……这‘红鸾破劫’之人,这件异宝……本座要定了!”
洞府内,阴风更盛,杀意凝如实质。司徒平的遁走非但未能平息风波,反而彻底引爆了许飞娘心中的贪婪与杀机。那神秘的西南方,那精纯的天狐之力,那无视封锁的空间异宝,以及卦象中昭示的“破劫”威胁,已牢牢锁定了她的目光。一场针对紫玲谷与天狐遗宝的风暴,正在许飞娘心中酝酿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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