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彻底笼罩木叶时,训练场旁的小河还泛着粼粼波光,夜风卷着芦苇的清香掠过水面,撩得岸边的狗尾巴草轻轻摇晃。萤火虫在芦苇丛中忽明忽暗,尾部的淡绿光斑落在水面,与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随涟漪晃出细碎的波纹。御坂辰蹲在河边,指尖浸在微凉的河水里轻轻揉搓——白天涂的疗伤药膏还残留着淡白痕迹,被水流冲散时,水面浮起一层极淡的药香。他腕间的查克拉丝线残留着白天训练的淡蓝微光,像系了串细小的星辰,刚将指尖的药膏印洗净,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草叶摩擦的轻响——自来也手里捏着两罐冰镇的“手打麦茶”,罐身裹着层细密的水珠,他在御坂辰身边坐下时,随手拍掉了裤脚沾着的狗尾巴草,罐身的水珠滴落在青草上,晕开细小的湿痕,还溅起了半粒泥土。
“白天那招‘丝寄生’,对经脉的损耗比我想的还大。”自来也用指节撬开麦茶拉环,“咔嗒”一声轻响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他将麦茶推到御坂辰面前,罐口冒出的白气混着麦香裹着夜色消散,“药膏要按时涂,别为了复仇硬撑——我年轻时为了追大蛇丸的线索,在雨隐的泥泞里硬扛着查克拉透支赶了三天三夜,现在每到阴雨天,腰就疼得像被蛤蟆油冻住了似的。”御坂辰接过麦茶,指尖触到冰凉的罐身时缩了缩,耳尖不自觉泛红——这是他第一次和木叶的高层忍者如此亲近。他攥着罐身沉默了两秒,才小声开口:“自来也大人,您年轻时……也有想拼尽全力复仇的人吗?”
自来也仰头灌了口麦茶,喉结滚动的声响里,笑声在夜色中格外爽朗:“当然有。当年大蛇丸叛逃时,用禁术重伤了三代老师,老爷子躺了整整三个月,连最喜欢的栗子糕都吃不下。我揣着半块没凉透的栗子糕追了他三年,在泷隐的瀑布下、在砂隐的沙漠里,每次见面都想把他揍得爬不起来。”他指尖夹着烟卷,烟盒是木叶老铺“猿飞烟草”的款式,却没有点燃,只是对着河面轻轻一弹,烟卷在指尖转了个圈,“可后来在雨隐的破庙里,我看到一群孤儿抱着我的《亲热天堂》当枕头睡,才突然明白——光靠复仇改变不了什么。大蛇丸想靠禁术颠覆忍界,我要是被仇恨冲昏头,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谁来给那些没爹没妈的孩子分饭团?谁来护着他们不被忍战卷进去?”
御坂辰低头看着水面,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倒影里清晰映出姐姐的笑脸——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医疗忍服,发间别着一朵淡紫色的勿忘我,那是姐姐最喜欢的花,每次出任务都会摘一朵带上。他指尖不自觉攥紧了麦茶罐,罐身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才勉强压下喉咙的哽咽:“可姐姐的仇……她明明只是想救更多人,却连一句道别都没来得及说。”“我没说不让你报仇。”自来也打断他,声音沉了几分,指尖轻轻敲了敲御坂辰的膝盖,“但你要想清楚,报仇之后呢?角都死了,还会有下一个为了心脏杀人的忍者;晓组织倒了,还会有下一个想靠尾兽掌控忍界的势力。忍界的乱,从来不是一两个坏人造成的,是代代相传的仇恨和猜忌。”他抬手指向远处的火影岩,石像在月光下轮廓分明,初代的剑、二代的卷轴、三代的烟斗都清晰可见,“你看那火影岩,每一代火影都在跟‘乱’斗,但真正让木叶站稳脚跟的,不是杀了多少敌人,是让孩子们能在训练场安心挥拳,能在一乐拉面店吃饱饭,能笑着跟同伴说‘明天见’。”
一只萤火虫落在御坂辰的手腕上,淡蓝微光与查克拉丝线的光泽交织,像缀了颗会呼吸的星子。他望着那点光,脑海里突然闪过白天的画面:鸣人举着螺旋丸欢呼时,金红查克拉溅了满脸还笑得开怀,挥着拳头喊“下次肯定能更快”;雏田帮他校准微丝轨迹时,指尖捏着枚银针轻轻调整,莹白的白眼专注地盯着丝线,连睫毛都染着微光;自来也递给他进阶卷轴时,指腹擦过卷轴边缘的磨损痕迹,轻声说“这是我年轻时攒的心得”——这些鲜活的画面,和雨隐村的硝烟、医疗站的血痕、逃亡路上的冷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以前在雨隐,每天都要躲着忍者的追杀,”他声音轻得像耳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麦茶罐的拉环,“那时候我以为,忍界的未来就是‘活下去’,就是能睡个安稳觉,能吃到一口热饭。可来到木叶,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为了保护同伴,愿意把后背完完全全交给别人;有人明明自己也怕,却还会笑着说‘别担心’。”
自来也终于点燃了烟卷,火光在夜色中一明一暗:“这就是‘火之意志’,不是什么空洞的口号。”他说起自己年轻时和纲手、大蛇丸组队的日子,说起三代火影在他闯祸后总是先帮他收拾烂摊子,再教他“忍者的责任不是杀戮,是守护”。“晓组织想靠尾兽的力量统一忍界,他们以为力量能解决一切,”自来也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在水面上,瞬间被涟漪打散,“但他们不懂,忍界的未来,靠的是你这样的年轻人——见过黑暗,却还愿意相信光明;带着仇恨,却还能守住底线。”
远处突然传来鸣人爽朗的喊声,像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夜色的静谧。两人抬头望去,只见鸣人举着两个裹着竹叶的饭团朝这边跑,稻壳从他的衣兜里掉出来,撒了一路;雏田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个粉色的保温盒,盒身上绣着细小的樱花图案,莹白的查克拉在她眼周闪了闪——显然是用白眼穿透了芦苇丛的遮挡,精准找到了他们。“自来也老师!御坂!我妈做了红豆饭,还裹了咸蛋黄!”鸣人跑到近前,把还冒着热气的饭团塞进两人手里,竹叶的清香混着红豆的甜香散开,“刚才找了你们半天,宁次哥说可能在河边,果然被我们找到了!”雏田则走上前,把保温盒轻轻递到御坂辰面前,耳尖泛着浅红:“这里面是莲子汤,加了点甘草,能缓解经脉疲劳。我听宁次哥哥说‘丝寄生’很耗体力,早上特意让厨房炖的。”
御坂辰接过保温盒,木质的盒身带着雏田掌心的温热,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暖得他鼻尖发酸——姐姐以前也总这样,在他练完术之后,端来一碗温热的莲子汤,说“辰,别太拼,身体要紧”。他低头看着保温盒上的樱花绣线,又抬眼看向鸣人狼吞虎咽的样子,饭团的米粒沾到了他的脸颊,雏田正踮着脚,用指尖轻轻给他擦去,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这一刻,自来也的话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忍界的未来,不是靠某个人打败某个敌人,不是靠哪一招厉害的忍术,是靠这样的羁绊,靠有人愿意为你炖一碗莲子汤,靠有人愿意跟你分享一个热饭团,靠一代又一代忍者把“守护”的念头,像传递火种一样传下去。“三尾任务结束后,”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坚定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我想跟雏田学医疗忍术,‘丝寄生’能精准干扰查克拉流转,或许能帮受伤的同伴梳理经脉,比用来杀人更有意义。”
自来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对嘛。”他看着远处火影岩的方向,烟卷的火光映着他的眼神,满是期待,“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带你去见纲手,她的医疗忍术天下第一,说不定能帮你改进‘丝寄生’,让它从‘复仇的术’,变成‘守护的术’。”鸣人突然凑过来,嘴里塞满红豆饭:“那我也要学!以后我们组队,御坂负责治疗和侦查,雏田负责定位,我负责打坏人,完美!”
夜色渐深,小河边的笑声此起彼伏,混着萤火虫的微光,在木叶的夜色里漾开一圈圈暖意。御坂辰咬了口红豆饭,甜香裹着咸蛋黄的鲜味儿在舌尖散开,是他从未尝过的温暖味道。他抬头看向天空,一轮满月悬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周围缀着点点星光,亮得晃眼。他知道,三尾的任务充满危险,晓组织的阴影像不散的雾,角都的身影还刻在记忆里,但此刻他心里没有了之前的忐忑,只有踏实的笃定——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的复仇者,不再是在雨隐街头逃亡的孤魂,他有了同伴,有了想守护的人,更有了对“忍界未来”的全新理解。而这份理解,这份藏在莲子汤的温热里、红豆饭的甜香里、同伴的笑声里的“守护”,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也最温柔的“武器”,比任何查克拉丝线、任何忍术都更有力量,足以照亮他走过的每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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